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老朱还在勤劳的批示着奏折。
这两天因为在忙活汤和出征的准备工作,所以落下了许多奏折尚未及时批阅,算是补作业吧。
老朱在反省自己为什么批示得还不够快,这一张张奏折可是关乎无数百姓的大事,耽误不得。
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这太子跑到军需局干什么去了,那地方是他这个太子应该去的吗,他就应该待在自己身边帮自己一起看奏折。
是因为好奇所以去参观参观咱大明的火器?
可是这也不像是标儿的为人呀,真是好生奇怪。
老朱对于太子的关心那真的是够全面的,他的一举一动老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没法子,自己的爱子由不得不上心,虽然这两年他表现的非常成熟,但在老朱眼里终究还是个孩子呀。
不过话说标儿好像有些时日没有来找咱了吧。
身后的李木若是知道皇上的想法的话,他只能表示也不过才三两天时间。
“儿臣拜见父皇”
老朱正想着呢,就听见了标儿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幻觉呢,待抬起头时标儿就站在眼前。
老朱望着标儿,都快长得跟咱一样高了,看来成婚的事情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老朱笑问道:“标儿无须多礼,今日怎么想着来此找咱啦”
朱标在一旁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儿臣近日来对咱们大明的火器做了一番研究”
“火器?”
“研究?”
老朱疑惑的看向小朱嘱咐道:“标儿,火器这个东西可是非常危险的,稍不注意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好端端的你整那玩意儿干啥”
“要我说啊,咱觉得你现在就可以正式开始处理政务监国了,来替咱处理处理这些奏折,近期这段日子里这些奏折可是把咱折腾得够呛”
朱标一听,顿时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可还记得上一次自己就是因为这些个奏折让自己心力憔悴神经衰弱。
不行不行,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再一次陷入这汪洋大海之中了。
但是这奏折总不能不处理吧,再则说了,自己也不忍看到父皇就这样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案桌前被这些奏折所吞噬。
不过还好的是如今父皇可谓是年富力强,Jing力充沛,再撑了十年八年的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朱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小建议:“父皇,儿臣认为可以将其中一部分不怎么涉及安全大事的奏折下放给中书省,儿臣相信李丞相极其六部尚书侍郎等人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事情的”
老朱听后默默的摇了摇头。
“可是父皇对李丞相不放心?”
老朱依旧摇头述说道:“标儿,有的事情可能你现在还不明白,这有的臣子一旦拥有权力过大,这心里头啊就开始打起小九九来,防不胜防”
朱标当然明白父皇的意思,毕竟这野心是一步一步伸展开来的,可能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上还干得挺好,官员本人也公正廉明。
可是一旦登得高位后,就一切都变了,做事做人全都变了,就如同性情突变换了个人一般。
像这样的例子朱标曾在未来的大明朝堂上见过不少。
当然了,也并非全都是这样,依然有着不少臣子是一直坚守本心的,只不过在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在一起非常难以识别罢了。
即便是如同父皇或刘伯温这般识人之能也会看走了眼,又更何况其他人呢。
所以父皇的想法应该就是与其识人来识人去,不如直接从源头上掐灭,如此就不存在这般问题了。
可问题是如父皇这般勤劳的皇帝古今又有几人呢,就算是自己能够勉强继承父皇的勤劳作风。
那么后来的皇帝又能够继承几分,如此勤勉作风是很难传下去的,更不用说此时的朱标可不再想再一次被这堆积如山的奏折拖垮了身体。
不过父皇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已经经历过太多背叛了,从谢再兴到朱文正,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又有谁不疼恨背叛呢,只能说是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如今已经不再是打天下的时候了。
有的事情该放就得放,否则不利于大明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这有利于身心健康啊,说不定这一次父皇还能活到八十岁呢。
想到这里,朱标起身拱手道:“父皇,儿臣不敢忘记曾经父皇带兵起义时无数人流下的汗水和鲜血”
“更不敢忘记父皇为此做出的巨大努力和无数心血,以及那些无数战死沙场的英灵”
“可是父皇啊,如今已经不比当初了,我们应当顺应时局做出妥善改变,或者还可以组建一个新部门来专门为父皇查阅奏折并加以分类”
老朱听后Yin沉着张脸,就是说咱不懂变通咯,这话若是旁人说起咱一定要了他的脑袋。
这一幕可是把老朱身后的李木和朱标身后的张保吓得够呛,我的天呐,要是这二位爷吵起来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