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林昭月说话,黎惊鸿又笑了起来,“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装得了。”
“不过你们不想要在谈话吧?”黎惊鸿看了看四周,“还是说如今在南市镇内早已无颜面可失,所以满不在乎了?”
林昭月长长呼了一口气,“去房间聊吧。”
那黎惊鸿随着她们回了房间后先将摆设看了一遍,随后低头“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即便是这番境地,住的也是上好客栈,师父啊师父,你当真是厉害本事。”
随后李今后突然话锋一转,“我其实很讨厌你啊,林昭月!无论我做什么,陈光都不看我一眼,连我想做替身,他都觉得我不配!”
林昭月此刻不宜坐着,便一只手扶着桌角慢悠悠道:“今日来,不是来瞧瞧你师父多落魄的吧?”
黎惊鸿咬了咬牙,她更恨到了如今林昭月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她冷笑一声,“不仅仅是如此,我还想落井下石。”
田凉儿一句“你”才出口便被林昭月给拦下了,“行吧,我受着,你开始吧。”
“呵,”黎惊鸿又突然笑起来,她用手指着林昭月,“一会若是你听完还能保持这番镇定吗?”
“你说说看。”林昭月抿了抿嘴,黎惊鸿的意图十分明确,便是想叫她自己先乱了阵脚,因而不管对方有多气急败坏,林昭月始终一副不咸不淡地模样,“我此番能散的都散得差不多了,我且听听我还有什么可慌乱的。”
“方二!”黎惊鸿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林昭月确实恍惚了一下,她的这个表情虽未达到黎惊鸿的要求却也令她满意了,“你不想知道为何方二要走?”
林昭月摇了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要走,我也拦不住。”
“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理由。”
林昭月确实想知道理由,但这一点并不是非要不可的选项,“若是你说我就听,但你想用条件来换,那我念及我曾教导过你,还是客气地请你早些离开。”
田凉儿听得这话后立刻做出“请”的表情。
黎惊鸿咬了咬牙,随后释然地笑了笑,“你大概也猜到了吧,方二不是傻子。”
“我从未觉得方二是傻子,”林昭月清了清嗓子,“若是只是告知这个的话……”
林昭月的话还未说完,黎惊鸿赶忙继续补充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方二为何瞒着身份,如今要去哪儿?”
林昭月为难地挠了挠头,“惊鸿,你想说些什么,咱们没必要拐弯抹角,我若是说我不好奇自然是骗人的,但是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那我宁愿不从你嘴里知道。”
一句话表达的清清白白,随后见黎惊鸿没有表示,林昭月又道:“我不知道你背后有谁,但是谁都好,我不谈交易。”
“凉儿,”林昭月的手放在了田凉儿的身边,“扶我回床上躺着吧。”
黎惊鸿今日主要是来看热闹地,但未料及最后却被林昭月抢了先机,先看了她的笑话。
“林昭月,你别欺人太甚!”
林昭月突然止住了脚步,“我欺人太甚?我欺谁了?”
“你可知那日下毒的人是谁?”
“你?”林昭月胡口乱说。
“虹越与方二早就是相识,而此番花魁之夜恐怕是虹越举荐你的吧。”黎惊鸿冷笑起来,“你瞧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人讨厌你。”
“你可有证据?”见黎惊鸿还有点犹豫,林昭月立刻就明白了,“无凭无据便不用再说了,你以为挑拨离间真的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黎惊鸿吃了瘪,整张脸涨得通红,“你可以不信我……”
“倘若你去县衙那还我清白,我倒是信了。”林昭月瞥了一眼黎惊鸿,随后打了一个哈欠,“我知道你做不到,可是我也不是那种旁人说两句就会动摇心思的人,我同你说过,有事直说,拐弯抹角地并不会影响我的决断,反而会让你自己难堪。”
黎惊鸿咬了咬嘴唇,就像是压了最后的宝一般半喊道:“你就一点不好奇方二的身份吗!他明明不傻为何会被人当作傻子,而且他真的是方二吗!”
“其实我更好奇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林昭月揉了揉腰,以此来缓解pi股上的疼痛,“我与你说过了,我不接受交易,请回吧!”
“他们去了京州。”黎惊鸿只觉得自己心中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咽不下吐不出,然她觉得十分不甘心,“至于其他,你想知道的都在京州。”
将这话说完之后,黎惊鸿正要走却被田凉儿叫住,“等等。”
黎惊鸿回过头,田凉儿已经将食盒收好塞在她的手里,“这个我不需要!”
黎惊鸿低头看了一眼食盒,“这是我作为徒弟最后的孝敬。”
说着黎惊鸿也不管他们收不收,直接就放在了地上,“丢掉也好,糟蹋了也罢,全凭师父处置。”
“惊鸿。”林昭月在黎惊鸿要离开之后叫住了她,“为师没有教导过你什么,但是这一句最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