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尽shi,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怀中娇软的一切细节。
姬慎景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倪裳是被人下了药,若是此时还留在宫里,对人家姑娘的名誉或是莫大的损害。
姬慎景用了所谓的“大义”的理由,再无犹豫,抱着倪裳往护城河的方向游去。
失去意识的人已经开始不安分,如一只顽劣的猫儿,轻而易举击败他对佛祖的信仰。
夜幕降临,余晖的颜色淡去,视野逐渐陷入昏暗,可圣僧的眼坠入了星子,里面燃起半城烟火。
都督府,夜色浓郁,玄月垂于枝头。
守门府军看清来人,不由得怔住,“都、都督!”
只见姬慎景步履如风,怀中抱着一女子,女子的脸被他摁入了怀中,叫人无法看清面容,他身上雪色锦缎长袍沾染上了污渍,清冷如玉的面容与往常似乎有什么不同,总之……今晚的姬慎景好像不再是生人勿近的冷漠圣僧,仿佛多了一丝人气。
守门府军刚喊出声,姬慎景已经抱着人大步迈入后院。
众人,“……”
都督回府了!
抱着一个女子回来了!
而且抱去了后院!
虽说这件事如同平地惊雷,惊的府中人半天回不过神来,但姬慎景身边的人军纪严谨,硕大的都督府,无一人敢嚼舌根子,对此事只字不提,充其量只是相互交换眼神,“神交”一下。
卧房门被踹开,姬慎景抱着倪裳大步饶过屏风,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
姬慎景鲜少与人来往,都督府从无来客,也从未置办过客房,他更是没想过将倪裳带去别人房中。
内室没有点灯,少女此刻所有妩媚娇妍的神态,却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倪裳突然被人放在榻上,她很不适应,想要再一次抱紧方才搂着她的男子。仿佛只有靠近了他,在他身边轻蹭厮磨,她方能好受些。
“嗯——”
无意识间的嘤咛让姬慎景太阳xue就要炸开了,他知道倪裳是怎么了,明知如何能救她,姬慎景哑着声音说,“别急,我这就给你找大夫。”
他离京数年,身边奇人无数,当然也不乏岐黄高手。
可一想到……
罢了,姬慎景沉着脸,转身之时,衣袖感觉到轻微的牵扯,一低头,就见一只素白的小手无力的拉扯他的袖口。
姬慎景立刻回头,一眼不敢多看。
榻上人娇软无力,可对此刻的圣僧而言,她就是湖水猛兽,大约再回头一次,他就再也走不掉了。
小和尚被叫了过来。
见姬慎景浑身尽shi,额头润着薄汗,他纳闷极了,这世上谁能将师叔折磨着这样?
“师叔……您不是去宫里向皇上告假了么?”小和尚想象不出师叔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说,“师叔,你气息不定,可是蛊毒又发作了?”
就连他都察觉到了姬慎景的气息紊乱,可见姬慎景此刻已经无法掩饰他的失态了。
“随我来。”他哑声说了三个字,毫无赘言。
当小和尚看见躺在榻上,眼神朦胧,且同样浑身尽shi的倪裳时,小和尚忍不住脑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唯美大戏。
“看看她中了什么毒?尽快配置解药!”姬慎景侧着身子,没看床榻上的人一眼。
小和尚努努嘴,师叔回避他自己的询问,但是作为府上最机智的人,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小和尚继承了神医的衣钵,加之自幼聪慧,早就习得一手好医术。
他依言给倪裳看了诊,又用银针给倪裳试了血,小和尚对百毒甚有涉猎,一刻钟后就得出了答案。
姬慎景拧眉等待时,小和尚迎上他的目光,笑的眉飞色舞。
“师叔,倪姑娘她中的是七魅,这种毒世间无药可解,唯一的法子就是……”小和尚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着他家高大威猛的师叔,又说,“师叔,您心系天下苍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姬慎景的眉头拧的更深,即便小和尚不说,他也猜出了几分,嗓音更哑了,“说。”
小和尚惯是喜欢添油加醋,昧着良心夸大其词,“此毒无药可解,除非是与男子……欢好七次,否则十二个时辰之后,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
七次什么的都是他瞎编的。
此毒也不是无药可解,咳咳咳……只是研制解药太过费劲,解药还没弄出来,倪姑娘怕就要去西天面见佛祖了。
既然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为何不用?!
小和尚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尽快救了倪姑娘,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耽搁。
姬慎景仿佛在一瞬间僵住,“你再说一遍。”
小和尚只好重复了一遍,见师叔还一心牵挂佛祖,他激将道:“师叔,咱们府上皆是男子,倪姑娘中了此毒,意识不清,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世间除却生死,一切皆是小事,若不……师叔选一品行高洁之人过来救了倪姑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