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香也不在意贺菀琳的话,将她们二人各自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两位侧妃都赶着登门拜访。”
“你管什么风……”洪雪琴话还未说完,就被贺菀琳拉过双手,她住了口,投去一抹不明的目光。
贺菀琳用手在洪雪琴的手背上轻轻抚了抚,亲昵的说道:“雪琴妹妹何必生气呢?若是惹怒了我们将来的主母,今后我们在王府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洪雪琴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贺菀琳,在心里暗骂“胆小鬼”,鄙夷道:“谁是你妹妹?还有……”
她用一种愤恨的眼神望向坐在床上,以手捂着脸的蓝若香,又看了看贺菀琳身后丫鬟手中的礼物。道:“你怕她,我可不怕。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巴结你未来的主母吧!反正,我看了都感觉恶心。”
说完,洪雪琴大袖一挥,挎着大步转身就走,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贺菀琳捂嘴一笑,好像对洪雪琴方才的那些话毫不在意,反而对着蓝若香十分恰意的说道:“贸然闯入蓝妹妹的闺房,实在是抱歉。姐姐这便出去,蓝妹妹也好快些梳洗打扮。”
蓝若香听了这番话之后,反而有些不明其意,只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没事!”
看着贺菀琳笑的委婉,转身走出屋内。蓝若香耸了耸肩,下床将衣服穿戴好,随意的梳洗了一番,正准备出去时,知桃赶了来。
若不是知桃提醒她,她还真的相信了,贺菀琳是来讨好的。
随后,蓝若香命知桃准备了茶水,同她一起见见贺菀琳到底要干什么?
到前厅时,知桃将准备好的茶水放在贺菀琳旁边的小桌上,退到一旁。
贺菀琳笑了笑,说了一声“多谢”,便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丫鬟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礼物递给蓝若香。
看着眼前的礼盒,蓝若香却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直接婉拒道:“现在此谢过贺侧妃美意。虽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但光看这包装,便知此物极为贵重。想来我也是用不着,贺侧妃还是留给己用吧!”
对于蓝若香婉拒的态度,贺菀琳也是不甚在意,只是顺着话说下去:“也对!蓝妹妹从小被蓝伯伯、蓝伯母百般呵护长大,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自然看不上我送的东西。”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
“蓝妹妹先别急着解释,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贺菀琳顺手拿起小桌上的茶杯,揭开茶杯盖儿,轻轻吹了吹茶水上飘着的些许茶叶,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嘴角处邪魅的一勾。说道:“就在前些日子,哥哥冒死回到府中,结果什么都没拿走,却唯独带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一支白玉珠花簪子。听说那簪子很是名贵,想来定是送与蓝妹妹了吧?”
“冒死回左相府?”蓝若香抓住重点,反问道。
左相府不是初哥哥的家吗?为何要冒死回去?
贺菀琳假装一脸惊讶,问道:“难道蓝妹妹还不知道吗?哥哥没有告知蓝妹妹?”
“告知什么?”蓝若香问道。听贺菀琳这话,她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小事。立马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初哥哥出了什么事情?”
“看来蓝妹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也对。哥哥会为了一个人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但是他从不会告诉那人。”
“你什么意思?”
贺菀琳眼底闪现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假装无意间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了蓝若香。
蓝若香听后觉得好内疚,原来初哥哥在背后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而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联想起她被南越皇帝抓走的那一次,就算是南越皇帝到处散播她被抓的消息,初哥哥若是在帝都城,消息传播的再快,初哥哥也不会那么快知道,然后赶去救她,在军营那次也是一样。而且,初哥哥还要一边躲过他父亲派来的追兵,一边赶来救自己。
还有两年前,自己被刺客追杀。想来也是初哥哥在他父亲那里得到了消息,才马不停蹄的赶过去阻止的。
……
然而这一次,初哥哥为了她,竟然与他父亲反目,还被他父亲派人追杀。蓝若香都不敢想象,这几个月以来初哥哥是怎么过来的?
贺菀琳看到蓝若香的反应,暗自满意的笑了笑,直接将话挑明了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哥哥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所动容,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贺菀琳站起身来,用手扶了扶衣服上的褶皱,说了一声“告辞”,便带着丫鬟走了。
刚走到门口,贺菀琳就像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退了回来,福了福身,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爷……怎么来了?”
凌皓辰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没有本王的允许,贺侧妃与洪侧妃擅自出府,可是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请王爷治罪,妾身,妾身只是来看望一下蓝妹妹。”贺菀琳屈身,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