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用手指夹着烟,拧开矿泉水的盖子,道:“诶诶别看了,我这车不租。”
他说完后仰头喝水,水流过脖颈、胸口,润shi了薄薄的白t恤,隐约可见紧实的线条。
夏眠眼睛贴在五菱车上,只道:“好吧。”
叶介听出她的惋惜,肆笑一声:“你眼睛瞎?”
夏眠督他一眼:“你的车也不是很差。”
叶介:“怎么看出来了?”
夏眠:“比小奥拓和qq车强。”
叶介:“你不懂,奥拓和qq轻,陷车可以自救。”
夏眠:“五菱怎么折腾都行,反正不值钱。”
叶介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后说:“你这人细胳膊细腿儿的,说这些话还挺大胆的哈。”
他把瓶盖拧好,随手扔进车的后座,shi了的双手随意地抹在肚子的衣服上。一边做着这一连串动作,一边正正地看着夏眠。
还算高的个子,皮肤很白,五官不错,长得很正,嗯,冷艳型。
叶介忍不住跟她多聊了几句:“诶,你有驾照了?”
“嗯。”
“驾龄多少?”
“刚拿证不久。”
“我这车得老司机才能开,你太嫩了。”
“哦。”
夏眠转身欲走,叶介突然伸手捞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转过来。他微微弯腰靠近,夏眠警惕地后退。
他勾起她脖颈上的玉佩,气息逼人:“这玉佩,挺好看的啊。”
夏眠立刻抓着玉佩离他几步远,瞳孔敛在一块。
几个男人经过两人的身旁,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叶介瞪了路过的人一眼,转脸对夏眠轻声说:“别怕,我只是好奇。”
“……”夏眠还是与他保持距离,“这玉不值钱。”
“我觉得挺值钱的。”
“没你车贵。”
叶介再次走向她:“我再看看。”
夏眠后撤:“那你把车租给我。”
叶介立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护在胸前的手。那玉佩真像在云南碰到的鉴定师戴着的那块,不过它应该落在质检所或者在警方那儿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可只怕手下的人掳走谢茵时手脚不干净,在玉佩上留下了指纹。
叶介双手叉腰,道:“这样吧,你去哪儿,我载你去。”
夏眠眯眼问:“你是司机?”
他模棱两可答:“差不多。”
“信不过,算了。”
“啧,”叶介咬咬下唇,“我不是司机但我顺路呢?赚点外快行不行?”
“我往西边走。”
叶介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问出口:“去申扎?”
夏眠:“差不多。”
“你能把话说清楚么?”
“既然顺路,你问这么多干嘛?”
叶介快要把下唇咬烂了,这小姑娘戒备心重的很。他心想,也许是自己看走眼了,若有指纹留下,事情过了这么久痕迹也该消失。他挥挥手,道:“没诚意,这生意做不下去。”
夏眠把玉佩塞到自己的衣服下,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转身去寻别的车。
她不知道身后的叶介正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散漫的眼神带着一股严密,像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但他最终还是移开了眼睛,随手拿起一块抹布把车身的水擦干净。
车场侧对着空旷的街道,白云滚滚,蓝天低矮,要和住民的楼顶连成一块。街道静悄悄,缱绻、安宁,像在沉睡。
可一道道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一场静谧的沉睡,宛若绷紧的弦音凭空断裂。
所有人朝街道看去,只见一位老人拿着空了的篓子摔倒在一辆越野车底下,晒干的藏红花尽数落在她的身旁。最前边的越野车停了,后边紧跟着的几辆面包车纷纷急刹,尖锐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听到这声音,许多人都倒吸一口气,咬着牙关。
老人赶紧站起来,也不管晒好的藏红花,拿着篓子先往街道边走。
车内的人并没有骂骂咧咧地探出头来,反倒急忙地发动引擎,眼见就要开出街道,紧随的几辆面包车也不作任何停留。
所有人看了没出事,只当做是小插曲。
可夏眠的心瞬间静止了。她认出那藏青色的越野车正是她来时坐的哈弗,开车的是蓝锥的人。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西边,去的是申扎的矿区!
夏眠大步流星地冲到叶介的身边,拉开车门,语速飞快:“我包你的车了,现在走。”
叶介说:“我说了,没诚意,做不成生意。”
夏眠懒得跟他废话,一手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的现金塞到他的怀里。
叶介捧着突如其来的人民币:“诶,诚意满满。”
他抽了三张给老板,当做是修车和洗车的钱。付完账再转过头来时,夏眠已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钥匙明明白白地插在插孔里,一扭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