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问秦磊跟邵美琳,”今天给的零嘴吃光了吗?”
邵美琳点头,“我的都吃光了,老大的应该还剩。”
秦磊道,“你那不叫吃光了,你那是分光了。”
邵美琳长得好看,穿得好,能说会道,又有一堆零嘴,在一群小萝卜头里那是独一份的存在,跟她交朋友的同班同学更是能排成队。
她也大方,邵华给她的零嘴她没有自己一个人吃,而是分给了其他小朋友。
邵美琳很开心,“今天我交了好多好多朋友,明天我要跟他们一起玩儿。”
用现代话说,邵美琳就是个社牛,走哪都能跟人说上话,一点都不怯场,邵华丝毫不担心她,反倒是担心其他小朋友,会不会被她欺负。
邵华又问秦磊,“老大你呢,交到朋友没?”
秦磊抿抿嘴,低声道,“没有……”
邵华安慰他,“没有也没事,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慢慢念书,以后自然会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主动跟你交朋友。”
秦磊微微瞪大眼睛,“邵姨,你不说我吗?”
邵华奇了,“说你什么?”
秦磊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掰手指数道,“说、说我孤僻,性子独,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邵华怒了,“谁说的。”
秦磊没回话,两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衣角,就这一小会,衣角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邵华看一眼秦磊紧绷的小脸,尽量语气平缓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是开朗、乐观,就一定是最好的,有的人性子静,不喜欢跟别人说话,那他就一定是错的吗?”
“就像你跟老二,老二觉得有很多朋友围在她身边,很热闹,她很开心,很舒坦,老大你是不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这样更舒服?”
秦磊不好意思地道,“是的,邵姨。”
邵华笑了,摸摸他的头,“自己舒服了,才是最好的。”
她不会强求秦磊变得跟邵美琳一样乐观开朗,他只需要做自己,那就足够了。
秦磊细细品味自己舒服四个字,倏地想通了什么,脸色一松,笑道,“邵姨,我知道了。”
听到秦磊说孤僻、性子独的时候,秦厉脸色瞬间就黑了,而且一听就知道是谁说的。
不是别人,正是秦磊跟秦鑫的亲妈,孙启盈。
当初,孙启盈跟他闹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哭嚎着跟他说的。
说跟他生了两个孩子,老大孤僻性子独,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跟个哑巴似的,老二身子骨弱,三天两头进医院,不知道能活几天。
还说他是个没福的,是个粗人,就是个破当兵的,一天到晚不着家,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谁能跟他过下去。
气得秦厉当场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字,上报部队批下同意证明,不到半个月,孙启盈就离了岛,除了自己的一些贴身衣服,什么也没带。
听完邵华劝秦磊自己舒服就行的言论之后,秦厉脸色由黑转白,不过他皮肤黑,有点变化也看不出来。
心情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现在就是晴空万里了。
邵华见秦磊不再纠结有没有朋友的问题,逗他道,“以后再有人跟你说,你孤僻,你性子独,你没朋友,你就朝她翻白眼,然后拽得二五八万地跟她说,说我就喜欢这样,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明知道还来找我,是不是犯贱。”
秦厉乐了,“这个法子好。”
举一反三,以后再有人说他没福,是粗人,是破当兵的,他也翻白眼哼,我就这样,明知道我没福,是个大粗人,你还凑过来,是不是犯贱。
秦厉送秦磊跟邵美琳去了几次小学以后,两人就认路了。
秦厉就放了手,让他们以后每天早上自己上学。
这天早上送完两孩子上学,邵华刚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就听隔壁金婶站在矮篱笆前喊她,“小邵。”
听到金婶的声音,邵华的困意瞬间飞走了,“婶子,我在。”
金婶穿过矮篱笆,隔着矮墙道,“我家菜又熟了一茬,你过来挑点。”
邵华从不跟金婶客气,喊家里仅剩的两个小萝卜头,“老三,老四,走,跟我去金婶家玩。”
秦鑫带着邵美婵跟在邵华后面进了金婶的院子,金婶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这一角种了黄瓜,那一角种了茄子,一茬又一茬的蔬果,挤挤攘攘,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邵华不禁感慨,“婶子,你都不用去菜市场买菜了吧?”
金婶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这菜园子又不能种出鱼虾蟹rou,也就种着玩玩,给家里添个味。”
秦鑫牵着邵美琳站在黄瓜架下,藤上结满了又长又绿的黄瓜,看着就新奇。
他伸手摸一下黄瓜,嘶了一声,“什么东西扎我。”
“是黄瓜上面的刺。”邵华道。
金婶看两小孩,尤其是秦鑫,早前见他个子瘦瘦小小的,皮肤又白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