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依依凑了过来:“是你男朋友送的吧。”我故作淡定的将手机一放,压抑着内心涌动的幸福,面无表情的轻轻点了点头。柯依依评价着:“不错哟,出差还不忘给你送惊喜。你看他,从来没想过。”说着,柯依依就憋着嘴朝张帅看去:“街上有人卖花,他都避而不问。我真怀疑他有花粉过敏。”
“也许他真有。”瞅着张帅要打喷嚏的模样,我嘀咕着。
柯依依摇摇手:“不会,他只是觉得买花没必要。又管不了几天。又不经济又不实用。真是个不懂浪漫的家伙。”伤感完的柯依依叹了口气,一个漂移回到座位。
正巧,张帅向她咧嘴一笑,柯依依回敬冷冷一笑。莫名受伤的张帅向我焦急的看来,我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看着自己桌上的这99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心里琢磨的却是:家里哪里有花瓶?花瓶够大吗?我和金童好似从未买过花回家。
虽然金童不在,不能监督我,但我还是很乖的捧着她送的花。一路上没少惹众人的目光。起初我还有些害羞,到后来,步子越走越挺,眼里自动屏蔽他人的打量。
到了家,我翻箱倒柜,总算是在柜子里翻出一个透明的花瓶。房间里放上一束鲜花,立马将死气沉沉的屋子装点得生机勃勃。我高兴地端着花瓶这里摆摆,那里放放,不知道该让它落脚在何处?内心突然涌出一阵感叹:要是多有几个花瓶就好了。
午后,我和柯依依正在休息区闲聊时,看着张帅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走过来。我急忙蹭了蹭还没有发觉的柯依依。柯依依发现后,坐直了身子,十分高傲的表情,等着总算是开窍的张帅向她信步走来。
我在一边表扬着:“张帅的觉悟不错。看来你□□的不错。”
柯依依傲娇着:“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张帅一步步的靠近,也引得了大家在瞩目,尤其是女生,一双眼睛就盯着花,想要知道谁是这么幸运的女生。我给张帅投去了赞扬的眼神。张帅也笑弯了嘴角,向我们极速前进。正当柯依依伸手准备接过时,张帅却毫不犹豫的将花递给了我。他的这个失误,把我直接搞蒙了。
“接着呀。”张帅对着我真诚的提醒道。
我立马向柯依依看去,以表忠心:“依依在这儿。”我瞅见柯依依就是一只快要涨爆的河豚。盯着张帅的眼眸,仿佛要冒出火来了。
张帅还很坦然的答来:“我知道呀。”然后还是一脸笑意的将花递给我了。
放在我眼前的不是花,是炸弹,只要我去接,一定会引爆。吓得我站了起来直摆手:“这花不是我的。”我感到柯依依全身散发着黑气。
张帅却不以为然着:“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刚才送花的小哥指名就是送给你的。我正好碰见了,就给你拿来了。”
这乌龙,立马让我舒了一大口气,但是柯依依的怒火依旧在燃烧。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内心十分纠结。突然,柯依依猛地站起来,冲着张帅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拔腿就走。张帅这才发现形势不对,立马将花扔在桌上,转身就去追柯依依。
看着他俩打闹的背影,我的心跳得还有些猛烈。没了危险,我这才好好打量这束没有署名的花。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金童?
不等我问金童,金童自己就发信息来了:今天是52朵粉玫瑰。附带微笑。
刚经历的大风大浪的我,已然笑不出来了:你把我坑的好惨,险些丧命。
金童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不是真的丧命,但是情况也很糟。就是你,送花不留名,害得柯依依误以为这花是张帅送的。吓得我都不敢接了。”我极其郁闷的看着这束美颜的娇花。若果真是张帅送的,我想,这些花的花瓣,怕是此刻早就被打落在地了。
金童呵呵笑着:“我送给你的花,怎么会是他送的?”
“他这叫好心办坏事。”我提张帅在心里默哀三分钟。
“那明天我署名好了。”金童说着。
我惊呼着:“明天?”声音太大,惹来了周围人的目光,我立马压低了声音,“你是说,明天还要送吗?”难不成,金童不是去马来西亚谈项目,而是去种花的。
金童轻笑的声音越过山山水水传来:“我想好了,每天一束,绝无人敢趁机而入。”
这都什么逻辑思维。我哀叹着:“你这方法谁教的,也不怕钱烧得慌。”
“不怕。”金童还真接上了,“为了让你守身如玉,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我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乌鸦嘎嘎嘎的飞过,心里充满了对金童的无语:“太浪费了。”
“这一个月的,我已经全额付款了。”金童嬉笑着,“我问过了,他们概不退货。”
这是先斩后奏吗?金童你厉害。我哭笑不得的摸了下粉红色的玫瑰:“你还不如在我脑门上刻上金童所属。”
金童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说得我的心都化成一滩甜水:“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