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拾了一个卧室,就觉的腰快断掉的陈弄墨,悄悄放下捶腰的手
“聿聿,晚上吃什么?”
虽说大环境好了,但是请保姆这种事情还是得低调些来。
对外,陶婶子不是保姆,而是她的寡居表婶,夫家去了后,过来投奔的那种。
这话也不算诅咒人,陶婶子丈夫的确去世十几年了,唯一的儿子娶了媳妇儿后,就将她给撵了出来。
她人老实,却硬气,失望透顶后,干脆跑出来谋生。
在婆婆那边帮佣的胡婶子是她表姐,便直接将人介绍了过来。
陈弄墨不是个喜欢拿腔调的,闻言笑说:“都行,婶子看着做,只要管够就行。”
是的,在吃食上,她家邵团长长得再是温润,再是美男子,也遮掩不了他有一个军人胃的事实。
相当能吃!
人就是不能被念叨。
这不,陶婶子去了厨房后,厚重的大门便被人敲响。
陈弄墨抬脚小跑出去,开门之前还问了句:“哥?”
“是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陈弄墨拉开门栓。
还没看清楚门外的丈夫,就有一道稚嫩的狗叫声响起:“汪汪!”
陈弄墨下意识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就见自行车车篓里面,有一只黑色夹着棕色的小狗。
她茫然问:“这是?”
邵铮提起自行车进屋:“在朋友那边抱回来的狗,能看家。”
陈弄墨这是多不放心她一个人住?
不过从来没有养过宠物,养一只狗也挺好的:“它是什么品种?”
邵铮将小狗从车篮里提溜出来放在地上,见它到处闻闻嗅嗅,很是活泼才道:“狼狗,现在瞧不出来,长大了会很威风。”
这时候的狗大多的土狗,陈弄墨对这些也没什么研究。
唯一知道的狼狗就是黑背,其余一概不懂。
眼前圆滚滚的小胖墩,跑快一点都要翻跟头的家伙,能长成黑背那样威风?
“怎么了?笑什么?”见妻子盯着小狗,明显憋着笑,邵铮好奇问。
陈弄墨指了指又是一个pi股蹲的小胖墩:“它爸妈你见过吗?大约能长多大?”
“见过,挺大的。”说着,还比划了一个高度。
“这么高?”
“嗯,它爸站起来爪子能搭在我肩膀上。”
哇喔!陈弄墨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已经跑到她脚边嗅闻的小家伙,期待起它几个月后的威风模样。
她给哥哥们都留了房间,等星期天,有点木匠手艺的四哥五哥过来时,得叫他们帮忙弄一个酷酷的狗窝
对了,在准备装备之前,它先需要个名字。
这么想着,陈弄墨蹲下身,冲着小家伙伸出手,然后不意外的,被热情的舔了。
邵铮也蹲在一旁,见妻子高兴,他的嘴角忍不住也带上笑:“往后你负责喂小黑,它会认主人。”
陈弄墨面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它叫小黑?”
瞧出妻子的嫌弃,邵铮轻咳一声,认真询问:“那叫大黑?”
陈弄墨这是大或小的意思吗?
难道不是应该叫闪电或者啸天什么的?
“咳咳要不,你来取?”
“它爸叫什么?”
“大黑。”
“狗妈妈呢?”
“大黄。”
陈弄墨:“小黑挺好的。”一听就是一家狗。
“不是不喜欢吗?”
“也没有,叫习惯也挺可爱自行车哪来的?”方才被小狗占据了注意力,这会儿才看到院子里多了一辆弯梁女式自行车。
陈弄墨瞧见过这种弯杠的车子。
但很少,听说是稀有品,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一辆,本来她都打算骑二八杠上下学了。
邵铮拉着人起身,又牵着她来到车旁:“托朋友弄的,这种车子适合女孩子,过来坐坐看,不合适我再调整下座位的高度。”
陈弄墨坐上去感觉了下:“正好,你调过了吗?”
“嗯,大概调了下。”
“我家邵先生真厉害。”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邵铮很是受用的笑了出来。
陈弄墨又打开撑脚,在院子里骑了两圈,才问:“这车贵吗?”
“比二八杠贵一点点。”
“不会被人偷了吧?”
邵铮从妻子手中接过车龙头,撑好车子,牵着人往屋子里走,才道:“应该不会,你又不去别的地方,来回就是家里跟学校。”
“也是”
第一天正式入住独属于夫妻的新房。
又加之再次见面得等到星期天。
新婚夫妻哪里受得了这个,尤其对于才开荤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于是乎,当天晚上,吃完晚饭,邵铮就拉着人梳洗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