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先是下意识一笑,“你醒了。”
随后,他面露懊悔,“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他不该动的。
解鸣谦起身,拉着程铭礼坐下,见程铭礼这么一动,又是痛得一阵龇牙咧嘴,摇头无奈,“怎么就这么傻?”
程铭礼笑笑,没有回答。
解鸣谦暗自摇头,伸手摁住程铭礼大-腿,替他活络筋骨。
程铭礼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大-腿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像是隔了一层,他所有感官都落到解鸣谦的那双手上。
呜呜呜,大-腿内侧,太近了,只要鸣谦手稍微动动,就会碰到他的。
他他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他想伸手捂住,又觉得太夸张,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漫长且熬人的折磨离去,解鸣谦问他,“腿还酸吗?”
他猛地跳起,两脸通黄,“不不不,不酸了。”
一开始他是下意识否认,但随即他发现,真的不酸了。
腿不酸了,但热了。
他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片刻,道:“我去上个厕所。”
说着,冲向卫生间。
解鸣谦:“……”
行吧,这一个多小时,他辛苦了。
本来以为只要几分钟,谁知过了十几分钟,程铭礼还没出来。
解鸣谦瞧了眼时间,走到卫生间门口。
没听到里边有什么声音,他敲了敲门。
程铭礼坐在马桶盖上,耐心等着反应消下去,听到敲门声,程铭礼心一惊,冲动彻底没了。
他问,“鸣谦,什么事?”
解鸣谦道:“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
程铭礼忙从马桶盖上起身,打开卫生间的门,“这么快?”
“不快了。”解鸣谦好奇地瞧了程铭礼一眼,暗道,你才快。
上完厕所,不擦屁-股的吗?
出来得未免太快。
想了想,解鸣谦明白了,肯定是之前擦干净了,又感觉没拉干净,才会如此。
“就那两步路,不用送。”他让程铭礼止步,又委婉地开口:“这不是病,不用担心。”
程铭礼腾地血气上涨,脸颊热辣辣的。
他有反应的事,鸣谦知道了?鸣谦以为他只持久十分钟?
不不不,他没有手冲,他只是在消肿。
程铭礼尔康手,很想将解鸣谦拉回来解释解释,但这事,怎么好解释?
程铭礼咬牙切齿,以后一定要身体力行得让鸣谦知道,他没有病!
十分钟后,程铭礼收到解鸣谦发来的一张方子。
他望着这张治痔疮方子,茫然。
痔疮,他没痔疮啊。
再怎么着,也该给一张补肾壮阳方子吧?
痔疮方子,能让男人更持久?
那边,解鸣谦收起手机,为自己的体贴感到满意。
围堵
次日, 山语醒来,解鸣谦开车前往开阳观。
寮房内,山语瞧见解鸣谦, 满脸高兴, “师叔祖。”
“山语。”解鸣谦坐在床边, 问,“你怎么样了?”
他给山语把把脉,见伤势有所好转, 收回手,问山歌, “今早的药喝了?”
“喝了,刚喝完。”山歌起身,将空间让给解鸣谦和山语。
吱呀——
木门开了又合, 房间里只剩下解鸣谦和山语。
解鸣谦问:“咒物呢, 在哪?”
玄术师对咒物是有所了解的,自己中了什么咒, 也能猜出七八分, 更能根据自己所中咒物,和给他下咒的人斗法。
所以寻找秦岩, 和秦岩斗了法的山语,最有发言权。
“在鸟窝内。”山语一指院子外边, 光秃秃没有叶子的柳树顶部,那上边枝叉叉里,窝着一个小鸟窝。
不好拿。
最上边的枝叉很脆,受不了力。
解鸣谦用踩着树干越到柳树上, 用粗棍子顶着鸟窝下来, 他往鸟窝里一看, 果然,在里边找到一个小木人。
解鸣谦将小木人拿出,又将鸟窝放回,回到寮房。
他将小木人递给山语,“是这个?”
“是。”山语接过。
小木人雕刻得和山语很像,五官极为神似,不容人认错。
这也算是厌胜了,不用生辰八字,不用毛发血ye之类的引子,只要小木人与本人神似,即可施咒压胜。
因为这小木人的容貌,即是引子。
不过,这只有实力高强的术士,才能做到。
山语摸了摸小木人,又将他丢到一边,沮丧道:“没用了,幕后之人将气息抹得很干净,这也不是咒物,只是个普通雕像。”
白受了一场罪,还找不到人,他真废啊。
解鸣谦安抚他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