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
朱标都还不知道原来蓝玉从现在就已经变得有些狂妄了吗,还以为是独自带兵打了胜仗以后才开始的呢。
朱标说道:“光是闭门思过有什么用,还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好生劝解才是”
“岳父,还是将蓝玉将军请来一叙吧,小婿我不劳其烦愿意帮岳父给蓝玉将军好好劝告一番”
“如此也好”常遇春深以为然的点点后看向自家儿子说道:“升儿,去将你蓝玉舅舅请来一叙”
“是,父亲”
常升应声飞跑而出,常遇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中不禁琢磨着。
蓝玉啊蓝玉,希望你小子等会儿最好放聪明点儿,殿下亲自劝告,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同时在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太子殿下有着和上位一样的果决狠辣,这一次叫蓝玉来看似是劝告实则是敲打。
当然也不免感到庆幸,怎么说如今这蓝玉也算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了,趁早敲打敲打也好,免得未来某一天就连敲打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等来的只有刽子手的屠刀。
这时常遇春才想起太子殿下好像是年满十六岁吧,才十六岁就有如此气概,若是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岂不是比上位都还要有威慑力,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果然不错。
蓝玉家距离常遇春家不远,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末将蓝玉拜见太子殿下”说完又拜见常遇春:“小弟见过姐夫”
蓝玉此时是大军都督府的称佥都督,在军队里也算得上是有一定决策权力的将领了。
此时的蓝玉并没有被封爵,按理来说以他的功劳和他现在所担任的职务可以说是封侯有望伯爵保底。
无奈老朱的小纸条上有他的犯错记录,而且似乎还比较严重,最后甚至连个伯爵都没能捞到。
朱标笑道:“别站着了,蓝玉将军还请入座”
朱标看着这个气质凌厉做事Jing干的青年将军,论冲锋陷阵深入敌后之气魄他也就比他姐夫常遇春略逊一筹,除此之外无人可比。
父皇当初不也曾说过吗,蓝玉可是带着百十来个人就敢往敌营主帐冲锋的猛人。
“谢殿下”蓝玉拱手入座,其位置当然是在常家两兄弟的前面咯,这不有常茂主动让位嘛,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难道还想坐在舅舅上面呢找死不是。
别看此时蓝玉威风凛凛的,这是他的特有外表和独家气质,就算是明日要上刑场了他依旧是这番模样,君不见他在执刑前的那一刻还依旧是哪个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大将军吗。
但他实则心里慌的一批,为什么呢,因为在来的时候常升跟自己说道,太子殿下要亲自不劳其烦的帮助姐夫好好劝告我一番。
什么叫不劳其烦?什么叫好好劝告?
他娘的,前段时间不就是自己带着几个义子在酒楼里闹了点儿事吗,谁叫那掌柜的拿假酒来骗本大爷的,再则说了又没死人不是。
再不然是在前段时间强纳的那个小妾吗,不对,怎么能说是强纳呢,只是人家不好意思答应我就勉为其难的多加主动了一点儿嘛。
当然了,蓝玉也清楚的知道这些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调侃罢了,最近几天在经过皇上和姐夫的警告后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蓝玉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腰杆挺得笔直,看上去似乎像是等待着太子殿下的问话。
朱标这边则是想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看了看常遇春那边,就见他低着头不停在喝茶,平时一口闷的茶水硬是给他喝出了过年的味道。
好吧,我也不墨迹了,直接入正题吧。
朱标看着蓝玉轻声说道:“蓝玉将军,额不说起来我现在应该叫你声舅舅了”
蓝玉连忙起身拱手道:“末将莫不敢当”
“无妨”朱标摇手示意他先坐下,开始问道:“舅舅可知这一次的授封大典的爵位功臣里为何没有舅舅你的名字吗”
此言一出,场面当即冷淡下来,常家父子三人就跟定了身似的就连气儿也不出了,更别说喘大气了。
“末将”
蓝玉正欲开口,却莫名闭上了嘴。
心中忽然想到,或许这个问题恐怕并不是那么好回答,至少不可回答自己一厢情愿的答案,自己虽然有些张狂但却不是傻子。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数个月了,若是还没有想清楚的话自己可就真是个糊涂蛋了。
蓝玉明白,他其实比谁都明白。
只是自己似乎是天生急性子暴脾气,平时也野惯了,这天下一旦太平起来环境发生重大改变自己似乎难以适应,动不动就讲法讲规则的实在是太烦了。
朱标见他为难的神情当即也就明白了,看来他自己其实都是明白的呀。
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儿,但重新改过又是一回事儿。
蓝玉还没说话,朱标便继续说道:“看来舅舅其实自己心里是明白的”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