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朕好累,不求你们生二胎,一胎什么时候能有?!
太子:抱歉,打扰了。
二皇子:老大优先。
姬慎景:出家人,不懂你们说什么。
不久之后。
姬慎景:只要裳裳给机会,我能生一打!
裳裳:(⊙o⊙)…
御花园小径两侧树Yin匝地,悠风荡过,拂起姬慎景的雪色锦缎长袍的下摆,他斜睨着身侧的小和尚,识海深处那一朵沉静无数岁月的优昙花,仿佛刹那间绽放芳华。
此后经年,馥郁幽香。
姬慎景浓郁的眼过了片刻才转为清明,“戒诚,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定要记住这一点。”
许是春风太热,圣僧高挺的鼻尖溢出薄汗。
言罢,大步往樟木林方向走去。
小和尚的表情出现了一刻的gui裂,他很想说师叔太虚伪,打着“出家人慈悲”的幌子,做着欲要抱得美人归的事。
“不是……师叔!我几时没有慈悲为怀了?”
“那师叔为何不索性让旁人去寻倪姑娘?”
“佛祖说慈悲为怀,但从未言,必须亲力亲为!”
“哎!师叔,等等我!”
大梁建国数百年,历经数代,传言马场附近的那一片樟木林可以追溯到前朝,樟木枝干茂密交缠,刚入林子便处处可见密密集集的野蔷薇,花开三分,亦皎亦艳。
“师叔,咱们身后有人跟着。”小和尚体贴道。
姬慎景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早有预料,并不吃惊,“你去引开他们。”
小和尚,“……”
不是……
师叔是去林中找个人而已,为何要偷偷摸摸?难道见不得人么?到底只是想让他去引开跟踪之人?还是嫌他碍事?!
“哦。”小和尚很勉强的应下,转身离开始,他偷瞄了一眼师叔光洁的头,也不知道师叔长出头发来会是怎样一副祸害芸芸众生的样子。
倪裳赤着足,依靠着树干休憩了片刻。
仰面,头顶是斑驳却又明艳的日光。数年强装出来的坦然镇定,仿佛就是一纸荒唐。
无人会来救她,就像是无人会想寻回她一样,她就是个孤女,如浮萍漂泊无依。
巨大的孤寂如同兵刃卷着严冬寒风,一刀刀刺在了她满目疮痍的心扉。
痛么?
她分不清。
幼时得知自己不是侯府真千金,她痛过。
侯夫人一次次对她视而不见,践踏她们之间本就薄的可怜的母女之情,她也痛过。
被告知亲生父母早就不在人世,她还是痛了。
可纵使她百般疼痛,这世间又有谁会知晓,谁又会感同身受?
没有!
从来都没有!
就连葳蕤芒草也有土可依,有根可靠,她倪裳却没有。
她仰着面,以为这样就可以抑制自己的软弱无能,眼泪在打转,她不想哭,又能哭给谁看。
突然之前,一道Yin影挡住了她眼前的日光,倪裳一定神,差一点就尖叫出声,她不明白姬慎景怎会突然出现,愣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吓,驱散了大半的Yin郁。
“姑娘,你哭了。”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白皙修长的手递了一块月白色帕子给她,男人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倪裳露在外面的小脚上,他神色一晃,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他吃惊的东西,缓了几个呼吸才恢复正常。
玉足小巧而Jing致,是栀子的白,粉色的指甲盖莹润可人,只是那一块血渍大煞了风景。
倪裳在男人的盯视中,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意识到姬慎景的目光在打量她的脚,立刻往粉色宫装裙摆里缩了缩,直至什么也瞧不见。
突然,姬慎景莫名觉着遗憾。
但圣僧心怀天下苍生,对美好娇弱的苍生更是怜悯,他高大的身段在倪裳面前蹲下,神情淡然,又理所当然的说,“姑娘,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时下民风严谨,尤其是倪裳这样自幼备受礼教束缚的云英未嫁的姑娘,她想都没想,几乎一口回绝,“不用了!”
斑驳的日光如琉璃纯透,小姑娘的面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那抹红像是滴入清水的朱墨,一点点漫延到了她的脖颈、耳垂。
姬慎景愣了愣,心道:她是害羞?
思及此,姬慎景难得解释,“天下苍生于我而言,没甚不同,不管今日遇见的人是姑娘你,又或是张三李四,哪怕是南归的北燕,皆是一样,姑娘何故在意?”
倪裳,“……”
她惊的再也哭不出来了,一双纯澈的水眸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圣僧。
她没接过姬慎景递过来的帕子,姬慎景扫了一眼地上的绣花鞋和沾了血的绫袜,随后就伸手拾起一根铁钉,男人拧眉,“看来,姑娘真的得罪人了。”
倪裳沉默了,她从小到大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