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韩唇角一勾,笑的又坏又痞,“本王没有任何看法,他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冀侯,“……”
这话题无法继续。
不过,冀侯虽然没有问出任何所以然来,却是对庄墨韩也起疑了。
难道庄墨韩是在演戏?
外面烈日炎炎,冀侯连口水也没喝上,就被“逐客”,他站在宅院大门外,对自己送上门的重礼和歌舞姬心疼不已。
“庆王爷果真如传言无二,就是个疯子!”冀侯愤愤暗自骂了句,这才上了马车。
“王爷,这些该如何处置?”心腹指的是廊下的数名歌舞姬,还有几箱财宝。
庄墨韩抬眼,随意瞥了一眼屋外的妙龄少女,一个个粉嫩美貌,是个男人都会想要捉到掌中把玩。他眸光一眯,心头那股愤怒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低喝,“送两个到我房里去!”
心腹,“……”王爷这些年从不近女色,这回一下要两?!
心腹照办,挑了两名容貌和身段最为出众的送去了庄墨韩的寝房。
那两名歌舞姬面颊彤红,方才无意瞥见庆王真容,真真是惊为天人,庆王与冀侯相比,自然是人中之龙。
庄墨韩迈入屋内,随从很自觉退下,从外面将房门合上。
“奴拜见王……啊!”
两名歌舞姬还没行完礼,就被庄墨韩撕破了衣裙,夏裳本就轻透,撕拉一声过后,两名舞姬几乎是赤条条的站在庄墨韩面前,二人瞬间红成熟透的虾子,羞答答的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
庄墨韩打量了一遍。
两个都是美人。
很好!
这世上美人多了,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她们就能乖巧顺从,百依百顺。只要他愿意,无数美人巴望着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喜欢本王么?”庄墨韩问。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甚至有些愠怒和冷硬。
两名婢女羞涩的点头,“奴喜欢王爷。”
“好!喜欢就好!”
庄墨韩一手提着一个,将两名舞姬齐齐抛到了榻上,他随后也覆了上去,帷幔垂落,本该一室春意,可庄墨韩半点打不起兴致。
身下颤栗的美人,正当韶华年纪,嫩的能掐出水来,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然而,素了十多年的庄墨韩却发现,他半点胃口也没。
他也曾风流纨绔,享乐一时。馋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从青楼头牌,到画舫名伶,扬州的瘦马,府上的娇俏婢女……
他是个身体正常的权贵人物,与美人欢好是人之常情。
可当年认识宋颜之后,他就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使得他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知道已病入膏肓,唯一的解药就是宋颜。
自从那日见过她,庄墨韩的所有喜好都变了。
环肥燕瘦皆入不了他的眼,他像魔障了一样,只喜欢宋颜那样的。其余再美的女子,他也下不了手。
“滚!”庄墨韩突然起身,爆喝了一声,吓的两名舞姬双臂抱着自己,怔了怔,才哭着跑了出去。
庄墨韩一拳头砸在了床柱上,悬挂的佩剑左右摇晃。
“宋颜!老子还就非你不可了! ”
入夜,安静如斯的闺院突然传出一声惊叫声。
姬慎景剑眉一蹙,正靠近寝房,就听见屋内有婢女的声音传来,“姑娘!您可是又梦魇了?”
倪裳坐起身,她出了一身薄汗,身子难受的紧,方才又梦见了姬慎景浑身是血,与她告别。
倪裳平复片刻,“我无事,打水来,我要沐浴。”
姬慎景才刚从茜窗潜入内室,闻声,又突然止了步,可这时,路过的墨翠随手又将茜窗给关上了,“奇怪了,我方才明明关过窗户了。”
合上窗户,墨翠嘀咕了几句,才渐渐走远。
姬慎景,“……”
不多时,倪裳从净房出来,近日正是冀州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稍一动作浑身是汗,她没有穿中衣,身上仅裹着一件碧色小衣,烛火下,衬的肌肤雪腻莹白。
隔着一方镂空雕花的屏风,姬慎景瞥了一眼,悄然转过身去。
眼不见为净。
墨翠归来时,发现茜窗又被人打开了,她四处看了看,不由得敲了一下脑门,喃喃自语,“莫不是我记错了?方才明明关上了来着……”
次日一早,倪裳就命墨翠将萧昱叫了过来。
时至今日,人人都误会她忧心姬慎景,她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问了话,“阿昱,你可还有其他法子能打听外面的消息?”
萧昱见阿姐清媚的小脸略显清瘦,以为她近日茶饭不思,一脸心疼,深沉道:“阿姐,你是不是心悦大殿下?”
倪裳吓了一跳。
说她担忧姬慎景也就罢了,“心悦”二字,她可实在担不起。
“休要胡说!我不曾心悦他!”倪裳当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