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遥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嘴:“我是说想要女儿, 但也不是这么着急,现下就要, 你让我再缓缓。”
“缓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呢。”
不论是做妻子, 还是做娘亲,她其实都还没准备好。
她想, 她先得叫自己把日子过开心了,才能好好地做李怀叙的妻子,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做日后孩子的娘亲。
“你不能做什么事情都只想着一蹴而就, 是不是?”她循规蹈矩地教育李怀叙, 一方面说的是孩子, 另一方面却也在暗指某种事情。
并非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李怀叙光抱着她的这会儿功夫,有些东西默不作声,已经又开始隐隐发力了。
昨夜的折磨还叫她难以忘怀,虽然醒来后她并不觉后悔,但过程实在叫人害怕。
何况如今又天光大好,朗朗乾坤,她实在不能再来。
可是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她说归说,李怀叙做归做。
“那不急着要女儿,咱们先好好地享受自己,嗯?”他顺手把床帐勾下,在公孙遥额头上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他惯喜欢这样,好像是在她的脑门上刻下专属于他的印记一样。
“我还疼。”公孙遥熟练地踢踢他的腿。
“我知道,这样子帮我。”
李怀叙抓紧她的手,亲了亲她依旧白嫩的指尖,眼里得逞的笑意,透着堂而皇之的狡黠。
接下来的瑞王府一连几日,春花都盛开得格外烂漫。
有些花蕊一经绽放,便带着摄人心魄的美,叫人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
公孙遥也是自那日之后才明白,原来只要想,那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卧房的角角落落、书房的美人榻和桌子、就连耳房那间小小的净室,站着冲洗的时候……
“明日咱们禁足就终于能解了,往后我一定好好听娘子的话,若再想干什么大事情,一定第一时候与你商量,咱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又一个闲暇的午后,李怀叙熟络地从后头抱住她,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公孙遥哼哼唧唧:“你先把外放的事情给我解决了。我听闻宁王早我们几日便已经被放出来了,此番归远侯府被夺爵,宁王妃又被罚跪佛前,他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知道。”李怀叙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就着这几日的习惯,双手不安分地摸索着。
上回赌坊的事情最终有了定论。
主犯归远侯萧得乾,从犯宁王妃萧楚衣。前者褫夺爵位,流放西南三千里,举家贬为庶民,三代不得再入仕途;后者罚跪冷宫佛堂,三年不得出。
至于宁王和他的生母萧贵妃,一个被禁足在家将近一个月,一个被皇帝冷落在后宫,想见一面也难,也有足足快一个月。
萧家好歹还是皇帝的舅家,此等惩罚,实在已经称得上是严重了。
李怀叙紧贴着公孙遥,上下求索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你小日子又来了?”
“是啊。”公孙遥好笑地回过头来看他,“你脑子里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想的难道不是头等大事吗?”他瞪着眼睛不服气,脑袋拱着公孙遥的颈窝,闹得她一阵发痒想笑。
“别闹了。”公孙遥忍不住推他。
“我说真的。”她转身,捧着李怀叙的脑袋,“你一定一定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待明日禁足解了,去上朝,好好与父皇说,咱们外放不论是去哪里都行,北边行,南边也行,最好是去江南,钱塘还有扬州都是……”
“风景美如画,人杰地也灵的好地方。”
李怀叙摇头晃脑地接道。
“这话娘子都说过几百遍了,为夫都好好记着呢。你放心,明日我就算是跪在居正殿前,死皮赖脸地与父皇求上几个时辰,也一定会满足娘子的心愿,叫你痛痛快快地下江南,好好游玩。”
牛皮吹的倒是挺大。
公孙遥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
李怀叙无可奈何,扯了扯她的脸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娘子若还不信,那想来我也只有以死明志,方能证明自己了。”
他说罢,当真立即松了公孙遥起身,仿佛这便要去明那没所谓的志。
可他不过挪了两下pi股到床沿边,便就不再动弹了。
时序入夏,屋内已经点起了消暑的沉香,他望着冉冉冒着烟雾的沉香炉半晌,才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公孙遥睁着圆圆的杏眼,躺在原地没动。
他不死心,又将脑袋转了回去,此番已经开始俯身,作势要穿鞋子。
“穿那双白的,人去了穿黑的不好,最后还累的我要帮你换。”公孙遥掏出压在枕下的一把团扇,悠悠闲闲道。
李怀叙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丢下鞋子,又转身扑了回去。
“你就当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夫君?”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