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鑫接过包,看了一眼里装的东西,他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没想到是两大包紫菜,失望的低头。
邵华看到了,逗他,“咋,不想吃紫菜?”
秦鑫叹了口气,“以前跟着爸吃部队食堂,顿顿都是紫菜蛋花汤,吃得我都快吐了。”
邵华乐了,“你才几岁,就算天天吃,能吃几顿紫菜蛋花汤,你爸吃了多少年,他都没喊腻。”
秦厉心想,其实他也腻,别说部队食堂了,学校食堂也一样,顿顿紫菜蛋花汤,不过大家都这么吃,他也不好说啥。
不过面上还是要端起架子,呵斥道,“你是军人的儿子,要能吃苦耐劳,想当年我们在雨林里伏击敌人,别说紫菜蛋花汤,能摘到几只野芭蕉,那都算开荤了。”
秦鑫嘟囔,“那我宁愿吃野芭蕉。”
秦厉挑眉,这小子,是不是欠揍?
邵华,“行了,别耍嘴皮子了,既然不想吃紫菜蛋花汤,咱今天就做别的。”
问四个小孩,“白灼大虾吃不吃?”
四个小孩点点头。
邵华本来想做油焖大虾的,但家里的油不太够,就准备白灼了,晃儿岛的虾个头大,还鲜嫩,白灼之后沾点酱油,味道一样好得很。
昨天摘的野葱还剩点,照例做了一盘野葱炒鸡蛋,还有金婶送的青菜,加打散的鸡蛋,做一道青菜蛋花汤。
前两天都吃的地瓜稀饭,秦厉嘴上不说,邵华还是看出来,他更偏爱面食一点,于是除了做稀饭外,又用地锅蒸了一锅馒头。
白灼大虾,野葱炒鸡蛋,青菜蛋花汤,外加稀饭和一锅馒头,两个大人四个小孩足够吃了。
邵华做饭,秦厉帮忙端菜,最后端上来的是一大盘白灼大虾。
盘子最中间是一碟酱油,然后虾头朝外虾尾朝里,一个挨着一个,像花朵一样盛开。
刚端上来,四个小孩就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邵华扶额,她那做了十几年西餐的老毛病又犯了,做什么菜都爱Jing致摆盘。
这年头国内还不兴这个,刚穿的时候,她到国营饭店掌了几天勺。
客人点了盘糖醋咕噜rou,糖醋咕噜rou做好以后,她拿了个白盘子,rou垒在中间,大勺舀一勺甜酸的酱汁,跟画糖画似的,在rou旁边画了一道,然后还用西兰花跟豆角点缀。
菜上了以后,客人是吃美了,国营饭店里的其他厨子看她的眼神都毛毛的。
这咋离个婚,还能学了个新花样?
把思绪收回来,邵华问四个小孩,“要帮你们剥虾不?”
邵美琳摇头,大声嚷道,“不用,我会剥虾。”
就连小三岁的邵美婵也摇了摇小脑袋,“会。”
秦磊秦鑫两兄弟羞赧地摇摇头,尤其是秦磊,脸红的快能跟猴屁股媲美了。
才三岁的邵美婵都会剥虾,他一个海岛生长的六岁男子汉还不会,说出去丢死人了。
这也不怪他,秦厉跟他前妻都没教过两小孩。
虾有壳难剥,秦厉带他们去食堂都是吃简单的饭菜,再慢悠悠地剥个虾,秦厉还回不回部队了。
秦厉面上挂不住,伸手抓起一只虾,“看着,我教你们。”
他把虾头一拧,“先把虾头去了,然后一手拿虾头一手拿虾尾,用力摁在从虾头数的准备干啥。”
邵华一边把洗好的紫菜挂在竹竿上,一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秦厉挑眉,打什么谜语。
不过还是帮她把挂满紫菜的竹竿抬到院子里晾晒。
干完活,邵华直起腰伸了个懒腰,继续指挥秦厉干活,“我包里还有挖来的金银花和野薄荷,你各留一株,剩下的挪到院子里种了。”
秦厉叹气,“我就休这一天假,你都不让我歇会。”
邵华笑,用他的话回他,“军人,要吃苦耐劳。”
窗台下的几垄地,用耙子格成了方格,一块种葱,一块种蒜,还有一块种辣椒,最靠近窗台和客厅那一片,全是绿油油的野薄荷和金银花。
一阵风吹过,薄荷的清新,金银花的甘香,萦绕着整个小院。
秦厉深深吸了一口,比那劳神子花香好闻多了。
“家里有酒Jing吗?”邵华问。
“有,我给你拿。”秦厉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Jing,“你哪受伤了?”
他训练的时候经常会擦伤,家里常备酒Jing和棉球。
邵华没接酒Jing,“没受伤,我拿来做花露水用。”
“花露水?”秦厉讶道,“你说百货商店卖的那种?”
邵华一点都不谦虚,“我做的花露水比百货商店卖的好使多了,用土方法把晒干的薄荷叶子跟金银花浸泡在酒Jing里,然后放到Yin凉的地方,放上一周就做好了。”
秦厉摇头,“我不信,百货商店里卖的花露水,两块五一瓶,你就随便薅点野草就能抵了?”
百货商店卖的那些花露水,主要是卖的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