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道,“行。”然后挑眉看着他。
秦厉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我懂,洗碗是不是,我就搞不懂了,你咋老是跟洗碗过不去。”
邵华伸出细长白嫩的双手放到他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手啊,难不成是鸡爪子?
没等秦厉答话,邵华继续往下说,“这是一双能烹饪无数珍馐的手,珍贵,懂不懂,你说用来洗碗是不是浪费。”
以前她做的菜一道能卖上千块钱,现在免费做给秦厉外带他的两个小崽子吃。
他们不偷着乐就不错,洗个碗还跟她讨价还价,大胆!
得得得,秦厉偃旗息鼓,反正他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过邵华,还是老实洗碗吧。
晚上睡觉前,邵华去邵美琳房间帮她盖被子。
邵美琳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睡觉了,她睡觉老实从来不蹬被子,也不会翻下床,抱着个布娃娃就能美美地一觉睡到天亮。
邵华给她掖被子,逗她,“今天吃rou吃爽了吧。”
邵美琳抱着布娃娃,眼睛亮闪闪,“爽,我还以为妈你哄我呢,原来换了新爸爸真的能一个月吃两顿rou,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喝到汽水。”
邵华帮她把散在枕头上的乱发捋好,“椰子水不比汽水香?”
这倒是,邵美琳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睡了过去,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这厢一家六口吃爽了,那厢张来男却恨不得把邵华的锅砸碎,灶铲平。
打刘兰刘芳吃坏海鲜得了肠胃炎症的事传出去以后,刘团长出去走哪哪都能收获一众不怀好意的目光
气得他索性连休息日都闭门不出,每天就是部队跟家两点一线,就这还是躲不过,憋得他一肚子火。
刘兰跟刘芳双胞胎姐妹在岛上卫生所挂了两天水后,医生就宣布能出院了,让带回家好好休养。
今天刚把刘兰跟刘芳接回来,看到姐妹两个脸上瘦得都没rou了,刘团长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他也有点重男轻女,但那好歹也是他的亲生闺女,被这么糟践,真得是让他吃了张来男的心都有。
见他面色不虞,张来男小心翼翼地把熬好的鸡汤端来,喂姐妹两喝。
刘团长一看,所谓的鸡汤里面的鸡瘦得就鸡屁股有点rou了,整个一鸡架子,估计又是捡的便宜货。
再闻闻隔壁传来的鸡汤香味,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是肥美的老母鸡炖的鸡汤。
两厢一对比,心里更堵了,“兰兰芳芳都这样了,而且才刚出院,你就不能做点好的给她们,看这鸡瘦的,煮的鸡汤都没油。”
张来男冲刘团长大小声,“鸡汤咋不好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吃,还不是看她两病了,才忍痛割rou买了只鸡回来炖汤给她两,你知道一只鸡多少钱吗。”
刘团长脸色发青,“那你既然都买了,就不能买点好的,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兰兰芳芳就是吃你做的海鲜才吃出的问题。”
张来男有些心虚,把汤碗往桌上一放,开始抹眼泪,“我真不是成心的,我只是想给家里省点钱,谁知道,谁知道卖海鲜的老赵黑了心坏了肝,拿那些坏了的海白给我。”
听到海白两字,刘兰下意识地作呕,“呕——”
刘芳被她一带,也开始干呕起来。
刘兰挺喜欢吃海白的,那天听说她妈买了海白她还挺高兴,结果菜做好端上桌,她刚吃一口,就吐了出来。
她缓过来定睛一看,海白贝里的rou的边缘已经发烂,难怪吃进嘴里有一种烂豆腐渣的口感。
张来男做菜又不舍得放调料,凑近一闻,一股海鲜腐烂发臭的味道直窜鼻腔。
当时刘兰刘芳就不想吃了,可张来男嫌浪费,硬逼着双胞胎吃下去,她自己也吃了不少。
可大人抵抗力强,张来男没什么事,倒是把双胞胎折腾的。
刘团长看刘兰刘芳的样子,心疼得嗷嗷的,指着张来男发火,“家里缺那点钱吗,我一个月工资一百五十六块,岛上海鲜又卖的便宜,你们娘三就算一天三顿吃刚捞上来的海鲜能花几个钱,做什么想不开去菜市场捡那些破鱼烂虾。”
张来男撇撇嘴,小声嘟囔道,“我不也吃了吗,咋没见我有啥事……”
你是大人,跟小孩能一样吗。
刘团长耳尖,听到了,举起巴掌就想扇张来男。
张来男赶紧一溜烟跑到双胞胎后面躲着,双胞胎虽然身体不舒服,但还是劝道,“爸,你别打了。”
“哼,我不打她不长记性,都说了多少次了。”刘团长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见刘团长准备动真格,张来男也拉下面子,哭嚎,“你打吧,你打死我,我一心一意为这个家省钱还有错了,你要打你把我拖出去打,让左邻右舍都看看你刘春来是个什么东西。”
她边说,边抹眼泪,“不就两丫头片子吗,吃得差点怎么了,我小时候不也这么过来的,再说了,我要攒钱,以后给儿子买房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