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雨点断断续续地从屋檐上滑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夜色沉沉,因为雨水的滴落声更显得安静。
就在这极为寂静的雨夜里,楚晗阳紧紧地闭着双眼陷入沉睡之中。
即便是在睡梦中他还是死死地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开门的声音微微响了一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雨水的滴落声中,轻微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下一刻,有一道漆黑的人影已悄然站在了楚晗阳的床前。
一抹寒光没有任何征兆的乍然出现,瞬间没入床上那人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来人感受到刀身传递来的感觉瞬间变了脸色。
那不是刺入人体的触感!
不好,有诈!
几乎是收回刀的同时,那人身形暴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向了门外。
然而不等他冲出房门,只感到迎面传来一股极为危险的锋锐之气,让他全力外冲的身形不得不骤然停住。
即便如此,在下一秒钟,他胸口的衣衫便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低头看了看,只见血色疯狂地浸透出来,一道狰狞的刀伤赫然出现在他胸膛之上!
那刀口但凡再深一点,恐怕他已被开膛破肚。不过一个回合,他已惨败。
不见刀锋,血色惊鸿。
这是楚晗阳的惊鸿刀!
“咔。”
房间内响起一道细小的声音,随即便看见一点火光亮起,照亮了整个屋子。
而本应该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楚晗阳左手托着一盏烛台,如同鬼魅一般站在门口。
烛光下,楚晗阳脸色莹白如雪,面容Jing致如画,只不过与当年一样,那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让来人心里忍不住的冒出一股寒气。
“是你。”
楚晗阳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那人幽幽叹道。
一盏烛台,不算特别明亮,但是已经足以让他看清楚章阳的那张脸。
“没想到是我?”
楚章阳平静地看了看自己胸口不断溢出鲜血的刀伤,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没想到,你的眼睛竟然是装的。可即便你真的伤了眼睛,恐怕我也不是你的一招之敌吧?”
胸口的伤近乎致命,却没直接杀了他,不是对方做不到,而是因为出刀的人没想当场要了他的命。
可怜的是他连那个人的刀都没有见到就输了。
楚晗阳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皱着眉问道:“是你让小禾来杀我的?”
“是。”楚章阳一改往日沉稳温吞的模样,回答的极为干脆。
他死死地盯着楚晗阳,满眼的怨毒。
“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我是楚家嫡子,可无论你的名气,能力还是威望样样超过我!
我不甘心!你就是个祸害,迟早毁了我们楚家!”
楚晗阳眼睛黯了黯,却依然平静,他盯着楚章阳问道:“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禾会听你的。
“哈哈哈哈哈。”楚章阳笑了。
他挑着嘴角嘲弄地看着楚晗阳:“关于这一点,你不是派你那个侍卫去查了么?
若他能活着回来,也许他会告诉你的。也不知道你在哪找了这么一个高手,只可惜,若不是我将手下的人全部派去杀他,恐怕我今晚也未必会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微动,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装瞎,故意让他替你打败了廖寒濯就是为了吸引我的目光,引走我的人?”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晗阳,最终嘲讽地狂笑。
“那人武功不凡,昼夜不停地护在你身边,端的是一条护主的好狗!
你竟然说扔就扔!
老二!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楚章阳疯狂地笑着,面容扭曲到有些狰狞。
楚晗阳漠然地看着他,冷声道:“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你能让小禾给我下了那么多年的毒,为何不直接一次毒死我?”
楚章阳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嗤笑一声。
“我给你下那个不轻不重的毒做什么那是小禾他自己做的事。
楚晗阳,我说过,你挡了别人的路。这一切都是你活该。如今这情形,也是我自己活该。”
说完不等楚晗阳再说任何的话,便手腕一翻,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极为干脆狠辣的一刀穿心,不留一丝余地。
往日里温润如玉的楚家大公子对自己下手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仿佛如此狠辣干脆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呵·······老二······我只好·······好奇,父亲出关后会如何对你······”
楚章阳呼呼地喘着粗气,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看着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