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踏进大厅就强烈感受一片低气压垄罩,三哥率先开口道「爹,我和小娜回来了。」
「你们两再怎么爱玩爱胡闹,只要不是知法犯法我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可曾有说过你们?怎知你们兄妹两越来越不像样。」
「我就是带着小娜出去玩,忘了时辰。」
想不到三哥在这时候还是在袒护我,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前是我太小看三哥了「是我吵着三哥带我出去玩的。」
「你们两个不用抢着挨骂,我不是不准你们出去玩出去歷练,我是气勇儿身为哥哥怎么能任由娜儿出入那种声色场所,娜儿待字闺中竟流连那种地方。」
听爹言下之意是知道我们去彤管楼了,虽然爹自幼宠我,可这里就是男女有别,女子就是生来就注定受许多不公平的束缚,我试着沟通道「爹,彤管楼不是风月场所,里面的姑娘们都很有才气,她们卖艺不卖身,自己吃穿用度都是靠自己。」
「还顶嘴,你看全京城姑娘有谁像你一样敢出入那里?」
还想再说,三哥扯住我的袖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只好乖乖闭嘴。
「小娜就是一时贪玩,爹别气了。」大哥见我一脸委屈也帮我说话。
「原以为小娜终于懂事,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却没想到还是不知分寸,这次不给个教训我是怕以后会带着晴儿做出什么更出阁的事,娜儿近日没我的令牌不能出府。」
可明明都是去彤管楼,只因性别不同,三哥不用受罚,我就被禁足,爹一副不容讨价还价的口吻,我是感无奈又愤慨,嘟着嘴,只能自认倒楣摸摸鼻子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只听身后的爹又叹了句「小娜虽变得知书达礼、懂事不少,可还是需多学学京城里的规矩。」
脱了鞋一把甩到地上,禁足!什么年代了还有禁足?虽无奈,但也莫可奈何,靖王府是爹作主,而这次爹是真的动怒,眼下只能识相听话个几天,一切风头过了再说。
幸好这些天外头酷热,也没有出府的干劲,一大早醒来吃过凉粥后就躺在榻上发呆,记得在现代看过叫人要适时发呆的文章,说是什么可以放松、增加创造力,放空,放空,放着放着又睡着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美好的回笼觉就在采英的急促脚步声和仓皇失措的叫喊声给打断了。
也是被采英吓了一大跳,坐直身子跟着慌张问道「怎么了?」
「彩虹牠挣脱脚鍊飞走了。」
话都没回,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跑到院子里,心里万般的捨不得,彩虹陪我这些日子每天都是欢笑,牠若真离开我会很难过的,还来不及流泪就看彩虹老神在在蹲在树荫下的跳台上抓头。
「彩虹这不是还在吗?」转过身疑惑的问采英道。
采英更是糊涂,说话结结巴巴的「可可刚刚我亲眼看彩虹飞走了。」
松了一口气后才感受到脚下的灼热,原来我赤脚站在被太阳烤的火热的石地板上,滑稽的跳回屋内,穿好鞋后又走出去确认彩虹的脚鍊。
走进查看才发现彩虹的脚鍊确实已经不见踪影「脚鍊什么时后弄掉的竟然都没人发现?」
「不过也奇怪,彩虹都飞走了,怎么还肯回来。」采英怕彩虹又飞走一边疑问一边小心翼翼想去捉彩虹,却被彩虹啄着反击。
心里确实也觉得奇怪,万物都嚮往自由,怎彩虹有自由的机会还不肯把握,但其实私心还是希望彩虹留下来。
彩虹用着牠那粗扁的声线叫着「笨蛋,吃饭。」
「我看彩虹Jing明的很,这里有得吃有得住,牠怎么捨得走?」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有吃好商量。
「那还要遣人去订做彩虹的脚鍊吗?」采英询问着我的意思。
「罢了,我看再做脚鍊也一样会被牠弄坏,牠只要回来我肯定不会让牠饿着,可若有一天牠不愿回来我也不会怪牠。」
「可彩虹是太子赏给小姐的,若弄丢了」
何尝不知道采英的顾虑,我笑道「有翅膀谁不想尽情的飞?」
宠物也是生命,是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受到公平对待,餵饱彩虹后,睡意全无,想起那日彤管楼聚会三哥故意把我和薇娘支开,不知道单独和琅哥哥说了些什么,三哥只会跟我打太极,也不能出府去问琅哥哥。
街上时不时传来热闹叫卖的喊声,觉得格外刺耳,人家是望梅止渴,我是连梅子都望不着,只能乖乖待在府里乾瞪眼。
好不容易熬到午膳时间,天热本来就比较没食慾,屋漏偏逢连夜雨恰恰今日午膳都是些较燥的口味,只随便吃了一些就叫人来把饭菜撤走了。
实在无聊的发慌,坐在榻上拋枕头,三哥这时来找我「爹罚你禁足,你就禁食以表抗议啊?」
「不能怪我,都怪今日厨房准备的菜色太没食慾。」
「还在因为禁足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爹的顾忌我知道,我只是无奈。」思想不同、立场不同,奈何在靖王府爹说的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