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贪官一事最后还是走到了戴罪当官的地步,不一样的是多了一个连坐推举的政策。
朱标如此想着,跟着父皇一起来到了后殿。
走到后殿,老朱突然停下脚步,老朱转身看向小朱微笑着说道:“标儿觉得这一次咱的决定如何呐,事发突然也没先商量商量”
朱标能感觉到,此时父皇心中可能也不太好受。
可能是因为才发现大明治下有那么多百姓与自己当初一样受苦受难,也可能是因为才知贪官污吏如此泛滥。
朱标微笑拱手,轻声说道:“爹,孩儿认为这两策已经是当前情况能够做到的最好办法了”
“是吗”
老朱听后开心的笑了,点点头说道:“标儿说咱没错,咱就没错”
说完转身迈着沉重而迅敏的步伐离去,在朱标眼中那道孤寂的身影正逐渐远去,是那么坚毅又是那么佝偻。
朱标明白,刚才的那一小段对话,是父亲对儿子的依赖。
这样的情况在当初也曾发生,那就是自己当初在办理大案的时候。
或许在别人眼中父皇的如此的残暴,但是朱标明白,父皇为了百姓为了子孙后代的初衷从未变过。
最后出现的那些大量惨案,也只能怪罪于人的贪婪吧,毕竟自己也曾是重要参与者,甚至是主事人。
朱标长舒口气,这一次父皇的依赖来得要比上一次早上许多,这应该是因为得益于自己的快速成长,自己已经成熟了,至少在父皇眼中是这样。
在偏殿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需要静下来慢慢整理整理思绪。
首先父皇一定是在什么时候和李善长说了什么,不然李善长一定不会提出这样的办法。
毕竟这样的计策一旦提出来,恐怕今后他管理中书省就不是那么好管了。
李相国你可是在带着我们往火坑里跳呀,刚躲过了都察院的监察,没成想自家老大又这样抬了一手,这能高兴吗。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虽然说是没有官职没有俸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要是做出了政绩那以后的高官厚禄还少的了吗,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呀,只不过是收益与风险并存罢了。
所以具体的还是要看李善长对中书省官员的把控了。
另外,还有刘伯温的戴罪当官。
真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干涉,让这一步提前了好多年。
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好是坏,毕竟这人呀有时候走的太快很容易平地跌倒。
相对应的,对于朝廷,对于大明也是一样的。
朱标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低估了父皇对于贪官污吏的怨恨。
能忍一时本已是极限,哪知道这一下子铺天盖地的罪证来到了面前,就摆在了自己的桌案上。
这还能忍吗,那当然是不能忍的,若是这都忍了那他还是朱元璋吗,还是大明开国皇帝明太祖吗,还是堪比秦皇汉武太宗的存在吗。
这一刻,朱标感觉到其实父皇从未变过,真正有过改变的实际上却是自己。
自己变得多变了,变得优柔了。
这说的好听点是考虑周全心思缜密,做事情喜欢讲究滴水不漏。
但得不好听一点儿就是没有一往无前的Jing神,做事情顾首顾尾考虑过多,如此行事焉能成就大事,焉能完整的继承父皇的遗愿,焉能将如此Jing神发扬光大。
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太子不当也罢。
朱标想到,自己虽然是做了两百多年的旁观者,当然不入得场中,是根本理解不了场中之人的想法的,也难以真正分清楚局势。
入得一次场,当旁观百年。
在朱标看来,实事求是的讲,今日朝会上的决策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李善长和刘伯温的建议可谓是双管齐下,一击致命,几乎完美解决了后顾之忧。
独自思索了一会儿,朱标才缓缓站起身来。
朱标决定,今后也要做一名一往无前的太子,一名无所畏惧敢作敢为的君王。
不再被任何俗世所束缚,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那么就要坚持不懈的做下去,不再被他人所左右。
任何挡路者都将被推倒,都将被掩埋。
张保跟在殿下三步外,一阵寒流冻得他打了个摆子,抬头望向殿下的背影,就如同一座冰原上的大山,是如此之屹立不倒。
与此同时,京城各部在朝会结束之后也紧急开始了行动。
这将是开国以来除北伐外另一次重大行动,这一次行动将影响着整个大明。
亲军都督府分为数支小队跟随着御史去往各地,各亲军都督府那边负责这一次行动的人正是朱标在沐英面前提起过的毛骧。
当天沐英回到都督府后第一时间召见了毛骧,在经过亲自考校,在结合以往的行动详情。
沐英已然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