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成女装,推门进去时景天病房前,猝不及防地勾住慕司御的脖子,踮着脚尖亲亲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短胡茬:“我饿了,你帮我去买点吃的。”
被亲懵了的慕司御:“好。”
“砰!”
下秒,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拍在门外,内心有一百万个“彻底栽在她掌心里翻不出来了”的念头。
什么时候,他竟这么容易被满足?
不过就是被亲了一口,就颠颠地给她去买晚餐?
看着两个手下想笑不敢笑的样子,他寒着脸吩咐:“守着,谁也不准放进去!”
说完,便大爷似的转身离开。
边走,边摸摸自己的下巴,脑袋里全都是她软嘟嘟的唇贴在上面的触感,温暖,柔软。
“她两次主动,心里肯定是喜欢我的。”
一丝笑,挂在他唇畔,勾人夺魄,心里有了某个想法:“是不是到了告诉她三年前那个真相的时候?”
……
时浅进去病房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病床上被包裹着的半截腿时,心里还是怵了下。
“暖暖。”
听到动静,时景天醒了,虚弱地睁开眼,便看都一张让他骇然的面孔!
“别,你别过来……”
他痛苦地尖叫出声,想拖着受伤虚弱的身体离开这儿,但半截腿告诉他,他动不了……
他只能喊叫,但声音虚弱的只有蚊子声那么大。
一瞬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挫败感和畏惧感。
最后的最后,他只能喘着气警告她:“你杀了我,是,是犯法的……这里是医院,你,你别乱来……”
“你已经生不如死,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杀你?”
时浅盯着他慌乱的表情,突然想笑,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和病床上一夜之间意气不再、只能苟延残喘的男人对视:“我们做父女二十一年,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看着我是惧怕而不是算计。”
时景天费力问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求个答案,若你肯坦然相告,我保证,只要你安安稳稳的不再生事端,我们从此恩怨两消。”
“好。”
事已至此,时景天没什么不能讲。
他现在只想找个煞星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三年前,夺走我清白的那个男人是谁!?”
刚刚还能平心静气面对时景天,但一提到这个,时浅发现,自己的从容淡定全都滚到了天边去!!!
她和慕影帝互相喜欢,本来可以早就在一起,现在,偏偏她心里装着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
真恨不得现在就阉了那混蛋!
时景天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郁闷一会儿惧怕,心情复杂的不得了,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气得时浅声音都拔高了:“别支支吾吾的,有话直说!”
“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
时浅“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表情都炸开了:“这不是你们设的计?怎么可能不知道?!”
时景天:“有钱人掏钱,中间人牵线,没钱的人卖女儿……这都是一次生意……大家各取所需,不打听多余的……”
“你们这些混蛋!”
时浅没想到,这居然特么的还是个产业链?
妈哒!
她磨磨牙,问:“中间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她’胡妖Jing’,这些年专门做这种生意。”
“联系方式呢?”
“当时我们担心你找麻烦,该删的都删了,任何线索都没留下。不过,就算留着那个联系方式也没用了,胡妖Jing做这种事,难免惹到一些人,安全起见,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号。”
“……”
所以,她现在除了知道对方的外号是“胡妖Jing”,任何线索都没有?
时景天怕自己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一起之下把自己的氧气罩拔了就郁闷了,赶紧说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你要信守承诺啊!”
“哼!”
时浅懒得和他废话,站起身往外走。
身后,时景天惊恐地喊叫:“时浅!”
时浅顿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睨着床上的老男人,冷声说道:“你偷走我父母留给我的钱,不仅不心怀歉疚,还想杀我以绝后患,你这么对不起我,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松去死?”
“你这种人,就该每天活在惧怕中,生不如死!”
她留下一声冷笑,豁然离开。
一出门,慕司御正拎着给她买的晚餐走过来,“浅浅……”
“我们走吧。”
时浅的心情很不好,满怀期待医院见时景天,以为只要阉了三年前那混蛋,她就能面对慕司御,可最后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