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追寻她的身影,在门口被黄猿拦下时,在宴厅被超新星刁难时,甚至现在文斯莫克找上她时,他一直都在旁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时隔一年,他从来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日思夜想的她,他想上前替她解围,但不能,除了怕自己唐突的出现会吓到她,她身边也有碍眼的混帐在。鹰眼看她的眼神,亲密的触碰,每一次都让他嫉妒得快发狂。
嫉妒,却又什么也做不了,擅自送走小恩的是他,擅自不再联络的是他,那小恩选择鹰眼而不是他,也是他活该。儘管如此,他还是不愿白白失去她,但同时又恐惧着,要是小恩亲口说出不想再看到自己,他还能够像这样以她作为活下去的动力吗?
她能重新接受断了一条腿,满身疮疤的男人吗?
「库山?库山?我讲话有在听吗?真是的,在看什么……」
戴高礼帽的男子声线古典Yin柔、肤色惨白,涂抹宛若乾涸血跡的唇膏,拄着细细的玫红色拐杖,好似一名默剧演员。他披着肩颈以紫羽装饰的白色披风,身高极高,几乎瘦到病态的地步。
「哦?那个女人,看你这个样子,是『魔鬼』希弗斯坦·维恩吧。」他轻声笑了笑,眸里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真想把她带回去给汀奇提督。」
「少说笑了。」库山倏地沉下脸,纵然戴着面具,还是能轻易令人感受到可怖的气势。
「拉斐特,别逗他。」一身酷劲军装的Yin沉男人抽着雪茄,他将佩刀置于一边,对于桌上美味的酒食毫无兴趣。「放轻松点,库山,我们不是达成协定了吗?」
拉斐特惋惜的叹气,「希留,要是上个月的秋后战争有她的话,白鬍子海贼团的残党哪里能跟我们坚持这么久,番队队长的能力很棘手的阿。」
「哈哈哈……黑鬍子海贼团的前辈真是厉害阿,」不知是喝茫还是想攀谈的海贼们大声鼓掌,靠了过来。
「居然能把白鬍子海贼团的一番队队长『不死鸟』马可、三番队队长『鑽石』裘斯、五番队队长『花剑』比斯塔等人打得落花流水!」
「是阿是阿,还亲手把二番队队长『火拳』艾斯送给海军,顶上战争压轴出场杀了白鬍子更是Jing彩。要是前辈们需要我们的话,我们很乐意加入汀奇大人的麾下效劳!」
「哎呀,还是汀奇大人一个人轻取四番队队长萨吉最帅气!」
「『四皇』黑鬍子!『四皇』黑鬍子!」
「你们安静点,都散了吧,我们汀奇提督有自己的考量,不用一个个都围过来拍马屁。」
面对喝采的眾海贼,拉斐特掛着制式的笑容,却怎么藏也藏不住心里的厌恶。这些墙头草,以为他没看见刚刚他们是怎么奉承「bigo」夏洛特·莉莉那几个将星吗?
他不着痕跡的侧过眼,看向后方那三名态度从容沉稳,服装各有特色的将星——两男一女,身材极为高大,光是定定坐着不动,便有令人肝胆俱裂的气魄,能回避巴不得回避。
可怕阿可怕……这就是黑鬍子海贼团未来的敌人之一。
「阿阿,前辈说的是,那可以再容晚辈们问一个问题吗?刚才听您提到魔鬼,她是不是也在这……」
「滚开。」
深沉的愤怒伴随着杀气在库山胸口翻腾,所有小贼纷纷作鸟兽散似的奔逃。
「是、是!」
「库山,你就这么爱护她阿。」拉斐特玩味看着怒气未消的男人。
「混进来的杂鱼也不少阿。真是无聊透顶,晚点走人吧。」希留百般无趣剪掉了雪茄的末端,又从怀里拿出新的燃上,裊裊细烟环绕着静默的空间。
「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再待几天。」
「随便你了,生命卡留给你,相信汀奇提督会很高兴你多带一个人回来。」像是想到什么,拉斐特又优雅勾起唇角,「哦,如果能干掉香克斯那就更好了,也算是感谢汀奇提督的救命之恩。」
见库山板着脸,周遭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他造作的笑了笑,帮自己打个圆场。
「开开玩笑,别生气阿。」
「哎呀呀,真是恶趣味,拉斐特。」库山看也不想看他,起身混入人群之中失了踪影。
「就要你少说两句了。」希留语气平淡,拿出绢帛开始擦起刀身。「他是海军前上将,我们都未必能够佔便宜。」
「我知道,但魔鬼对于海楼石的才能是汀奇提督所需要的。虽然我们已经答应库山不会碰她一根汗毛,也不会跟她有所接触。」拉斐特咧嘴一笑,让人不由得打了寒颤。
「如果魔鬼是自愿加入的不是很好,瞧库山不是跟着她过去了?」
应主人翁希望能够单独与维恩会晤的要求,她给了密佛格一个眼神要他放心,便跟着伊治前往五楼议事间。
「为什么要找我?」
「自然是因为你有用处,海贼,不准对王族用这种语气说话。」
伊治倨傲的话如同一根锋利的针,刺入维恩的耳里,她瑰丽的眸滑过笑意,腔调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