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因而这边才跟着林昭月说要开酒楼,那边就已经物色好了地址,不偏不倚正对着春和楼。
“你跟南岳帮有仇?”
少爷也毫不掩饰,“是啊,纯粹看他不爽。”
林昭月对于少爷的坦诚也无法可说,“嗯,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店面我找人盘了下来,也寻了人重新画图装潢,我手下皆是没有办酒楼经验的,因而这事全权由你替着我出面监工,用最快的速度在南市镇内将酒楼开起来。”少爷瞥了一眼方二,“不过你这傻子相公身体舒服了一些?”
方二未答,那少爷从身上扯下一个香囊,“这里面是人参片,若是人又晕了,便垫一片在舌上保命。”
林昭月伸手将东西拿了过来挂在腰间的荷包旁。
春和楼对面开着一家酒楼的事情很快便被南岳帮的兄弟们知晓了,这真是流年不利,新上任的县官盯着南岳帮不放,三天两头让人去赌坊寻事,害得赌坊不得不关门歇业,而如今又不知哪帮人挑在这个时候想跟南岳帮争市场。
但春和楼已在南市镇开了数十年,早就成为了南市镇远近闻名最有名的酒楼,因而不过是多开了一家酒楼罢了,对于春和楼在南市镇的地位毫无影响。
陈光一边派人去打听最近有什么大人物想在南市镇搞大动作,一边想着这一伙人会不会是假冒南岳帮去害林昭月的那一伙。
许是清风帮派?
可近日清风帮派愈发低调,陈光根本握不到把柄,再加上近日南风派背后被人搅小动作,光是这一点便让陈光焦头烂额。
“帮主,”金三从外接了情报后急急忙忙地。回来汇报,“对面已经开始请了小工在打扫安置。”
陈光漫不经心地在浇花,“无妨,总也不能让人家不开店吧,不过是正常的生意竞争。”
“可是,可是,那家的掌柜……”金三欲言又止。
“是什么!”陈光不满意地皱了皱每天,“你随我身边多年,应当知道,我最讨厌是什么!”
金三赶忙退了一小步,微微低下头,“是的帮主,对面那酒楼的掌柜是林姑娘。”
陈光愣了一下,而后将水壶放在一旁,“你说月儿?”
“是的,有兄弟看着林姑娘在监工,她身旁跟着还是她相公。”
“知道了。”轻描淡写地说完这一句后将身后丫鬟手里捧着的丝帕拿起来擦了擦手。
然陈光虽对林昭月突然成为对手这事没有表态,但他帮派里的帮众首先并不服气。
自家帮主喜欢林昭月是有目共睹的,且他一路对她照顾有加,虽不图她回报,但也不能在此时落井下石吧!
为报不平,几名帮众瞒着其他人提着木棍便先去了林昭月的酒楼。
“呦呦呦,这是谁啊!”
木棍所到之处皆是狼藉,那帮众道,“这不是南岳帮的老熟人啊!”
话音才落,一行人笑了起来,“平日里最恨那些吃里扒外的,现在才知道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才是最可恶的!”
方二本想上前拼命却被林昭月给拦下了,“今日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
小工见东家有麻烦,纷纷放下工具,“那我们一会再来。”
可那一行帮众并没有打算将人放走,他们用木条堵着门,“你们是哪个行的,这女人是我们南岳帮的死对头,你们帮她就是跟我们南岳帮过不去!”
那些小工相互看了看,最后由带头的那小工作揖道:“我们确实不……”
话都还未说完小工便被帮众打了脊梁骨,他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
随即场面一度混乱,南岳帮有备而来,拿着木棍子到处敲砸,致使店铺才做好的装潢皆毁于一旦。
方二将林昭月藏在柜台下面,“可不能让他们这般嚣张。”
但纵然方二有的是力气,空手对付十来名持着木棍有备而来的壮汉们依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二!”眼瞧着方二被人夹击,林昭月可当不了缩头乌gui,她快步挡在方二的身上,替她挨了一棍子。
那棍子从林昭月的后颈处狠狠敲了下来,林昭月习惯地往前一扑。
“娘,娘子。”
林昭月的额头渗出血来,她摸了摸,竟然一手的血,“唉,流血了啊。”
谁也没有料到局面会成为这个样子,打人的帮众将木棍往地上一丢。
南岳帮内无人不知,陈帮主喜欢这位已经嫁作傻子为妻的方林氏夫人。
打砸酒楼可推脱说是为南岳帮抱不平,然而伤了帮主心上人?
“这,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方二咬了咬牙,此时哪里顾得上到底是何人责任,他将人抱起急急忙忙地要往医馆跑。
“快给我滚开!”方二气场全开,使得原本挡道的南岳帮众一行人很自觉的让了一条路。
林昭月记起他们初入南市镇,在春和楼上也是惹了南岳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