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萧之蘅上了车去与萧鹤卿约好的餐厅。
男人已经到了有一会的,见着萧之蘅身旁还带着一人,眉间隐隐有了折痕。
“东西呢?”
“你很急,又不会跑,急什么。”
只是萧鹤卿也的确将牛皮袋递了去,顺便还有送给萧之蘅的礼物。
“你买了什么送我,我——”
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服务生,而是孟夏。
不得不承认这孟夏的变化有些大,目测看见的衣服的质感就相较于从前好了太多。
“iesha,听鹤卿说要来找你,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跟来了
很久没见你了——”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心上,我们的约会,你竟然敢带着别人来参加的,你当我是跟你开party么?哼,走吧,frank,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女孩轻蔑地出声打断,萧鹤卿皱着眉要说话,不料孟夏马上就张口了,“阿蘅,我可以马上走,你别生气,是我让鹤卿带我来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有点不放心……”
“你是保姆吗?时时刻刻牵挂我,没见就心烦意乱的。孟夏,你脑子最好清醒点,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张桌子吃饭的人。”她弯着眼似笑非笑的,面上带着嘲弄的神情,微微倾了身子,双手撑着大理石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鹤卿,“别以为在国上了学,就跟人家一样张口闭口讲自由。那是不对的,让你的鹤卿好好给你上上课,他们所谓的自由本质是什么。小叔啊,你真是君子,会怜香惜玉的!或许我该泼盆水让你冷静冷静,我那么相信你,还爱你的,可你竟然这么该死地带了别的女人来见我,真是让我心寒。你以为你是谁?”
好无趣的,左右东西也到手了,没必要待着。
“这次你心不诚,这么难定的餐厅就留给你们二人慢用了。孟夏——”她声音一扬,引得那慌乱不安的女人也下意识望了来。
“送你的,不用谢。”
那是才收到的,萧鹤卿送的礼物。阿蘅拆都没拆过,便也没了想看的胃口,随手便扔了孟夏的腿边,还要人弯腰捡。
包厢里再一次变成了两个人。
“你满意了?一定要这样自取其辱才高兴,她是什么脾气,你以为认识个几年,她就把你放心上了?我们不过都是大小姐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许久,寂静中,才传来男人的嗤笑声,他将杯里的酒ye一饮而尽后,再不看女人一眼便起身离开。
“你干嘛,臭着一张脸,你也找骂?”
萧之蘅感到莫名。
“你之前说得那个是萧鹤卿吧,沉柏青,萧鹤卿……名字都一样,你可真是——我不该来的,打扰你们恩恩爱爱叙旧情。”
何之礼越想越烦,自己闷闷地憋着气不理人。
“我都说了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谁会回头看的,我有病?”萧之蘅忽然警惕地眯起眼,“你不会想跟哥哥告状吧?你敢!你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那你就每天祈祷大哥不会发现吧,eric哥哥的脾气你最清楚,一个沉柏青就足够让他烦了,现在还有个萧鹤卿……说不定也没事的,他那么疼你,肯定也舍不得伤害你爱的人。”
他刻意在爱那字上重了音,神情也有一瞬间变得扭曲。
“什么爱,逢场作戏的鬼话你也信,真是个蠢货。你怎么那么傻,嗯?你是猪吗?好啦,frank,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在拍拖的,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呢。萧鹤卿?哼,不过是我打发时间玩的,哪里还有什么情情爱爱。”
“你现在所有的话都有待考证,你的信用值很低的,我不想听。”
他侧开身子躲开萧之蘅要挽过来的手,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始终未落在阿蘅的身上。
“frank,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萧鹤卿,你想跟我吵架?为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吵的,我又没跟他干嘛。再说了,就算有,那又怎样呢,我的心还是在这的啊,我爱的是你。好啦,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知道,在外面逢场作戏很多的,那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要提早习惯,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情况发生呢。你要每次都跟我吵,那我会很困扰的,你要听话,弟弟。”
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何之礼的肩,随即便笑嘻嘻地催着他快点走,快点回家。
什么叫逢场作戏,什么还有别的情况?
何之礼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他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摁着萧之蘅的肩,“iesha,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真的爱我?”
“当然啦,你好怪的,干嘛问这样的蠢话。”
阿蘅笑着,面颊两侧便露着一对浅浅的涡,眼神干净,眉眼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她细细端详了何之礼好一会,面上的笑意才逐渐冷却,仿佛卸了那层虚伪的面具。
“frank,我既然说了爱你,那就是爱你,跟你交往是真的,你要是执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