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娓是觉得她听不见吗?
喻闻景从林娓的只言片语中,回忆起某个片段。
林娓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糖被偷吃,委屈得不行,偏偏她又不敢和家里人说,只能和唯一知情人喻闻景告状。
喻闻景到现在?还记得林娓瘪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以至于他一时心软给林娓买了?一口袋的糖,作为补偿。
他说:“我记得我后?面不是重新给你?买了?一口袋糖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林娓努力回想,实在?想不起有没有这回事。她放弃了?回忆,继续控诉:“我就记得她偷了?我的糖。”
珍藏许久的东西一下失去总是记忆深刻。
杨芸芸:“”
终于,她听不下去了?,发泄搬举起手包朝身边程守洋砸去:“吃什么吃,走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离开?。
程守洋虽然?还想和喻闻景继续搭话,但想到刚才就没让杨芸芸如意,现在?如果还不追上去哄,估计今晚更生气。
一思量,他还是放下酒杯,追了?上去。
喻闻景看了?一眼程守洋和杨芸芸的背影,又去看若无其事喝着饮料的林娓,调趣道:“娓娓,你?把程总和他太太气走了?。”
“是杨芸芸先来招惹的我。”林娓一本正经?的反驳。接着,她放下饮料,小声对?喻闻景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喻闻景对?林娓从来不会吝啬夸奖,哪怕是在?吵架很厉害这件事上。
他摸了?摸林娓的脑袋:“是啊。真厉害。”
“那是。”林娓听到被夸,脑袋仰得更高了?,一脸骄傲,丝毫没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来参加高叔宴会的有公司不少高层。再加上喻闻景根本没有隐藏,极为高调的带着林娓一起参加。喻闻景结婚的消息也跟着不胫而走,连带着公司保安都知道自?家老板结婚了?。
一连两天,林娓每次去茶水间听得最多的是对?于老板娘的讨论。
女人抱着杯子靠在?桌子和旁边人说:“喻总真结婚了?啊?”
一个短发女人正在?泡咖啡,听到问话,头也没抬:“是啊。听说是衡悦的千金,结婚挺久了?。”
女人喝了?口茶,又问:“那怎么没见她来过公司啊?”
有人插声:“估计是长得不怎么样,不好意思出门?吧。”
一刹那,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笑出了?声。除了?林娓。
林娓搅着被子里的茶包,在?心里反驳:你?才丑。
她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完,泡完茶后?不再细听,端着杯子离开?了?茶水间。
下午四点?,林娓刚把昨晚没处理完的文件做完,伸懒腰的时候就看到组长急匆匆朝她们走来。
盛文君和其他同?事出外勤。组长见他们组内只有林娓和彭骏,直接对?他们两招了?招手:“小林,彭骏,收拾一下,十分钟后?跟我出去一趟。”
这是林娓上班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外勤,莫名有些兴奋。一上车就问组长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组长低头在?给那边公司发消息,听到林娓问话,头也没抬的解释了?几句:“程氏。最近我们公司有项目想要与他们合作,先去初步了?解一下对?方意愿。”
林娓虽然?不了?解安城其他家族,但对?程氏却是十分了?解。
程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前几天已?经?见过,就是杨芸芸的老公——程守洋。不过她更了?解的是另外一位——程敏。
程敏虽然?是女孩,但比程守洋更受家里看中。她年?龄只比林娓大两岁,可?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都十分出众。毕业后?就进入公司实习,却从最小的职员坐起,听说现在?已?经?坐到了?总监的位置。
当?然?,林娓能知道这么多,还是因为她爸。每当?她叛逆不听话的时候,林父每每总是拿她和程敏作比较。以至于林娓对?程敏这个名字快要起茧子了?。
他们到程氏后?,和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确认过预约单后?,将他们带到了?会客厅,并通知负责人。
没过一会儿,会客厅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林娓下意识看向了?最前面那位穿着黑色西装,雷厉风行的女人。
程敏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抱歉,久等了?。”
林娓虽然?听他爸说起过很多次程敏,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免多看了?几眼。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炙热,程敏一下锁定了?她,朝她笑了?一下。林娓也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
几人很快就进入正题,基本都是组长和程敏开?口。
不管生意有没有谈成,程氏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晚上的时候,程敏做东,请林娓一行人在?一家私房菜用晚餐。
组长没有拒绝,林娓自?然?不能先离开?,只能给喻闻景发去消息,说自?己晚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