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蛮横地掰开她的指尖,怕伤着眼前?脆弱的凡人,只?能沉默着任她愈发肆意妄为。
郁晚抓着他?的指尖把玩,似是想起就在?方?才?两人做了什么,脸不由得泛红。
她抓住脑海中清醒的那根线,问慢慢:“你帮我查一下他?的动情值。”
系统一噎,“晚晚,你可真是敬业!”任谁看她方?才?都像是完全?被欲念左右,谁曾想她竟然还挂念着这个!
它看了眼面板,发出小小一声?惊呼,“数值居然将近到一半了!”
万事开头难,这已经是巨大的突破!
郁晚莞尔一笑,现在?谢无祈已经勉强能接受她的接近,她便?可以?继续在?这条路上徐徐图之。
当然,攻身为下,攻心为上。
既是难以?攻克,便?更要?双管齐下!
须臾,那股子本就未散的燥意海浪般再度席卷而来,郁晚任由自己的思绪随之沉浮。
她不似谢无祈那般定力超强,遇上这种事,面上尽是无措。
脑海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便?是谢无祈能给她舒服,这样想着,郁晚不觉张开五指,与他?十?指交错缠绵相抵。她攀上他?的肩膀,脑袋往他?怀里拱,声?音似贪懒的猫儿,又娇又软:“谢无祈……”
她又开始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埋在?他?胸口的声?音闷闷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谢无祈,我还难受。”
谢无祈将怀里的人往外推,然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郁晚整个人都粘在?他?身上,根本不是他?那点儿挠痒似的力道能推开的。
他?那只?空闲出来握着床边的手?几乎将床边捏碎,直到怀中的少女得寸进尺,抬腿横跨软在?他?腿上,手?臂青筋凸起的少年仅剩的那点儿自持彻底崩塌,木床边缘生?生?被他?掰碎一块。
木刺扎进手?里,唤回他?片刻清醒。
谢无祈沉沉出了口气,扔掉手?中的碎屑,将手?上的血迹背在?腰后?蹭了蹭,才?缓缓落在?郁晚肩上轻轻拍着,“忍忍便?过去了。”
他?警告自己刚才?是迫不得已,那样的事断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如今她身上残余发作的合欢印并不会伤及性命,只?是难捱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熬过去。
郁晚还准备说什么,一道刺目的光芒突然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是谢无祈腰间的通讯玉牌。
见谢无祈只?盯着玉牌看,却未有动作,郁晚的心莫名慌了下,“是谁,你怎么不接?”
谢无祈眉间飞速闪过一簇厌色,“钟离寥寥。”
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名字,郁晚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
光芒闪烁,玉牌连通。
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女音:“谢剑君,我得知一件事,想必你会十?分感兴趣。”
谢无祈显然不欲与她兜圈子,冷声?道:“何事?”
“与那位郁晚姑娘有关的事。”
谢无祈顿了一息,就听对面道:“你知不知道郁晚她,有一个未婚夫,名唤九颜……此人现在?被我抓了。”
“魅魔宫掌殿?”谢无祈问。
郁晚猛地一惊,连面上的迷茫脆弱都险些维持不住。
原来如此,钟离寥寥从始至终便?未曾想过会让谢无祈替她解毒。她既要?拜谢无祈为师,又怎么会断送他?的无情道!
从一开始,她的杀招便?不是诱她体内合欢印发作,而自始至终都是九颜!
九颜被抓若是道出郁晚的身份,那郁晚曾经所做的一切算计都将真相大白。届时,她合欢印发作不过是咎由自取,谢无祈恨她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救她?
一道沙哑的嗓音从玉牌内传出来,“晚晚你在?哪里,我被他?们抓了,以?你我二?人的关系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么?”
郁晚听着九颜近乎绝望的怒吼声?,颤着唇骂道:“我与你有何关系,你在?说什么胡话?!”
对面之人像是早有预料,嗤笑一声?,“看来你是不打算救我了?亦或是还想与我撇清干系?”
郁晚不住地摇头,双颊因合欢印发作而染上的嫣红还未褪去,似含苞待放诱人采撷的花骨朵,娇艳欲滴。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她甩开玉牌去牵谢无祈的手?,谢无祈浓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锁住郁晚的表情。
如玉的指骨掐在?她小翘圆润的下颌上,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当真是你未婚夫?”
郁晚摇头,“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不必劳烦谢建君跑一趟,我已经将人带来了。”院门叩响,钟离寥寥将声?音附着于灵力之上传入门内。
谢无祈凝视郁晚良久,直到起身走到距离院门只?差一步之遥时,郁晚才?大梦初醒般,忍着身上残留的不适感追上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娶了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