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你这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坤宁宫内,马秀英把着朱标的脸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
“告诉娘,是不是你爹对你不好了,怎么跟着巡视一次就成这样了呢,看你这没Jing打采的样子,是不是你爹让你干了什么劳苦之事”
朱标面对娘亲的唠唠叨叨并没有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耐,而是感受到成吨的亲情。
按照惯例,这出去后归来的第二天肯定是要给母后请安的,以免母亲挂念。
只不过昨天回来后一时兴起一直在编写御史改革政策,谁知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
明明都还没写多少呢,就见天色已经亮了,如此可想而知李善长那群人的办事效率有多高了。
所以也就有了如今这一幕,没Jing打采的,眼睛还又肿又黑的,活脱脱像个见光死的盗贼。
朱标安慰道:“娘亲不用担心,只是孩儿昨晚没有睡好罢了,想来应该是外出太久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
马秀英纳闷着:“可是我观樉儿他们几人睡得还挺香的”
朱标微微缩了缩头,能睡得不香吗,自从干了一天活儿以后天天都睡得死死的。
在坤宁宫吃完早饭后拜别母后回到东宫美美的补了一个好觉。
不知睡了多久,朱标悠悠醒来,见外面天色还未亮。
“来人”
朱标朝外喊道,朱标自懂事以来便知道,自己的门外永远站着有人,俗称守夜。
待娶妻后,又有通房丫鬟在床边守夜,在他看来这是一件极为平常普通的事情。
“殿下有何吩咐”
朱标抬头一看,原来是张保带着两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朱标悠悠道:“是张大伴呀,怎么是你守夜啊”
张保是掌管东宫的太监总管,在皇宫内也仅次于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李木,他平时除了在朱标身旁候着外还有不少日常管理的事儿要他亲自处理,所以才有了朱标这一问。
他见太子正欲起身,连忙跑到床边扶着太子靠着床头,轻声说道:“殿下,奴婢见殿下白天匆匆睡去,便想到殿下很可能半夜醒来,故而奴婢也在半天睡觉,天黑后便到殿下房屋外候着,奴婢生怕其他人伺候不周”
“哈哈哈”朱标闻言开怀大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摇晃着手指了指张保道:“张大伴啊张大伴,你这奴才还当真是聪明,有张大伴管理着东宫,本宫无忧矣”
张保立即答道:“殿下过誉了,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能够给殿下做些事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气”
张保莫约三十岁,净身那一年还是老朱刚称吴王哪一年,距离现在也有将近五个年头了。
第一次与殿下见面时自己正被一群恶霸追着打,因为自己向官府检举了他们的不法行为,说起来那时候自己还是个正义之士。
刚巧遇见了殿下上街游玩,是殿下救了自己,并将那帮恶霸绳之以法,殿下当时那一声稚嫩的‘住手’声,张保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随后入得王府,为了能够贴身伺候殿下,独自净身才入得后院,当日主母见自己机灵勤快,便将自己安排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殿下身边,时至今日做到了总管。
殿下仁义温和,不仅是对老师,弟弟还是各位叔父,包括府中下人侍从们也是充满了关怀。
只不过最近殿下似乎变化有些大,细细想来应该是从皇上登基的时候开始的,殿下的气势从一名温和的儒生变成了气势凌厉的掌权者一般。
自己有的时候竟然产生了惧怕,就像是站在皇上和李公公面前一样。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朱标的出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张保回过神来说道:“殿下,此时正是丑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朱标点点头:“也就是说距离上朝也还有两个时辰了”
实际上此时宫外已经陆陆续续有大臣到场,开始为今日的朝会做着会前准备工作。
“殿下可是要参加今日的朝会?”
“嗯,前日回来时便听闻征虏大将军徐达已经攻破了元大都,父皇以北巡疲惫为由让众大臣在两日后朝会议事,算起来就也就是今日朝会了”
朱标说完又在心中想到,父皇可是个Jing力充沛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丝疲惫而推迟上朝呢,应该是父皇在计划着什么事需要两天的时间。
朱标继续说道:“张大伴,派人去父皇那儿额不,派人去李公公那里吧,就说今日朝会本宫也会参加”
“奴婢遵旨,这就去办,殿下可还有吩咐”
朱标想了想,既然醒了就得找点儿事儿做,说道:“去安排些吃食来,把灯都点上,本宫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所谓的事情也就是御史改革政策计划书。
“太子当真说今日也要来上朝?”
“是,陛下,太子当真说道”
朱标不知道的是此时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