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哥,你说这元军怎么还没有来啊,咱们现在是闲的浑身发痒痒,一天天的全身都不自在”
北平城墙上,两名身材魁梧身穿铠甲的将军站在墙头上望着远方闲聊着。
二月的北平寒风瑟瑟,天空中看起来是一层又一层的Yin霾,如同暴雨降临的前奏。
站在城墙上执勤的士兵们都不断的搓着小手挪动挪动脚步活动着身体以御寒流。
但是这两位将军可不同,穿得不多暂且不说,还站那儿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没法子,谁让这两位身强体壮钢筋铁骨能够无视寒风呢,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区区寒风小道尔。
“文忠你急什么呀,该急的人应该是元军他们,要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恶劣环境可比我们要艰苦多了,咱们怎么说身后还有一座城靠着,他们呀,哈哈只能睡山洞”
“哈哈哈!”
此时正在谈笑风生的两位便是征北大将军常遇春和副将李文忠。
这一年常遇春四十岁,李文忠三十一岁。
而且李文忠还是老朱的外甥,自起事以来一直都是信任有加,与邓愈一样都是年纪轻轻便杀出了威名。
同时他还是大内亲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而右都督则是老朱的义子沐英,沐英是又一青年帅才,老朱对他也给予厚望,关于他的故事也有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沐英之死与朱标有着莫大干系,因为他是收到朱标的死讯后顿时悲痛交加,没多时便含泪而亡,死亡日期何其相近,相信他俩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儿。
李文忠四处张望着北平风光随口说道:“常老哥,你说这上位所说的寻求战机到底是几个意思,意思是咱们要全灭元军吗”
“多大点儿事儿”常遇春显然没将此事放心上,语气轻松的说道:“这元军呐真是一年比一年不经打了”
“头两年还能打个有来有回,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最近两年打元军就跟剿土匪似的,只需要冲一阵他们就全没了,没啥意思,还不如打陈友谅来得痛快呢”
李文忠只能是在旁陪个笑:“常大哥,还是要越好打越好呢,这样咱也能少死点儿兄弟不是”
“说的也是,”常遇春点点头,又忽然瞪大眼睛看向李文忠警惕道:“你小子可别把老子发的牢sao去给上位说啊,我要是知道你打我小报告看我不抽死你”
“咱哪儿打常大哥的小报告”李文忠连忙摆手道:“再说了,我李文忠什么时候打过小报告”
“呵,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吗,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儿”
这不是个好话题,李文忠小眼珠一转当即又想起一件开心的事情。
“咳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常大哥,萧神医开的药你今天吃了没有”
“老子顶天立地大丈夫吃什么药,老子就没吃过这么苦不拉几的东西”
这一说起吃药常遇春就跟点了炸药包似的,恶狠狠的看向李文忠训斥道:“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常将军,常将军为何又登上了城墙”
话音刚落,阶梯处就传来萧九贤的催促声。
萧九贤来到两人面前,非常生气的看向常遇春训斥道:“老夫曾经数次与将军说过,你的身体现在受不得寒风吹”
“还有,老夫给你开的那些固本培元的药都吃了没有,常将军不是老夫说你,你现在身体本源亏损严重,若不好生调养你恐怕是时日无过”
萧九贤孜孜不倦的叮嘱着,而对面的常遇春却听得是头皮发麻,脸色越来越黑拳头越握越紧,恨不得一刀劈了眼前这个念念叨叨的老汉。
什么本源亏损严重,什么时日无过,欺负我常某没有文化吗,我看你是在危言耸听,四处散播谣言动摇军心其心可诛。
当然,这些话也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若是说出来的话肯定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一旁的李文忠见着常遇春的憋屈样狂笑不止,最后是在常遇春的拳头落地之下飞驰下了城墙。
“常将军,老夫说的这些你都听进去没有”
萧九贤见常遇春心不在焉的样子再次提醒道。
实际上,从他见到常遇春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看出他命不久矣,真是不知道那些随从军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吗。
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军医医术不行,而是因为这常遇春他根本就不配合治疗呀,军医说的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
他只相信自身的感觉,认为自己身体好得很,一拳能够打死十头牛,打仗时一马当先无人可挡,所以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身体有病的。
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天天都得跟着嘱咐着他吃药调养才行,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踪影。
烦闷的不止是萧九贤一个人,还有被治疗者常遇春同样也是头疼不已。
这前脚刚带着兵来到北平,后脚就突然有人报信说有一老汉找自己。
于是便想着见一见又有何妨,哪知一见面他就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