“学东西?都有个过程,只要肯学,总能?学得会,就像我当年刚在部队学侦查时,刚开始架三脚架装方向盘,也是笨手笨脚,方向都会装错,但一遍不成学十遍,十遍不成学百遍,等你一千遍一万遍地练习以?后,就慢慢地熟能?生巧,能?把?每一个步骤都Jing确到?以?秒计算,你只要坚持,肯定能?行!不过,你这一口一个小夏知青的,该改口了,叫嫂子!”
邵振洲一番话,不但让和自家“革命派”的弟弟比起来有些“保守”的邵振军,把?原本要说的担忧话咽了回去,还?忍不住笑了起来。
邵长弓也忍不住笑了,再次唾了儿子一句:“个憨包儿!”
鄙视完儿子,邵长弓又把?目光投向五叔公,带着几分征询:“爸,你觉得呢?”
所有的人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五叔公满是沟壑的脸上?,老人没有直接说话,而且慢条斯理地又吸了一口烟,这才嚼着烟尾巴,轻吐出声。
“你是队长,你拿主意,但还?是那?句话,当年,我们之所以?从山里出来,为的,还?不是能?让小辈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头上?有瓦,脚下有地,缸里有米,身上?有衣,要是畏畏缩缩,连第一步都不敢往外迈,就永远只能?喝着菜糊糊粥,羡慕人家吃大米干饭!”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邵长弓听?懂了,其他?人也听?懂了,不过,邵长弓并没有立刻拍板,还?是按照老规矩来。
“这事?毕竟事?关重大,下午,我还?要跟其他?队干先碰个头,晚上?再开群众大会,集体决定!”
第40章 这么害羞?
“尔唠唠~尔唠唠~”
当太阳在山坡上?一点点往下坠落的?时候, 随着孩子?们漫山遍野的?清脆招唤声,美滋滋地享受了大半天丰盛“外食”的?各生产队的?猪猪队伍,终于心满意足地甩着蒲扇似的?大耳朵, 乖乖地在小主人鞭子?的?指挥下,朝着自己队里的?方向悠悠而回……
同一时间,穿着背心露出一背腱子?rou的?邵振洲, 正在院子?里“咔嚓咔嚓”地劈柴,脸上?, 胸前, 后背, 都?有细细的?汗珠浸出来, 他抬手随意一擦, 眸光忍不住朝厨房那头瞅了一眼, 媳妇儿的?水, 该端出来了吧?
都?说“说曹Cao,曹Cao到”, 邵振洲心里正想着呢,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夏居雪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里头正是邵振洲心心念念的?“爱心”凉白开。
“这?柴,已经够多了, 你休息一下,不用再劈了。”
夏居雪边说, 边打量着院墙根处的?柴垛,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又不得不赞叹, 不愧是部队培养出来的?人,这?作风严谨得哟,连堆柴垛都?要让它一本正经地“站军姿”。
只见院墙角落里那堆宽一米多、高近两米的?柴垛,被邵振洲垒得整整齐齐,边角处,用粗壮的?木柴条做成棱角,一根根劈得大小长短都?差不多的?木柴犬齿交错地叠垒而起,犹如一垛坚实稳固的?城堡,而最上?头,则是几小捆用来引火的?细树枝,同样被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目了然。
“没?事,不就?是劈个柴嘛,比在部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轻松多了,都?说‘日子?是穷还是阔,先看门?前柴火垛’,趁我还在家里,给你和居南多准备点,你们两个洗不得冷水,晚上?不是还要烧水洗澡嘛!”
邵振洲边说边放下手里的?斧头,接过水碗,豪爽地一扬脖子?,咕嘟咕嘟一气喝下。
那蠕动着的?喉结,线条清晰的?肌rou,还有古铜色的?皮肤,无不张扬着男人最原始、粗狂的?气息,夏居雪莫名的?脸色一红,正要别过脸,却正好对上?了男人含笑的?戏谑目光。
“想到什么?了,这?么?害羞,脸都?红了?”
邵振洲故意逗她道,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或许是在部队里常年不缺牙膏的?缘故吧,夏居雪之前就?发现了,较之队里其他常年不用牙膏甚至一家人合用一根秃毛牙刷的?人家,邵振洲有一副好牙齿,让他笑起来时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而且,和三年前那段短短的?接触时间里男人的?端肃相比,夏居雪发现,这?段时间,男人随和而爽朗,且大部分时间一直都?是敞着笑容,就?是,有时候那笑容里的?意味,让她想“骂人”。
就?比如,现在。
所以,男人劣根性又不合时宜乱发作的?邵振洲同志,立马又被媳妇儿再次连名带姓地“教训”了:“邵振洲,你个臭流氓,你才?想到了什么?了呢,哼!”
如果说,之前的?邵振洲,是个恋爱盲、女?人盲,那么?,在恋爱结婚以后,他似乎被打通了男人某些方面的?慧根和灵性,外加,贼胆。
而这?会儿,站在她眼前跟他耍“小性子?”的?媳妇”,脸儿白里透着红,嘟起来的?嘴唇润嘟嘟鲜艳艳,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嘬一口,再尝一尝昨晚那种清甜多汁、唇齿留香的?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