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这么一想,她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事啊。
叶舟舟笑得心虚,带了几分讨好的意思。
“那是什么树?”她指了指,窗外一晃而过的树,没话找话。
“绿树。”司济不想理她,但也不会真的不理她。
“……”
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那……那个是什么花?”叶舟舟又问,拿着哄小孩子的那套用在司济身上。
但司济不是小孩,不会因为这种幼稚问题就转移了注意力。
“黄花。”他的回应很冷淡。
“……”
这种颜色加上植物种类的取名方式真是简单粗/暴。
火车的窗子像是画框,窗外的风景宛若流动的画作。
刚才还是延绵不断的山,这会儿又路过一汪澄净的湖泊。
“那是什么鸭子?”叶舟舟又举起食指,指着外面。
外面无风,湖面像是一整块透亮的镜子,平静,毫无波澜,一眼望不到头。
但哪里有鸭子?
目光所及之处,司济都没看到鸭子。
叶舟舟伸在他眼前的手,突然并拢四指,和大拇指上下一开一合,看起来像是鸭子的嘴巴。
“是不要生气鸭,不要生气鸭。”她手上边学着鸭嘴张合,边说道。
司济抿唇,嘴角终于微微有了上扬的弧度。
紧接着,叶舟舟又指了指湖边的一排树。
“你知道那棵树为什么长歪了,没和其他树对齐吗?”她又问。
车速那么快,哪看得出树有没有对齐。
“为什么?”司济头微微偏向了一些她的方向,眸光落在她身上。
“因为,那棵树说,”叶舟舟回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真诚道,“对不齐呀,对不齐呀。”
司济的唇角像是被人安装了向上提拉的神秘开关,上扬的弧度逐渐扩大化。
“什么对不起?怎么了?”路此霄迷糊间,似乎听到叶舟舟在小声道歉。
叶舟舟以rou眼都难以看清的速度,迅速坐正,三个人一排的座位,她和司济中间像是隔着马里亚纳海沟。
“没有啊,”叶舟舟摇头,一副绝对是对方听错了,她和司济怎么可能会在私下讲话的表情,“此霄你是不是做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身旁的司济,气压突然更低了。
啊,刚刚差点儿就哄好了。
叶舟舟遗憾地想。
路此霄虽然没太睡醒,但他确定他听到了,现在又看看司济沉着脸的表情。
他们俩不会……又又又吵架了吧?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站了。
叶舟舟没机会再和司济说什么。
火车车厢对他来说显得过分狭小,他一手撑壁,站了起来。
轻松抬手就摸到了叶舟舟垫着脚尖都难够到的箱子,看起来没用太多力,就把她的箱子拎了下来,再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
沉默地站在叶舟舟身后。
按照顺序下车,司济站在她身后,她时不时往后看,抿着唇有些紧张地观察他的神情。
他似乎和平日没什么不同,不笑时说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看着也是不易接近的模样。
“舟舟老师,怎么了吗?”跟在后面的还有工作人员,见她总往后看,贴心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没事没事,坐太久了,活动活动。”叶舟舟讪讪一笑。
火车出口和地面中间隔着一道轨道的缝隙,需要把箱子抬起一些,才能顺利通行。
叶舟舟松开拉杆,正要去拎箱子的短提手时,后面的司济先一步伸手帮她拎了过去。
但又很快放手。
要不是她的箱子已经顺利抵达地面,这一套动作快得她都要误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他也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无事人一般地和乘务员礼貌道谢。
下车后来到开阔地地方,在人群面前,他主动和她拉开了距离,一如既往地装作关系不好。
旁边的工作人员和他说话,他也微微侧耳,脸上带着浅笑回应。
明明似乎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但她像是被一个巨型的塑料袋包裹住,闷闷地,不开心。
这次住的地方很漂亮,毗邻洱海,从窗外看出去,像是阳光在水面上洒了一湖碎星。
安顿好后,今天的录制开始了。
“今天是个人战,”高导宣布道,“游戏规则很简单,喂海鸥拍照,照片里海鸥数量最多者,可以获得今晚晚餐的优先选择权。”
说完给每个人发了一块拇指指节大小的面包块。
“高导,咱们节目组是越来越小气了啊。”凌然星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小小的面包块直接从他的指缝里漏出去。
“因为钱都花在刀刃上了,”高导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