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四年前表妹失忆了?不知如今可有恢复?”李煊直直的盯着蓝若香看,眼底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
“不曾!”
二老走过来,笑得满面红光,拉着李煊问道:“你与蓝……这……”
老妇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蓝若香。
李煊自然明白老妇人要问什么,直接回答道:“我回来的路上遭到劫匪重伤,还多亏……表妹相救。”
“你受伤了?”李清婉显得不任何人都激动,上前拉过李煊的手,想看看哪里伤到了。
“娘亲?”蓝若香拽了拽李清婉的衣袖,眼神中是满满的不解。
“劳姑姑挂心了,我没事。”李煊微微笑着道。不动声色地将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拂开。
李清婉被拂开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又立即收了回来。忍着心中万分激动淡淡的说道:“你常年在外,也不时常回家看看,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路上也遇到……那等事,姑姑就是着急了些。”
风青曼从人群后出来,笑着解围:“好了……煊儿,你祖父、祖母为了出来迎接你,都在外面站了许久,我们进屋去说。再说,路上你还受了伤,看看你脸色都有些苍白。”
“是,母亲!是孩儿考虑不周。”李煊面向风青曼拱手说道,继而转身扶着二老朝着府内走去。
蓝若香看了一眼大舅母风青曼,她的脸上同母亲一样一直挂着温柔的笑。可她对自己儿子说话时的语气和眼神却同娘亲不一样;娘亲每次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亲切,眼睛里始终透露着对子女的关心疼惜;而大舅母没有。
可能是表哥常年在外,不常见面的原因吧!
“小婉!我们进去吧!你与……”
“大嫂……我先进去了。”李清婉打断,说话时欲言又止。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感伤,泪水毫无征兆得流了出来。她转身,一手捂着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快步离去。从始至终再未看过蓝若香一眼。
风青曼拉着蓝若香的手,柔声道:“我们也进去吧!你娘亲今日有些不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
“嗯!”蓝若香点点头,对着风青曼甜甜一笑,道:“大舅母放心,我可以理解娘亲的。”
风青曼领着蓝若香穿过一道又一道走廊,来到一处景致优美的屋子。推开门进去,屋内装饰大方华贵,又不失优雅。
“你先在此处休息片刻,待会儿用晚膳,舅母会派人来叫你。”
“好!”
待人走后,蓝若香走到床边坐下,轻轻躺下。屋内静悄悄一片,她的心此刻却一点也不平静……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蓝若香以为来人是知桃,便道:“我口有些渴了,帮我倒杯茶吧!”
她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去接那杯递上的茶,水不小心洒了一身。
递茶的少女立刻连声道歉:“表妹莫怪,都怪表姐没有将茶拿稳,撒了表妹一身。”
不是知桃?
蓝若香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既是自称“表姐”,那便只有二舅的两女之一了。她起身欠身,道:“表姐好!”
“是我没有拿稳,不怪表姐。”蓝若香看着眼前的少女,粉红的脸蛋,小巧的鼻子镶嵌着樱桃般的小嘴,容貌尚可,一身粉衣,衬得她更加娇小可人。
“可是……表妹的衣裙都shi了,一会儿着凉可如何是好?”李月(二舅小女)一脸歉疚。
“无事,就shi了一小块儿,无碍的。”蓝若香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实话实说道。
“这怎么行呢?祖父祖母给煊表哥准备了接风宴,这样出去是会失礼的。”李月很是为难,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新做的鹅白色流沙裙,便换来丫鬟,道:“去!把我那套新做的鹅白色流沙裙拿来给表妹换上。”
“表姐……”
“就一件衣服,表妹还如此客气。”
“那便谢谢表姐!”蓝若香冲李月甜甜一笑。既然表姐都如此说了,再做推辞也是无意。
很快,丫鬟便将那套鹅白色流沙裙拿来,蓝若香换上走出来,李月惊叹道:“表妹果真天生丽质,穿上这身鹅白衣裙就如同天女下凡一般。”
蓝若香只是笑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未多说,直接去了前厅。
当众人的目光都集结在一起投向蓝若香时,旁边的李月立即变了脸色,语气满是责怪,难以相信的用手指着她:“表妹!你……你……可知这是……”
老妇人满脸不悦的拍了桌子,手指颤抖着道:“你……简直不知礼数!”
蓝若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何时不知礼数了?
她欠身,勉强笑道:“外祖母,不知香儿……哪里不知礼数了?”
“这声外祖母,老婆子我实在是担待不起。”老妇人气得浑身发抖,被人扶着坐下,不在看蓝若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