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御眸色一动,足足盯着他看了五秒,才点下头。离开房间时,他和南世枭对视一眼,后者立马拨了通电话出去。
……
黑漆漆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chaoshi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发霉味。
角落里,一男一女蜷缩着,紧靠在一起。
“谁!”
“到底是谁把我们绑来这里的?”
“你给我出来!”
“有种你就出来!”
他们喊了好久,除了回声,什么都没有。
肮脏黑暗的环境让习惯了锦衣玉的赵如意难过极了,周围像是被人倒入一筐八爪鱼,它们黏黏糊糊地缠住人的四肢,搅乱人的思绪。
她的内心防线不断崩溃。
用力攥着时景天的手臂,颤声道:“老公,那些人抓我们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是要杀我们吗?”
时浅带着她的人离开病房后,她和暖暖便在病房等消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暖暖察觉不对劲,溜出去看情况,可没过多久,四个绑匪就强行闯进病房把她抓来这里!
没想到,竟听到时景天愤怒的咒骂。
于是,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房间里,两人彼此相依偎着取暖。
时景天是个男人,心里害怕,在这种情况下也得故作不害怕,“应该不会,如果他们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也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
这么一说,心里倒也没那么恐惧了。
只要对方有所图,不是单纯的害命,那么,一切都有可商量的余地。
啪!
灯亮的一瞬间,照耀出两张恐惧至极的面孔。
强光射进他们的双眼,两人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面前是两排黑西服男人。
他们守护的中央位置,慕司御和南世枭坐在那儿,面色不善。
看到慕司御的瞬间,时景天和赵如意心里的胆怯与害怕立马变成气愤,从chaoshi的地上爬起来,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发飙:“慕司御,你把我们绑来这里要做什么!?”
“就算时浅不是我们的女儿,可这件事一天没公布,你就一天都是时家的女婿,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岳父岳母,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
南世枭坐在椅子上,右臂撑着右膝盖,眼眸凶狠地盯着两人:“草,你们偷我三嫂的钱,虐待她,做尽了丧良心的事儿,还有脸说‘天谴’?如果这世上真有天谴,第一个就该把你们这俩王八蛋劈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
提时浅不管用,赵如意只能使出她的杀手锏,“慕司御,你就算不看时浅的面子,也要看她爷爷的面子!老人家现在就躺在医院里,如果他明天醒来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儿媳,你就不怕他被气死?”
“你别忘了,能证明时浅身份的那条项链只有老爷子知道,时浅有多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比我更清楚!”
“呵。”
慕司御不急不缓的抽了根烟,点火。
幽蓝色的火苗照着他的脸色诡谲狠戾,“我不是浅浅。”时家任何人都与他无关,包括他们口中“老爷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吧,还有谁参与了今晚的伏击。”
“!”
此话一出,赵如意和时景天的脸色齐齐一变!
他……
他怎么会知道?
他们的安排天衣无缝,还有那人帮忙,车牌号全都是假的,派去的人是那人豢养的亡命之徒,一切都毫无破绽,慕司御绝不可能找到指向他们的线索!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慕司御是在故意诈唬他们!
两人咬着唇,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未落,南世枭就从椅子上蹦起来,“草?还敢嘴硬?看来不让你们见点血是不会开口了!”
他抬手,一个手下便走过去一脚踹在时景天肚子上,把对方踹了个四脚朝天,哭爹喊娘,哭天抢地。
“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不能乱来……”
赵如意惊叫一声,去推那个踩踏她老公的男人。
那人五大三粗,她推了两把都没推动,眼睁睁看着对方又狠狠踹出两脚,把时景天踹吐血。
血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咳咳咳。”
时景天疼极了,只顾着咳血,喉咙被血腥味充斥着说不出话。
赵如意吓懵了,脸色泛白,声音也开始哆嗦起来:“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这么做,是……是犯法的……”
“草!”
南世枭没忍住。
他从不打女人,现在也忍不住了,过去照着赵如意的脸就踹出一脚:“你个臭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丫的,在你们的世界里,只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