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猛地一缩,他果然知道内情,可他没有立即破门,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又是为何?因为她?
像是听了莫大的笑话,元佑又逼近她几分,气息转移到她的唇上,“喊啊,让人来围观一下你的好姐妹和谢相毅的好事儿。”
陈述白坐在宝座上,拿起金吾卫参将对谢相毅的参奏折子,随意问道:“找朕何事?”
殊丽抬起另一只手,也被他半空捉住。
冯连宽笑道:“您别急啊,要不,老奴给您唱个曲儿解闷?”
元佑低笑,喜欢看她破功后的样子,鲜活生动,比刻意逢迎时不知有趣多少,“原本,我是奉旨前来抓人的,没想到能遇见你,既然遇见了,不如卖你个人情,想要吗?”
还知道是笔交易,元佑笑意更深,偏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如愿感受到女子的羞愤和小声的抗拒。
话落,他明显瞧见陈述白眯了眯凤眸。
煜王开始卖乖,“皇兄。”
听见了想听的,元佑松开她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身在宫中,最不该有软肋,听话,别再插手他们的事。”
殊丽对元佑的人品不敢恭维,知他的个蔫坏蔫坏的家伙,可眼下事关晚娘的生死,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你想要什么?”
揽住腰狠狠摁在墙上。
多年前,他们还是皇子时,每次见面,二皇兄就摁他的头,那时他个子矮,像个地鼠一样被摁低一截,如今个头飙高,却还不及二皇兄。
看着男人走远,殊丽弯腰喘了喘大气,瞄见脚边的石头子,没忍住气性,捡起来丢进了冷宫之中。
“你想怎样?”
书房众人起身跪安。
这也挺稀奇的,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宫女,何时入了天子的眼?
煜王扶正冠巾,红脸道:“臣弟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陛下怎还摁臣弟的脑袋?”
拍拍她滚烫的脸蛋,他转身离去,冷了音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五殿下的背后可是有太皇太后撑腰,冯连宽自然要给足他面子。
不止陈述白,在场的宫侍们全都哭笑不得,冯连宽憋着笑,咳了两声,被煜王瞪一眼后恢复如常。
里面立马陷入安静,殊丽跑开,没去管两人的惊慌。
“陛下驾到。”
陈述白若有所思,“真有你的。”
“皇兄听说过此人?”
煜王走上前,“臣弟斗胆,想跟陛下要个宫女。”
几位亲王里,老大疯癫、老三贪色、老四低调、老五阴郁,要说哪个最不能惹,自然是五殿下。
一个不知廉耻的司寝尚宫,可以让她放下骄傲,低头求他,还真叫他失望呢。
难不成朝中有人发现了谢相毅的“好事儿”,趁机参奏给天子,天子才让元佑来秘密调查?
元佑勾住她的下巴面向自己,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和人中上,“是谁都不知,就去听墙角,殊丽姑姑好兴致。”
元佑偏不如她的愿,忍着剧烈的心跳,吻住她的耳垂,轻碾慢嘬,在她抬手打过来时,摁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别碰我”殊丽全身都在排斥,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殊丽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肃着脸呛道:“喜不喜欢都与你无关,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御书房内,煜王等了许久也未见到天子现身,实在无聊,坐在玫瑰椅上边吹茶边问:“大总管不是与陛下如影随形么,今儿怎么反常了?”
一个宫女若能让他老老实实回封地,也未尝不可。
殊丽偏头看向别处,“不晓得。”
可实际上,已经不止一次了。
没理会她的询问,元佑斜睨了眼不远处的冷宫,附身问道:“里面是谁?”
这可稀奇了,刚入修行大门的小道士来向皇帝要女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陈述白走进来,点了一下煜王的头顶,好笑地问:“不是嫌宫里闷,怎又回来了?”
陈述白睨他一眼,“放肆。”
才修行几日啊。
“为何要她?”
殊丽闷哼一声,抬眼道:“你怎会在此?”
煜王回想了下那人的名字,趁热打铁道:“臣弟想要的人是尚衣监的绣女,名叫木桃,现年十三。”
这时,门外响起小太监的嗓音——
殊丽脸色极差,哪里说的出求他的话,可迫在眉睫,不得不放下脸面,“我求你”
“太弱了。”元佑啧一声,看向她咬出牙印的下唇,滚了滚喉结,“求我,求我放过他们。”
陈述白根本不知木桃是谁,他是因为“尚衣监”三个字才有所反应的,不久前,小兔崽子还跟他索要过殊丽,怎么忽然换了个人,“把她的情况说与朕听。”
煜王按着殊丽的交代,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为了先发制人,他一本正经问道:“陛下不会又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