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等他喘匀气,问:“你知道那处是哪里吗?”
翁静安顺着解鸣谦的手指往那边瞧去,想了想,道:“是岩侗那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查一查。”解鸣谦道,“下午去那边看看。”
翁静安不解,“我家祖坟不看了吗?”
“不用看了。”解鸣谦摇头,“等小园林一事解决,你家是想继续养这祖坟,还是另寻龙xue,迁移祖坟都可以,现在不必管。”
祖宅祖坟都是外物,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蒙师。
解鸣谦又望向那处山脉,他觉得,那处山脉,能告诉他一些事,或许是关键之事。
找到江家祖宅
翁静安茫然。
他对玄术不太理解, 但有问题的祖坟就放到这里不管,让他难以安下心。
他一双眼偷溜溜地望向程铭礼,想从程铭礼这边获取更多消息。
程铭礼道:“放心啦, 祖坟问题不大, 等小园林事情解决, 你家祖坟问题也容易解决。”
事有轻重缓急,翁静安家的祖坟,就是不重可以后边处理的事。
翁静安点点头, 又问:“小园林事情解决后,能请解大师帮忙看看我家祖坟吗?”
解鸣谦见翁静安难以安心, 他耐心多说了两句,“你家祖坟,不算大毛病, 到时候请个相熟的风水师过来看, 很容易解决。”
至于他,没法保证。
毕竟, 和蒙师斗法, 他没信心。
解鸣谦又眺望远处山脉,原路返回。
这种山路, 上山容易下山难,解鸣谦下得轻轻松松, 程铭礼还成,只有翁静安,身子几乎贴着山路而下,下到一半, 双腿酸软, 甚至有种自己没法下山的错觉。
当然, 这还真是错觉,一点点的挪移,来到后边平缓处,他成功站到山脚,只是两股战战,累得不行。
这种山,还真不是现代人爬的,以前古代人都走这种路,也是厉害了。
到了停车的地方,程铭礼接替翁静安开车,回到翁家老宅,三人先洗漱一翻,来到客厅吃饭。
饭菜是翁静安请村里人做的,家常菜,卖相不是很行,不过重在全部是自家种的,菜味十足,而鸭子更是吃玉米长大的,rou里都泛着甜。
三人将饭菜包圆,翁静安更是吃了三碗。
平常翁静安只能吃两碗的,上午跑上跑下还爬了山,早就饥肠辘辘,午饭吃得多了点。
他给解鸣谦和程铭礼倒了玉米汁,道:“解大少,我问过了,那条水渠,是那个村子在村干部的主张下修的。那边都是望天田,产量不行,村干部就联合村民修了那条水渠,和乌江的一条分支连起来。”
解鸣谦喝了口玉米汁,没发表意见。
程铭礼有所疑惑,问解鸣谦,“鸣谦,那条水渠,是因为翁家祖坟风水坏了,才会滋生那条水渠,还是滋生那条水渠,翁家祖坟风水才会慢慢变坏了?”
‘若见明堂有圳坑,儿孙险陷病相赓’,那条水渠位于翁家祖坟的明堂内,算是坏了风水。
翁静安面色微变。
若是因为水渠,才会坏了他家风水,那条水渠,他得让人给填上。
解鸣谦放下杯子,瞧了翁静安一眼,解释道:“没有先后,没有因果关系。”
翁家风水坏不坏,那条水渠都会出现。
人为自然征服者,只要那片望天田还有人想救一救,水渠就会出现。
这才是因果。
而且风水,牵扯到方方面面,小水渠的作用,真的没那么大。
“世上没有万年不坏的风水,地壳变化,后辈品性变化等等,都会影响祖坟风水,那条小水渠或许起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世事变化,龙脉遁走。”
“这是自然之理。”
解鸣谦又瞧了翁静安一眼,道:“没有小园林,没有人刻意筹谋,或长或短,你家祖坟风水,也会归于寻常,不必刻意执着这个。”
翁静安点头。
到了此时,他才算明白,解鸣谦为何在山上时,说祖坟一事不着急,若祖坟没有小园林一事,到现在也会不再成为风水宝地,那祖宅一事,确实不着急。
等小园林一事解决后,他家祖坟是不是得迁一下?
当然,迁祖坟的事不是翁静安这样的小辈能决定的,也不是他爷爷可以决定的,毕竟所有翁家祖宗都在上边,他家只是其中一脉,若真要迁走,也只能迁走他家几代祖宗。
毕竟,再往上,祖宗还有其他支脉,估计不会同意。
事死如事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扰先辈安宁。
略坐坐,将玉米汁喝完,解鸣谦一行人坐车前往岩侗,除了解鸣谦三人,还有村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翁静安只每年祭祖时回来,对家乡的熟悉程度只能说一般般,但他请的那个中年人几十年时间待在家里,对附近熟得不能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