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人帮忙带,琐事有人帮忙处理,她只要安心养胎。
那个时候,吴丽对柴启信又有了些许怨气,为什么柴启信不能生,要是柴启信能生,她就不必受那么多年的委屈。
又愧又怨,让吴丽纠结万分。
但,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老太太的面目又变了。
她又骂她是天生贱胚子,居然生了个女儿,没法替老柴家延续血脉,是老柴家的罪人。
吴丽听到这话,对柴启信的愧疚消失了。
她感觉到了畅快。
若是老太太知道,她以为的流有柴家血脉的孙女,也不是柴家,她还会一边骂她,一边亲自养着小孙女吗?
老太太亲自教养小孙女的时候,吴丽是当笑话看的。
她是真觉得讽刺,太讽刺了。
让她骂她,让她骂她,事情爆发出来后,她就是最大的笑话。
她等着看着老虔婆的笑话。
也是因为生了旁人的孩子报复成功,吴丽不再忍让老太太,和老太太开始干起架,当然,两人默契地不在柴启信面前暴露。
老太太察觉到儿媳妇不像之前那么好拿捏,骂得更厉害了。
老太太越骂,吴丽越不后悔,越觉得自己报复得对。
可是,这事真被柴启信知道,吴丽又觉得那些报复,算不得什么。
她是真的后悔,不该因为报复,就做错事。
她可以用其他的报复方式的。
这事伤害到的,还是柴启信。
柴启信很痛苦。
他想起来了,那段时间,确实吴丽和他说他-妈的不好,但他-妈在他印象里,一直很好,勤劳朴实开明心善讲道理,他只觉得果然是婆媳天生不对付,两个好女人遇上婆媳关系,也相处不好。
但,他-妈妈到底年纪大了,能有多久活?所以他让吴丽让让他-妈妈。
若知道他这个疏忽,会让自己的家庭变成这样,他绝对不会让吴丽让让他-妈妈,他会多花点时间,听吴丽说话,不会因为太累,不想处理婆媳关系。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柴启信抓着头皮,恨不得将头发抓下来。
他握着吴丽的手,“不怪你,这事不怪你。”
吴丽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哭完后,两人太累,抱着睡了一觉。
等睡醒醒来,外边天色昏沉欲黑,再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
柴启信偏头望向吴丽,道:“这事就过去了,曦曦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吴丽问:“不离婚吗?”
她以为,这事爆出来后,会离婚的。
虽然她舍不得柴启信,但是再怎么有理由,再这件事上,她对不起柴启信。
柴启信抱住她,“是我的错,怪我没有处理好你和我妈的关系,怪我太忙,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能活得这么舒心,是因为你在后边付出很多心力。我不能享受了你给出的好处,又怪你犯了错。”
最重要的是,吴丽只犯了那次错。
柴导想得很清楚,人还是要往前看。
吴丽抱着柴导,感动得又是一阵痛哭。
柴导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别哭了,眼睛还要不要?”
知道柴曜离开,哭了许久,坦白时,哭了许久,现在又哭,她受得住,眼睛也受不住。
吴丽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不过到底之前哭了许久,现在眼睛干涩,也流不出多少眼泪。
两人冰敷了下眼睛,又滴了滴眼药水,打理好自己,手挽着手走出房间。
老太太瞧见两人下楼,面色难看,“谁家夫妻,大中午的就躲在房间里,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像话吗?”
柴启信得知吴丽身上发生的事,不再当老太太这些话当做无关紧要的话,他正色道;“妈,你闲得没事,就打毛衣吧吧,现在没人穿毛衣,你可以给那些摆件套件毛衣。”
老太太听了这话,生气了,“毛衣有什么不好,一个个的都不穿,当初你最爱穿我织的毛衣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柴启信头疼,“谁嫌弃你?只是时代变化了,很多事不能再用老观念去看,妈,我这段时间在家,正好可以带你出去玩玩。”
柴启信又有些歉疚。
说起来,他这些年忙,他-妈到城里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陪他-妈玩过。
老太太还欲发作,但不知想得了什么,将话咽了下去,她瞪了柴导一眼,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见解鸣谦和程铭礼还没走,柴启信头疼。
他有些后悔,带两人过来了。
但也知道,发生这些事不是解鸣谦和程铭礼的错,是这些事已经客观存在,若没有两人,他怕是在不明不白中死去,一辈子都活得稀里糊涂。
只是,难免埋怨,两位大师诶,能不能让他缓缓。
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