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这边很快开?席, 席上,夫人小姐们饮果酒。也?有酒量好的,让换成陈酿白烧。
沈栀栀想了想,笑着对那位夫人道:“我也?尝尝?”
“哟!”那夫人笑:“公主居然是个海量的!”
她立即倒了杯过来?, 然后说:“既如此,我先敬公主一杯。”
沈栀栀也?不扭捏,端起酒杯对她示意?了下, 仰头一口喝尽。
旁的夫人们瞧见了, 纷纷笑起来?。
只不过, 下一刻, 沈栀栀猛地醉倒在桌上。
众人一愣, 继而大笑。
沈栀栀被婢女扶下去歇息,走到岔路口时, 她醒来?。
“我阿兄呢?他在哪?”她踉踉跄跄推开?婢女,茫然四顾。
婢女又上前去扶:“公主,您喝醉了,奴婢扶您去厢房歇息。”
“不歇,我要找阿兄!”她当即在地上坐下来?,喊道:“快去叫我阿兄来?,我要见他!要见他!”
婢女劝了会没劝住,无法,商量道:“不若还?是着人去请殿下来?吧。”
没过多久,谢芩闻声赶来?,见她坐在地上毫无顾忌大哭。
他过去蹲下:“姝儿妹妹怎么了?”
“呜呜呜”
沈栀栀是真哭,娘亲被杀,仇人就在眼前,她难受憋屈。此前没机会哭,此时借着酒性发泄。
但她抱着谢芩的手臂道:“我想阿兄了,我爹娘没了,阿兄是我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阿兄别?丢下我。”
谢芩仔细打量她,见她哭得真情实意?,问:“你不恨我杀了你nai娘?”
“阿兄也?说了她只是nai娘,闻嘉皇后才是我母亲。不过我虽不恨但还?是有些?难受的,回头阿兄记得给银子?啊。”
“”
“阿兄,我们回家好不好?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得。”
她哭得像个孩子?,谢芩默了会,道:“好。”
他扶她起身,哪曾想才站起来?,沈栀栀紧紧抱着他吐了。
“”
谢芩脸黑。
周围的婢女大惊。
而沈栀栀却嘿嘿笑:“阿兄背我好不好?我脚麻了。”
谢芩被她吐了一身,浑身僵硬,也?浑身冒烟。
都快被她气死了,哪里还?想背她?
当即丢下她,吩咐婢女:“看好公主。”
然后走了。
沈栀栀被婢女扶去厢房,喝了碗醒酒汤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她问:“我阿兄呢?”
婢女一言难尽,说:“公主,殿下在客房换衣。”
“为何换衣?”
婢女张了张口,还?是打住道:“衣袍洒了些?酒水,脏了。”
“哦。”沈栀栀点头,起身:“我去见他。”
“哎公主不歇息了吗?”
“歇什么歇?我们是来?苏家吃席的,主人家在办寿,我们躲这歇息像话?”
“”
沈栀栀径直往谢芩的客房走,走到门口,侍卫们拦住她:“公主不能进。”
“怎么不能进?”
侍卫们没说话。
沈栀栀低声道:“我有重要的事给阿兄说,十万火急,耽误了事你们脑袋还?要不要?”
她神情煞有介事,侍卫们互看了眼。
沈栀栀推开?他们手臂:“我进去说完就出来?,你们在外头等着。”
沈栀栀闯进了客房。
苏家是有钱的簪缨世?家,给谢芩准备的客房居然还?连着浴池。浴池就在卧室后边,穿过一个暖阁就是。
沈栀栀进了卧室,听到了些?水声。
她悄悄走进暖阁。
近了,又听见了些?其他声音,像是女子?难耐的喘息和低yin。
沈栀栀脚步一顿。
谢芩不是换衣裳吗,怎么换个衣裳的空档还?有闲情做这种事?
殊不知,这是苏家的安排。苏家养了许多貌美撩人的婢女,皆是用来?服侍贵客的。
谢芩沐浴时,这婢女进来?服侍擦身。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不迷恋女人,可见到身姿妖娆的女人也?会起反应。
况且,他还?喝了点酒,索性便跟这婢女调起情来?。
两人在浴池里弄得火热,婢女坐在他身上扭得像个妖Jing,而谢芩双臂搭在台上,面色平静地仰靠在浴池边。
只浅淡的眸子?里露出几丝欢愉。
谢芩俊美,五官冷白而薄情。被他那双薄情的眸子?欣赏地瞧着,婢女浑身燥热,越发地卖力起来?,竟试图凑过去亲吻。
谢芩冷冷偏过脸。
婢女讪讪,闭上眼,享受地在他身上驰骋。
沈栀栀透过帘子?瞧见了情况,唬了一跳,赶紧捂眼睛转身离开?。
正欲退出门,走到卧室时,瞧见衣架上放着谢芩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