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三哥!
陈弄墨却拍了男人一记,无语道:“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是一点好吃的就能哄走的嘛?”
邵铮低笑,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细嫩的指尖,才有些得意说:“主要还有我这个筹码。”
“”
傍晚,陈武闻跟邵铮两人还没回来。
陈宗则带着老三陈怀去了炊事班领蜂窝煤。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四个女人干脆窝在不大的沙发上聊天。
除了抱着红薯干磨牙消遣的卞九香外,其余几人手上全都忙着活计。
陈弄墨织毛衣,曹秋华纳鞋底,云春酿酒是一把好手,但对于这些事一点儿也不擅长,她也不想闲着,便找来小锤子敲核桃仁往玻璃瓶里攒。
时间不知不觉划过,敲了小半瓶核桃仁的云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婶儿,有件事情得跟您说清楚,陈怀说你们肯定会同意,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单独跟您说明。”
曹秋华调整了下顶针的位置,重新纳了一针,感觉利索多了,才看向三儿媳问:“啥事啊?”
云春抿了抿唇,心里头有些紧张:“就是我家里的情况我随母姓,云家世代酿酒,传承了几百年,还曾几次被选为贡酒传承到我外公这一代,他只生了我妈跟舅舅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云春顿了顿,没去看未来婆婆的反应,自顾自埋头敲着核桃继续道:“几十年前战乱,外公收了铺面打算避一避风头,没想到政策变化太快,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再起来我舅舅不喜欢酒,18岁就跑去参军了,23岁那一年牺牲在了战场上,外公没有传男不传女的思想,从小也教我妈酿酒,但我妈身体不好,也没有什么天赋 再是努力也差了些火候,后来我妈结婚生了我,没几年也去世了外公本来已经放弃将云家酒传承下去的想法了,直到发现我很有天赋,再加上我是真的喜欢这些,便央着外公教我所以我算是跟着外公长大的,一直到18岁,外公也病逝,才回到我爸身边在外公弥留的时候,我曾向他老人家保证过,有生之年一定要让云家的酒从现辉煌,也答应他老人家,等将来有孩子后,得有一个随母姓”
说到这里,云春似是觉得喉咙干涩,停顿了几秒又忙忙看向未来婆婆补充道:“我知道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我没有欺骗陈怀感情,在决定追求他的第一天,就将这事跟他提过了这么说也没有卖惨的意思,只是觉得,咱们要成为一家人,我的大致情况应该告诉你们。”
她自然知道现在不说也可以,只要等生完孩子再跟陈怀要求也成。
但陈怀对她太好太温柔,是她很喜欢的人。
也正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云春舍不得在他的身上使任何心眼,也包括他在意的家人。
从三儿媳开口后曹秋华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全神贯注的听着。
直到听到后面,她面上的神色才有些变化,看着三儿媳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问:“你是说,你追求的老三?”
浑身僵硬,做好接受任何批判的云春懵了下,她呐呐看着婆婆不明白在自己那么冗长的叙述中,她为什么只抓住了最不重要的一句却还是老实承认:“是我追的他。”
说完这话,又在几人惊讶的表情中不好意思的加了句:“追了半年多陈怀才同意的。”
虽说是亲妈,自家娃个顶个的好,但曹秋华还是忍不住咂摸两下嘴,总觉得三儿媳有些将老三看得太重了。
作为男方的母亲,曹秋华也说不出违心话,比如不喜欢儿媳这般重视儿子什么的。
但她的确也觉得,这姑娘崩的太紧了。
有心劝说两句,又担心才认识,把握不好尺度,反倒叫三儿媳多想。
思及此,曹秋华便将到嘴的劝慰咽了回去,想着改天跟老三谈一谈更合适。
不过有些事情,她现在可以表态的。
曹秋华笑着看向紧张不已的老三媳妇:“孩子跟谁姓,或者几个跟你姓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自己商量就好。”
云春觉得她更懵了,现在的国人大多认定孩子跟男人姓,只有极个别特殊情况的随母姓。
就比如云春,当年母亲也是很艰难才让她姓了云。
所以,她是真没想到未来婆婆的态度会这么轻描淡写。
都不刁难一下的吗?
老三媳妇儿长的嫩,跟个娃娃似的,哪怕是寻常茫然的表情,她做出来也是漂亮又可爱,曹秋华到底没忍住,抬手戳了戳她的脸,笑说:“平日里跟老三要多沟通,他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家老二就是跟我姓的?”
闻言 云春更茫然了,只本能的应了声:“我知道他在j市有个哥哥,但没见过面,也不知道是跟您姓。”
曹秋华简短解释了为什么曹留跟他姓的原因后,又笑着道:“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安慰你,你想要孩子跟谁姓都可以,咱家不计较这个。”
陈弄墨从小罐子里拿了几个核桃果rou,分了一个给大嫂,也道:“是啊,三嫂,你跟三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