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叙抓住她的手,补充道:“再说,我不是答应了你的母亲,要替她解决那桩麻烦事吗?你瞧,我昨日答应的,今日就正好碰上皇叔了,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你还真要替她解决那桩事?”公孙遥立时横眉竖目地质问道。
“那不是都答应了……”
“李怀叙!”
李怀叙发现了,一般她喊自己全名的时候,便就是相当生气的时候;一般她喊自己的字时,就是还有可以哄的余地,说不定还是带点撒娇的意味。
照此规律,她此番该是很生气的。
他适时又做出承诺道:“我保证,干完此事,再也不替他们那群人收拾烂摊子,我叫纪叔看紧了门,往后凡是赵家或是公孙府的人来,通通不许进门!”
承诺完,又紧贴着公孙遥道:“那日我见她坐在厅中不肯走,大有还要继续赖着娘子的意思,实在是替娘子着急,所以才答应下来,以后娘子不要让他们进门,我们就什么不答应了,好不好?”
说起来好像还是她的错一样?
公孙遥瞪着他,对于这种总是会适时向自己低头,乖乖认错的人,又属实是发不出来脾气。
她只能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不想要他挨得自己这么近。
李怀叙却知她这又是心软了,立时揽住她肩膀,非要她靠在自己肩上。
等两辆马车前后到了淮王府邸,淮王妃早已经得到下人提前送回来的消息,站在门口与他们热烈相迎。
与淮王一样,淮王妃也是位体态一瞧便是有福之人,眉心点了朵当下京中最是受姑娘家追捧的红梅,站在台阶上,耀眼夺目。
“这便是老九的媳妇儿?”
公孙遥一下马车,便被她拉住了手。
“来,叫婶婶瞧瞧——”
她围着公孙遥,兀自转了两圈,发自肺腑地称赞道:“当真是标致,听闻在京中素来有美人的称号,实是不假!”
“还是
◎我想吃点好吃的◎
在淮王府待到半下午, 公孙遥和李怀叙才启程回自己的王府。
说好只喝一杯的人,不出所料又醉到快要不省人事。
公孙遥叫为期先把人背上了马车, 才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娘子……”
喝醉了的人, 倒还认识哪个是自己的妻子,在公孙遥刚坐定的一瞬间,便扑上来靠在她肩膀, 抱紧她的手臂喃喃低语。
公孙遥不满地想要推开他。
但李怀叙抱紧她的手臂, 无论如何也不肯放,黏着她, 有如稚嫩的狼崽离不开母亲。
“你真烦。”
看着他满脸chao红的样子,公孙遥难得当着他的面吐露出心声。
原本好好的幞头,因为喝醉酒的缘故, 早被他戴的歪歪斜斜,不成体统;身前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太热的缘故, 竟还解开了一粒扣子, 青天’白日的, 实在荒唐。
公孙遥看不过去,即便马车里没有外人会看到他的样子, 还是忍不住替他将官服最上方那颗扣子给重新扣好了。
扣完后, 李怀叙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娘子……”
他无意识地砸吧着嘴巴,明明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年纪几何,姓甚名谁,却还是记得与公孙遥道:
“皇叔说,赵家的事他不追究了。”
公孙遥一怔, 又稍稍抬眸去看他。
他倒在她的肩膀上, 样子真的很乖, Jing致又嶙峋到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在此时此刻,全都安静到不行;嘴巴微微地翕张,像是在渴求,又像是在卑微地讨好。
也不是没见过他睡着的样子,公孙遥想,但如今的李怀叙,竟叫她无端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她没有再去推他,也没有再去吵他睡觉,只是静静地端详着他,兀自又在心底里感叹老天爷的不公。
这样好的一张脸,真是做什么都容易叫人心软,上钩。
马车一路四平八稳回到瑞王府,为期又再次把人背到背上,将他送回卧房。
想起自己上一回喝醉,他好歹也是把自己安顿好,还给自己喂了醒酒汤,公孙遥没有想太多,也叫人下去准备醒酒汤,自己则是留在卧房里,对着彻底醉死在榻上的李怀叙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该她给他换衣裳,还是找个小厮来?
要说羞耻,那两人的确也没什么好再羞耻的,天天睡在一起,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
她望着李怀叙沉沉睡着的样子,心下思量再三,犹犹豫豫的,还是自己伸手,又将那颗方才自己扣上的扣子,亲手给解开了。
一颗,两颗,三颗……
还有他的腰带。
她纤细的十指微微有些颤抖。
腰带这种东西,在大雍,是男女之间定情最好的信物。
寻常姑娘家若是手巧的,有了合心意的郎君之后,便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