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回復意识。
他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豺狼尸体边,只是那尸首已被自己吃的七零八落。
一阵噁心感袭来,他用手指狂挖喉头,希望能把自己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但事与愿违,自己身体的状态好到不能再好,所有的伤都消失了,就连疲劳感都烟消云散。
哼,真是奢侈的无奈。
他慢慢走回海边查看,发现除了大叔和那个被自己杀掉的倒楣鬼之外,医生跟其馀的犯人似乎都已离去,他看着沙滩上残留的脚印,心想着或许还能追踪到,但情感上他完全提不起劲在做任何事了。
于是,他站在大叔尸体旁发呆。
「我喜欢海。」他想起大叔说:「我生长在一个内陆的城市,从小我就想着将来要去看海,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要死在岛上,……离海都这么近了……明明就近在眼前了,我们却没人能摸到海水,没人能葬在大海里。」
「恭喜你。」他对着大叔的尸体说。
「今天你遇到可以带你去大海的人。」说完,他拉着大叔越过识别网,缓缓走向海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跨过界线也不会死,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喝血吃肉就能修復身体。
稍早看见的那个女人会是解答吗?他想。
他看着大叔慢慢被海浪捲走,直至消失不见,随后便转身走回那个属于自己的牢笼,回程中他在一个木箱边发现了他的白色匕首,他弯腰拾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有这支匕首的,从他有记忆以来,它就在他身边,这隻匕首锋利不须打磨,刀柄完全适合他的手掌,就连长度和弯度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就像量身订製,但在这个监狱里是不可能有材料和技术做出这样一隻武器,如果说是从外面带进来……
有可能吗?
犯人有可能挟带武器进入监狱吗?
如果不可能,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自己根本不是犯人?
如果不是犯人,那能通过识别网这件事就能说得通了。
如果不是罪犯,那,自己为何在这里?
金雕细琢的匕首似在对他微笑。
你还记得我吗?匕首说。
我还记得你喔,我陪伴你度过无数的痛苦的夜晚喔!
匕首特殊的金属光芒在阳光下闪耀。
烦躁,一股油然而生的烦躁。
他拿起匕首从手臂上划下,他把自己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手臂上的痛觉,就彷彿这样能忘记心中的难受。
接着第二道。
第三道。
……
◇◇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根据地。
等他再次回神,他已站在女孩房间的门口。
女孩吃惊地望着他,就像他是一隻怪兽。
她撇过头去故作镇定地继续狂吃她餐盘里的食物,但她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
他看到女孩餐盘里的肉块,他知道那是大叔猎来的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一脚踢翻她的食物,然后顺势把她压倒在地。
他需要解决他心里的愤怒!
于是他决定吻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吻过异性,当然除了因为鬼岛男女比例悬殊之外,更大的原因是他觉得他的心里装着某人,虽然很诡异的不记得那人是谁,但是自己的心的确留在外面世界某个地方。
女孩撇开头,而他只好用手把她的脸强制固定。
他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
看着女孩的表情,觉得很有趣,是在表示你不怕我吗?他笑想。
然后他再次低头吻她,并狠狠咬她嘴唇以示惩戒。
接下来就不怎么好玩了。
因为女孩哭了。
原本被分心的烦躁感又绕了回来,他把手伸入她宽大的衣服里,想要触碰她的肌肤,却被她的手给挡下。
「不要。」她说。
不让我碰你是吗?那我只好对你做别的事了。他狂乱地想。
接下来他做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他将手指插入她脖子上即将癒合的缝隙里,扯开肌肉纹理,她的血沾染在他的指尖,成为他手指上不知道第几层的红印,他感受着女孩颈子跳动的动脉,要不要弄断呢?那样就能满足了吧?他陷入自己的思绪。
「不!」她哭叫。
听着她的尖叫,他愣住了。
我在做什么?
「要吃就快吃,你这浑蛋,不要浪费食物。」她说,声音中带着悲壮的怒气。
是啊……我是浑蛋。
他悲伤的想。
他俯身将口贴紧她的伤口吸允,并同时感觉着她的身躯,那温暖又柔软的女性身体。
兴奋与愧疚,同时衝击他全身。
「我不会恨你,你知道吗?因为……」她说。
因为?
他停下吸允的动作,侧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