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倒陆总,记得把东西送到我办公室。”
夏砚章说完就起身走了。
陆绍越还是让人办了出院手续,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接踵而至,这个院也没必要住了。
出院的当天晚上 ,陆绍越就携着夏砚章要的东西登门拜访了。
开门的人正是夏悠悠,看见坐着轮椅的陆绍越,她满脸错愕。
“悠悠,是有客人吗?”一道清亮的男声随即响起,紧接着身影映入陆绍越的眼帘。
他唇角微勾,低沉开口:“我是陆绍越。”
“陆绍越”这个名字在都城算是如雷贯耳, 江温书自然听过,同时也知道他跟夏悠悠之间的一些纠缠。
夏悠悠并未让开位置, 冷淡地开口:“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干嘛?”
“他大晚上的来你家干嘛?”陆绍越漫不经心地笑道。
“悠悠邀我来家里吃饭。”江温书微扬嘴角,语气不似挑衅,但是足以点燃男人之间的战火。
陆绍越的手在自己受伤的腿上摩挲了两下,淡淡地哂笑:“原来悠悠请人吃饭的诚意差别在这里, 我活该只能吃一顿海鲜。”
狡猾jian诈。
既提起上回让他过敏的事情, 又暗示他的腿是为了救夏砚章受伤的。
“不过我今天是来找夏总的,他在吗?”陆绍越倒没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
“在。”夏悠悠敞开大门,没好气地回道。
陆绍越不请自来, 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客厅的其乐融融却因为他的到来而被迫暂停。
夏老太太看见他这副模样,多少有些理亏, 态度和善地开口:“陆总的腿没大碍吧?”
“谢夏老太太关心,医生说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下地了。”
他绝对是故意提这个期限,夏悠悠不禁腹诽。
果然夏老太太略带歉意地开口:“这次砚章能平安归来,还是多亏了陆总的帮忙,要是陆总不嫌弃的话,今天就在家里吃个便饭吧?”
“自然不介意,还有我是晚辈,夏老太太叫我绍越就行了。”
夏悠悠陷在沙发里, 冷眼看着陆绍越惺惺作态的模样,在她面前,他可没这么规矩。
夏砚章慵懒地开口:“既然陆总是来找我的, 我们去院子谈吧。”
他这个行动不便的样子也不适合去楼上书房。
皎洁的月色辉映着院子里暖黄的灯光,烘托出今天景致的夜色。
轮椅在绿茵茵的草坪上艰难前行,夏砚章像是故意忽视陆绍越吃力的样子,步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陆绍越干脆先停下了,沉声开口:“夏总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你准备怎么做?”
夏砚章向他摊开手,温淡地说道:“这就不关陆总的事了。”
陆绍越将u盘交给他,轻嗤道:“我才懒得多管闲事,不过你最好别出事,悠悠我可以照顾,但是你nainai可跟我没关系,别指望我替你负担夏家的一切。”
夏砚章紧握住u盘,面不改色地说道:“悠悠也无需劳烦你。”
客厅里,夏悠悠因为陆绍越的到来,显得神态恹恹。
夏老太太看破不说破,便拉着江温书谈笑。
夏悠悠漆黑的双眸时刻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看见夏砚章进来,立刻起身,下一刻就对上了陆绍越戏谑的眼神。
陆绍越虽然坐着轮椅,姿态矮了半截,但是身上散发的气韵丝毫不输夏砚章,夏悠悠觉得他比自己刚回国那会儿还要凌厉逼人。
人齐了,夏老太太便让厨房开饭。
夏悠悠旁边本来是江温书的位置,陆绍越推着轮椅,不着痕迹地将人给挤开了。
唇角微扬,朝夏悠悠笑了笑:“我行动不便,让你尽一下地主之谊。”
夏悠悠没见过能将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扯了扯嘴角道:“王妈,你坐我位置,专门伺候陆总,让他感受一下我们夏家的待客之道。”
陆绍越扣住夏悠悠的手腕,常年握笔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擦着她的掌心时略显粗砺。
夏悠悠的双颊微烫,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真是无时无刻在占她便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如此嚣张。
夏悠悠试着挣扎了两下,陆绍越神色从容,丝毫没准备放手,贴着她的耳畔低沉地说道:“我不介意你幅度更大点,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在干嘛。”
他的话不轻不重,夏悠悠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见,但是他摆明了故意将话说得暧昧。
他们在干嘛?只不过她的手被他握住了而已,可是别人听见他的话,很容易联想一些不堪的画面。
夏悠悠的耳根也染上了晕红,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我坐着就是了。”
陆绍越淡淡一笑:“这才乖。”
他如约放开了她的手,只是夏悠悠依然觉得手腕处烫得厉害。
摘下了伪装面具的陆绍越越发肆意妄为,以前他怎么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