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芊芊握住了倪裳的小手,将她拉到一侧说话,“二妹妹,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到来,给你造成困扰。”
倪裳,“……”
不对!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倪芊芊虽然表面待她极好,可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轻而易举将她推向万劫不复。
“姐姐,你说笑了,我怎会困扰?”倪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面上不显,温和一笑,“多谢姐姐解围。”
倪芊芊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我是你姐姐,护着你是应该的。”
她命人暗中散布谣言,也让倪裳亲耳听见她自己的处境,没想到倪裳却是半点不失态,也没有中计,反而泰然处之。
不愧是女主!
不过,她这个穿书女配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的“好戏”还远远没结束呢。
倪裳笑了笑,不知为何,被倪芊芊拉着手,她只觉浑身不自在。
这时,倪芊芊的目光在倪裳身上一扫而过,她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但又不明显,道:“二妹妹,二皇子表哥,还有太子他们都来了,你去前院请个安吧。”
倪裳虽是觉得古怪,但她的确需要过去请安,“好,我这就去。”
倪裳一离开,倪芊芊身边的贴身丫鬟拾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奴婢按着您的吩咐,对二姑娘的衣裙做了手脚,等到她去了前院,衣裙就该裂开了,必定让她今日当着几位殿下的面羞愤至死。”
倪芊芊淡淡一笑,唇角溢出一抹胜利的弧度。
谁说女配一定要炮灰?!
她偏要活成钮祜禄·女配!
倪裳在侯府并不受宠,身边没什么可供支配的下人。
蔷薇留在了芙蓉院晒果脯,她就独自去了前院请安。
正迈入月门,还未抵达前院,竟是迎面看见一人。
此人一袭锦缎长袍,白衣胜雪、眉眼如画、高大挺拔,他步子一滞,仿佛是刚刚从圣手的水墨画中走出,身后纷落的桃花与他相比,也陡然黯然失色。
是那个花和尚!
“你、你怎会在此?”倪裳不知来人身份,那日在郊外,她便已笃定,眼前这一脸风流相的和尚,定然是打着出家人的招牌,此处勾搭良家女子的孟浪子。
姬慎景眯了眯眼,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这位姑娘。
他耳目过人,似乎是留意到了什么,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倪裳腰身突然裂开的衣裳上。
男人没多想,立刻提醒,“姑娘,小心!”
说着,他大步上前,一手捂住了那即将破开的衣裳。
腰身被人一摁,隔着薄薄的布料,男人掌心的温度传递了过来,倪裳刹那间红了脸,扬起手
“你这个和尚怎么能这样无耻?!”
少女羞愤,且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入耳际。
姬慎景看得出来,她很厌恶自己,但与此同时似乎很担心被人察觉到,她的谨慎小心完全不像是有恃无恐的娇宠千金。
男人眉心微蹙,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皆被掌中娇软,以及他脑中突然而至的清明而替代。
又来了!
一靠近这位姑娘,他立刻察觉到不到人体内蛊虫任何的躁动。
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手很好看,但因常年习武,手掌大而宽,几乎覆盖了少女的整个侧腰。
怎么能这么细?
姬慎景莫名其妙的默默评价了一句。
这个念头一闪,他陡然一惊。
他遁入空门二十余载,岂能关注人家姑娘的腰肢有多纤细柔软?!
可是……
他不能放手,这姑娘的衣裳破了,若是他放开,衣裙必定当场崩裂,那可如何是好?
出家人,心中有佛,处处是佛,他不能因为世俗偏见,而弃了这位姑娘的安危于不顾。
何况……
这位姑娘对他而言,或许会变的很重要。
男人拧眉,他手上动作不雅,但眉宇间却又透出超过凡尘的淡漠。
他眼眸深邃,凝视着眼前只能挨到他胸膛的少女,虔诚说,“姑娘,这真的只是误会。”
误会什么?这哪里是误会?!
倪裳要挣脱,可她发现,好像无论她怎么尝试着去逃,这和尚的手一直紧紧摁着她的腰肢。
他掌心滚烫,让她通体颤栗。
活了十六年,前日是第一次被男子抱,今日此刻是第一次被男子摸,若非倪裳还算镇定理智,她不如抹了脖子,以死明志算了!
“你、你真无耻!”倪裳不敢大声喧哗,她寄人篱下,处处小心谨慎,被人瞧见她让一个和尚轻薄了,那她和宋司年的婚事也就彻底毁了!
倪裳并不知自己的衣裙被人做过手脚,仍旧使出全力去挣脱和尚“厚颜无耻”的轻薄。
姬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