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为何要那样做?”
书房中,贺煜初略带气愤的问正在练字的贺文升。却由于过来时走的太急,气息有些紧。
贺文升抬眸瞟了一眼贺煜初,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练字。
“父亲,为何要那样做?那对你有好处吗?”贺煜初再次问道。
“你这是在质问为父吗?难道为父做事还需向你禀告,征求你的意见?”贺文升并没有表露他内心的愤怒,语气淡淡。
“是啊!父亲做事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如同数年前父亲宠妾灭妻,将母亲生生逼死一般。”贺煜初极其嘲讽。
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提起此事,恐怕这左相府中之人早已忘了还有贺夫人吧?
贺文升气急,将手中的毛笔直直砸向面前不远处的贺煜初。吼道:“逆子,休要再提此事。”
笔并没有砸在他的脸上,许是用力过猛,笔越过他直接飞了出去。几滴墨汁溅在了他洁白的衣服上,一点一点的晕开。
衬得少年也有所不同。
贺煜初也不在意,随即笑了。
此刻他脸上显现出来的不再是温文而雅,是无比的讽刺。
“父亲那样做对你究竟有何好处?”贺煜初停止了笑声,也不打算与父亲再说母亲的事。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心中只有权利和利益的父亲面前,提他母亲的事,那只不过是多说无益。
眼前这个人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怀有忏愧之心。
贺文升平复了一下心情,坦然道:“蓝博渊此人最大的弱点便是他那视若珍宝的女儿,若先将她除掉,蓝博渊便会不攻自破。可最后竟被那死丫头逃了,”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看向一旁的贺煜初,当即又接着道:“所以,我足足等了两年,直到前几天,老皇帝召我们进宫商讨边关战事,我就知道机会又来了。我便再次派人直接暗杀蓝博渊。只要蓝博渊一死,蓝家自是我的囊中之物,还怕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但可惜……”
“够了!”贺煜初吼道。“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残害无辜,你……”
“残害无辜?”贺文升大步上前,两手抓住贺煜初的双肩,极其用力,道:“何为无辜?难道就因为蓝若香那丫头是你喜爱的女子?你不希望她受伤害。所以,爱屋及乌,她的家人你也你也不想他们受到伤害。这便是你眼中的无辜?”
贺文升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他不会向蓝博渊那样时刻都是一副淡定泰然的样子,处事不惊。
是他做的他便毫不否认,除非是他不想说。他也不会刻意去掩饰他情绪……
贺煜初瞪向他,用力甩开他的双手,答非所问道:“像父亲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人的感受。又何谈无辜?”
他自嘲的笑笑。
与父亲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利用别人,伤害别人,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之人谈无辜……果真是他自己太过愚笨。
“本相是不懂!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在背地里做的哪些好事……”
贺文升气急,不在以我自称,而是“本相”。
“父亲的事,我无权过问,我的事,也请父亲莫要监察。”贺煜初打断。
不在看贺文升一眼,直直的向门外走去。
“你给本相站住。”
贺煜初脚步不但未停顿分毫,反而加快脚步。
“将这逆子拦住。”
一群人立即上前围住贺煜初,各个手中都拿有棍棒,脸上是满满的防备。
贺煜初将他们每个人都看了一眼,也不废话,直接就冲上去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贺文升双眼愤恨,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
一波又一波的人向贺煜初进攻,就算他武艺超群,终是寡不敌众,有些体力不支。
四面受敌,敌众我寡。他终于有些挺不住了,毫无防备间后背重重的挨上了一棍,紧接着就是腿弯处,又是一棍。
单膝跪地,贺煜初被一众人擒住,毫不能动弹。
他额头上满是汗珠,面色也有些难看。
贺文升径直走到贺煜初的面前,二话不说便是一脚。
那一脚踹得极其用力,贺煜初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他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最后一口鲜红的血ye自口中一涌而出。
他强撑这要站起来,看向贺文升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失望。
“少用你这种眼神看着我。”贺文升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心中的气愤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一分。
这次,贺煜初直接晕了过去。
贺文升丝毫未被眼前的景象所动容,依旧愤恨道:“将这逆子关入大牢。”
“是!”
他转身迈入书房,拿起桌案上那张写着忍子的纸张,看的有些出神。
良久,他开口说道:“莞儿,你的儿子当真与你很像啊!”
这次,他语气中包含了太多意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