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我爷爷没跟我说,不过应该不是,咱们村姓江的,也就江元一家。”
解鸣谦沉yin片刻,又问:“那爷爷,那块墓地,你爷爷迁过来前,就已经存在了吗?”
“应该吧,我爸小时候啊,那块墓地就存在了,我爸以前不信邪,跑到那墓地去,回来后烧了三天,请先生跳了大神叫了魂,烧才退下。从那之后,村里人更不敢去那边了。”
解鸣谦又问当初村里活口都有哪些人家,店主爷爷看解鸣谦买了不少零食的份上,一一告诉了解鸣谦。
不过,解鸣谦去拜访那些人家,从他们嘴里问消息时,和店主爷爷嘴中知道得差不多,又去找村干部要了小丹村的村志,对墓地也没记载,问起村干部,村干部也只说,那墓地可能是村子之前的墓地,民国时有新的村民迁过来,是葬在另一座山,那座山因为草毒虫毒,渐渐地成为一座荒山。
解鸣谦翻看村志,忽然瞧见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五四年,记者拍的抗洪战士,拍摄背景,就是江元墓地那一片山。
照片很老,里边山脉轮廓模糊,但也能瞧见,五四年时那一片山脉,气脉和现在不一样。
难怪那样好的风水宝地,之前无人察觉,现在被江云占去。
若江云死前能算到几十年后的现在,实力至少是个天师。
解鸣谦暗暗摇头,当年建腰药厂赠药,看来给江元给了很大一比功德。
天师德才兼备,身怀功德是必要条件。
将村支还给村干部,又道过谢后,解鸣谦和程铭礼离开村委办公楼。
程铭礼问:“土匪屠村,和江元有没有关系?”
“不知道。”解鸣谦摇头。
如果有关系,那个时候江元得已经是天师,算算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
五十多岁的天师,于玄学天才来说,是可能的。
“如果是的话,”解鸣谦幽幽开口,“江元之墓,冲虚观,都将不复存在。”
这样的人,不配享有美名。
翁静安过来接人时,暮色已经四合,冬日的寒风吹在人身上,骨子里泛着凉。
解鸣谦和程铭礼上车,翁静安掉转车头,问:“大师,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
翁静安一喜。
虽然不用他在山里跑来跑去,但他心虚。
大师在为他家的事忙前忙后,两条腿都跑细了,他因为体力不行,坐在车里玩手机,虚度光Yin,明明是自家的事,整得和自己没多少关系一样,他坐立难安,想整点活做一做,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无所事事。
若解鸣谦明天还要继续跑,他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办完了。
他不用受煎熬了。
他道:“那大师,咱们去岩侗拿行李,之后回我老家。”
“行。”解鸣谦没有拒绝。
翁家村还有些行李在,确实要回一趟。
到了翁家村,解鸣谦草草洗了个澡,便回到房间,打电话给三和。
他问:“三和,你到哪里了?”
三和道长道:“我在嘉市,师叔,你明天能来嘉城一趟吗?”
“怎么了,嘉市江家村看出问题了?”
“那倒不是。”三和道长的声音盛满疑惑,“我没看出问题,但总觉得有点问题,下结论的时候,又飘乎乎的,不踏实。就那种玄乎的感觉,我拿不准。”
他虽然反反复复看了一天,但因为这种玄乎感,他没敢随意离开。
解鸣谦不给他打电话,他也给要给解鸣谦打电话的。
“行,明天我过去。”
挂了电话,解鸣谦先问程铭礼,明天是随他去嘉城,还是在吴城休息。?
今天跑了一天山路,程铭礼辛苦了。
程铭礼自然不愿意和解鸣谦分开,果断道:“跟你过去。”
“好。”
解鸣谦买了两张吴城前往嘉城的票,早早躺床上睡了,次日一大早,由翁静安送去高铁站,乘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嘉城。
三和道长给解鸣谦分享了地址,解鸣谦包了车,和三和道长集合。
三和道长视线先落到程铭礼身上,别别扭扭,还是喊不出师叔二字。
解鸣谦那是他师父逼着喊的,程铭礼这个,他老大年纪,真的喊不出口。
他折中一下,喊了一句,“程小友。”
“三和前辈。”程铭礼也不敢拿大,解鸣谦和三和道长,是打小的交情,他没这交情,又实力低微,可不敢仗着辈分拿乔。
虽然他和解鸣谦是男男关系,但可以各论各的嘛。
三和道长朝他友善地点点头,又望向解鸣谦,道:“师叔,走吧,那边是江家祖坟。”
三和道长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很是硬朗,腿脚便利,走山路如履平地,比程铭礼还要稳。
又落到最后一名的程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