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离开的,还是家里最活宝的存在
总担心他过于跳脱做错事,又不安少年人过于憨直被欺负。
陈君离开的后劲比陈弄墨以为的要大很多。
不止她,就连平日里,经常被陈君憨到想动手的秋华妈妈跟宗爸爸,也不大习惯少了个咋咋呼呼的家伙。
时常挂在嘴边惦念,好在这样的后劲儿很快就被繁重又忙碌的秋收给打破了。
今年除了因为农忙放假回来秋收的五哥外,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只有陈宗爸爸。
好在现在是集体生产,若是分田到户,家里只有两个壮劳力,这一通秋收下来得脱层皮。
然而,就算这样,就算陈弄墨每天变着花样给大家伙儿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等半个月后,秋收结束,时间进入十月中旬时,家人还是黑瘦了不少。
不夸张的说,陈弄墨觉得宗爸爸那铁塔般的身形都缩小了一号。
人工收割简直要人命。
其实陈弄墨也累,家里家外所有的事情,她不再让秋华妈妈他们三人沾手,全部包揽了。
但她不敢停下,自己多做一些,大家伙儿就能少做一些。
等秋收结束后,天气开始大幅度降温,陈弄墨依旧每天给家人炖汤汤水水。
一副不将他们掉下去的膘补回来不罢休的模样。
这一补,就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滑过。
十月底,落了今年的
这通电话, 陈弄墨更倾向于是邵铮的。
毕竟母亲一个星期前才联系过自己。
不过她没把心底的猜测告诉秋华妈妈,莫名有些不大好意思。
陈弄墨努力压住管不住的嘴角,踩着吱吱作响的瑞雪,不急不躁的往村委会走去。
这会儿是下午2点, 尚不到关门闭户的时间。
但温度因为一场大雪陡降, 除了那些个在村头疯玩, Jing力旺盛的小孩子们,大多人都窝在炕屋内猫冬。
或者拎上活计,去到老书记家搓麻绳、编笸箩、剥栗子年年如此。
经过春梅婶子家门口时, 一直与秋华妈妈聊着天的陈弄墨突然吸了吸鼻子。
唔有一股清甜诱人的米香味。
“咱们今天有口福了。”曹秋华笑了,拉着闺女就去敲门。
陈弄墨露在外面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 是年糕的味道, 的确有口福了。
春梅正忙得热火朝天,脑门上还出了汗, 听到敲门,连袄子也没套,忙忙就冲了出来。
打开门,怔愣了下, 才通过两人露出来的眼睛认出是谁。
她本就是个爱笑的,这下笑容更爽朗几分:“你们娘俩可真会挑时候, 我这忙活一天了, 又是泡又是碾又是磨的, 费了好大功夫,才刚蒸好头一锅就被赶上了,快进来, 快进来尝尝味道咋样”
曹秋华却摆手,笑说:“我得先去村委会, 打完电话再回来吃。”
听得这话,春梅恍然:“对的,对的,刚才老书记喊喇叭了,那你等会儿,给你俩一人拿一小块甜甜嘴儿。”
说着,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屋。
于是乎,等陈弄墨与秋华妈妈两人走到村委会时,嘴里面还裹着又香、又粘、又甜的年糕味儿。
嗯又是一个丰收年。
曹秋华虽然陪着闺女过来,却没想过盯着她打电话。
尤其从老书记这边知道了来电的是邵铮那孩子后,就更没有跟过去的必要了。
于是等小姑娘跑去隔壁的时候,曹秋华就坐在老书记家里陪着老爷子聊天。
“聿聿那女娃娃是不是处对象了?”老书记吧嗒一口烟,想起前些日子宗小子送过来的特供品,将心底的好奇问了出来。
曹秋华没打算将家里姑娘处对象的事情到处说,却也不会刻意隐瞒,尤其对方还是老书记:“处了,也是到了年纪,翻年都19岁了。”
这话老书记不意外,他半歪在炕上,满是沟壑的面容上露出好奇:“哪家的小子?”
老爷子是知道陈德茂平反这事的,再加上小姑娘品貌俱佳,男方条件自然不会差,不然也过不了德茂两口子,还有秋华两口子这关。
闻言,曹秋华先笑了起来:“您见过。”
这话倒是叫老书记怔愣住了,转而想到方才的电话,脑中就是灵光一闪:“不会是邵铮那孩子吧?”
六七年前,邵铮来村里住过半个月,老书记对那小子的印象不错。
曹秋华:“对,就是他。”
“我记得他比聿聿大不少吧?”
“也还好,大了8岁。”
8岁还可以,老书记收敛起了面上的震惊表情:“是武闻那小子牵的线?”
提到这个,曹秋华也没说老大还不知道这事,只是笑着摇头,大概讲了下孩子们相遇的经过:“两人是在j市碰到”
听完始末,老书记笑了,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