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辰接过令牌,就一眼便认了出来。
正好此时凌羽怀也凑了过来,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这不是二皇兄暗卫才可佩戴令牌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二皇子?”蓝若香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都说二皇子凌舒奕睚眦必报,这下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想想上次在宫中,她出于一时仗义,那样不给二皇子留丝毫颜面,现如今人家派人来杀她,想来也是她自己做事前不动脑子、不思后果,搞成如今这局面是她咎由自取。
可无论如何二皇子也不能为这等小事,来杀她吧?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
杀她,还需派暗卫?是否太瞧得起她了。
“二皇兄杀她,用不着派他的暗卫。”凌皓辰突然开口。
虽说凌舒奕为人睚眦必报,但绝对不会暗着来的,更不会因为要杀一个小丫头,而现自己于危险之中。
但这幕后黑手到底会是谁?竟可以轻易拿到二皇兄的暗卫令牌,假扮暗卫来刺杀蓝若香;亦或是,那幕后黑手本就能调动二皇兄的暗卫。
可,杀了蓝若香对幕后之人又有何好处?意欲何为?
难道是蓝博渊手中的……
“香儿!”贺煜初骑着马急忙赶来,心中的担忧终于在看见蓝若香的那一刻稍稍安心了些。
凌皓辰快速将令牌放入衣袖中,示意凌羽怀离开。
“王爷……”
当她反应过来,两人早已上马,朝城内狂奔而去,身后黄沙漫天。
两人在略过贺煜初时,都不经意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贺煜初停在蓝若香身边,翻身下马,快步走至她身前,从头到脚都齐齐看了一遍。
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手心和衣裙上的血迹上,整颗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蓝若香被他的眼神看的实在是不舒服,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我身上猩红的血迹,初哥哥很是欣赏嘛!”
贺煜初顿时间觉得有些气,不知是在气他自己没有护好香儿,还是在气香儿如此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
于是责怪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只是擦破,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赶紧,我带你进城找个郎中处理一下伤口,感染可就不好了。”
贺煜初言罢,也不在多说,直接将蓝若香举起架在了马上。他则牵着缰绳,慢慢进入帝都城中。
“香儿,方才是发生何事?为何你满身是伤,还有,我赶去时清王与廉王也在。”贺煜初终是问出心中藏匿已久的问题。
刚见到蓝若香时,便见她一身的血迹,当时就急了,顾不得许多,也就没来的及问。
“也没什么,就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你说什么?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还说……”贺煜初直接惊得目瞪口呆,不禁惊叫。
街道两旁的人瞬间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贺煜初。
蓝若香见这场景,忍不住掩嘴偷笑。原来,初哥哥除了满面温和的笑容,竟还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贺煜初也觉周遭不对,这才发现他一时激动失了仪态,立马降低了音调:“有人要你命,在你眼中是小事?”
“这不是没要成。”她一脸无所谓样。
贺煜初听完,嘴角不经意抽搐。
在这丫头心中,有人取她性命都一脸无所谓,当真是个傻丫头。
他不得笑笑。
“可不,关键时刻廉王出现,救我于刀下。这不是大事化小,最终我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想起那个廉王,蓝若香就觉得他好生可爱。
看着马上蓝若香笑咪咪的,贺煜初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只要香儿无事便好。
“那可只是何人所为?”
蓝若香摇头:“不知!但,我捡到一块儿金色椭圆形的令牌,是二皇子睿王的,可清王又十分肯定说不会是睿王所为。”
贺煜初想了想,道:“也许清王说得对!若是睿王想要一个人性命,大可不必这般劳师动众;且,还存在着很大暴露的风险。”
不过,也不排除是睿王一时犯傻而做出的决定,毕竟人人都有犯傻的时候。
但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一是那种几率本就渺茫,万一哪里出错,一切将会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二是香儿还小,不应该想那么多,承受太多心理压力。
伤口处理完,贺煜初亲自把蓝若香送回府中。
知桃立即迎了上去,当看见蓝若香衣裙上的血迹以及缠满白布的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变的焦急担忧。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
蓝若香歪着头越过知桃望向主院的方向。
她现在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爹爹娘亲那边……若是,知道她又偷偷溜出去,而且还差点丢了性命,恐怕,今后她再也没机会去看看外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