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椰子水吃了椰子rou,已经近黄昏了,天边挂着美丽的云霞,就像披了一层橘色的面纱。
一家六口出了小卖铺又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里大部分摊位都已经收摊了,尤其是卖鱼虾的,因为天气热海鲜臭的快,剩下的都是菜摊和rou摊。
邵华直奔猪rou摊,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见到来客人了,眉开眼笑地招呼道,“你们看看要买点什么,不过你们来的有点晚,好的部位像五花rou排骨那些已经卖光了。”
家里的rou票就剩二两了,喂乌gui还行,喂六个大活人纯属痴心妄想。
邵美琳踮着脚,“叔叔,我们来买rou的。”
摊主定睛一看,哪来的小姑娘,长得跟花儿一样,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叔叔知道你来买rou,你想买什么rou呢?”
邵美琳卡壳,求助地看向邵华。
邵华也没rou票,买不了四个孩子想要的五花rou排骨,不过她有钱,“老板,我手上没有rou票,你看有没有什么不要rou票的rou,我可以多加一点钱。”
摊主也为难,“要不这样,你把这两根大筒骨拿走吧,我就不收你钱了。”
邵华顺着摊主的视线看到箩筐里的两根大筒骨,虽说是骨头,但是上面还有一些rou没有刮干净,想来是摊主准备留着自己回家吃的。
邵华接过骨头,硬塞给摊主五毛钱。
没有买到rou,几个孩子都有些沮丧。
不过想到家里还有金婶给的南瓜花,今天又吃了海苔,喝到了椰子水和吃了滑嫩嫩的椰子rou,又高兴起来。
刚回到家,邵美琳就迫不及待地提醒,“妈,南瓜花。”
“知道了,你念的我头疼。”邵华一边应她,一边把南瓜花洗干净,打两个鸡蛋,做了一个南瓜花炒蛋。
家里没油,做不了炸南瓜花,但是炒南瓜花也一样好吃。
南瓜花酥脆爽口,咬起来脆脆的,口感很不错,尤其是金婶给的南瓜花个头大,吃起来就更美味了。
猪rou摊主给的两根大筒骨用来熬汤,筒骨里的白色骨髓又滑又嫩,还带着点rou味。
不过四个小孩吃饱了,还是有些馋rou。
邵美琳趴在方桌上,摇头晃脑,“唉,南瓜花虽然好吃,但还是比不上rou。”
秦鑫接嘴,“你拿素菜跟rou菜比,怎么比。”
秦厉安抚道,“等下个月部队发了rou票,全用来买猪rou,猪rou熬油,猪油炒白菜,猪油渣直接蘸糖吃,猪rou做红烧rou,排骨做蒜香味的。”
几个小孩听得都快流哈喇子了,邵美琳不住点头,“好好好,秦叔叔你说到做到啊。”
剩下三个小孩眼里也满是期盼。
邵华一边听他们讲话,一边给刘素芬写信。
当然不像电话里说的那样,一日三餐事无巨细地给她讲,就让刘素芬照顾好身体,然后讲了她们这几天都吃了什么好吃的,又告诉她晃儿岛上都有哪些干海鲜,问她想要什么,给她寄过去。
隔天早上,秦厉去部队前去了邮局一趟,把他买的海货和邵华写给刘素芬的信寄去海市。
四个小孩朝思暮想的rou票还没来,刘素芬的回信和包裹先到了。
七月二十号下午三点半,邵华在家里看着四个小孩午睡。
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的叮铃声,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人在家吗?”
邵华走到玄关穿上鞋,“来了,谁啊?”
打开木门,见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背着个绿色邮差包的年轻小伙,双手推着一辆自行车。
“你好,这是你家的信跟包裹。”邮递员小伙把一封信跟一个包裹递给邵华,又打了个响铃,就走了。
邵华先看信,信上的邮戳是海市的,无疑是刘素芬寄来的。
再一看包裹,好家伙,两只手都抱不住,刘素芬这是寄了多少东西过来。
回到家,拍醒四个小孩,“快起来,你们姥姥寄信来了。”
邵美琳被拍醒先是懵圈,然后听到姥姥两个字,眼睛瞪大亮闪闪,“姥姥!糖!”
邵美婵被拍醒,用小rou手揉了揉眼睛,哼出nai音,“困。”
秦磊秦鑫也挺好奇的,这个海市的新姥姥,会给他们寄什么东西过来?
挥开在大包裹旁边直转悠的四个小孩——主要是邵美琳。
邵华拆开信,利落地一展,一目十行,“姥姥问你们好,问你们长高没有。”
邵美琳踮着脚一个劲地往邵华旁边探头探脑,想看清信上写了什么,“姥姥还说了啥。”
“姥姥说,寄了四块的确良过来给你们做衣服,我跟秦团长也有,一人一件成衣。”邵华道。
“就没啦?”邵美琳撅嘴,说好的糖果呢?
邵华瞅她一眼,“姥姥还说寄了糖果跟海市的一些时兴零嘴过来,让你们少吃点,不然牙疼。”
少吃点牙疼这句是邵华自己补上的,刘素芬那个宠孩子的性子,只在信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