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小少爷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八卦的、不八卦的都开始结群的在暗地里议论纷纷。谈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都是大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霎时间,公司的每个偏角都成了八卦的殿堂。
大家总是端着咖啡坐等上头的好戏随时拉开帷幕。张帅也经常凑过来和我们一起讨论这看似平静的大海下是如何的惊涛骇浪。就连女神后援群也从每日分享女神照变成了为女神摇旗呐喊的阵地。在柯依依的鼓动下,我也会时不时的在群里喊那么几嗓子。
风chao这几天,我的耳朵边不是张帅叽里咕噜,就是马冬叽叽喳喳,就连肖毅也会在约饭的时候和大家交流一二。这风雨欲来的紧迫感让我也战战兢兢起来。但是在家里,金童和平时没啥两样。吃得饱,睡得好,该干嘛干嘛。
周末,外面贼冷了,我窝在金童的暖怀里蹭温度,躺在她的腿上细细的研究着她的眉宇,丝毫没有看出她有那怕一丝的不安或是焦躁。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担心还是装着没在意。
“怎么了?”金童推了下眼镜,低头看着发呆的我,眼里是真切的随意。
我憋着嘴,琢磨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大家瞎猜,可以不着边际,脑洞大开。但是,我正面对着正主,真怕问了不该问的,勾起了金童的不乐意。好好地周末,我可不想抹上一层Yin云。但是大家激烈的探讨又让我好奇十足。金童,对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怎么想的?那天匆忙回家,发生了什么吗?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金童将眼镜取下来,揉了揉眉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看到金童的眼角似乎有几丝红血丝,我问在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摇了摇头。金童微微叹了口气,将眼镜重新戴上,她温厚的手在我的头上慢慢拂过:“是不是想问金阳?”
被金童说中,我猛地坐起来,有些自责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金童瞥了我一眼,讪笑着:“太子爷回来了,大家茶余饭后怎么可能不会窃窃私语?什么东西南北宫,说得跟宫廷剧一样。”
我急忙摇着手:“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担心你。”说完,我蔫下了头。
“担心我什么?”金童用手指将我的下颌抬起,笑得十分灿烂,“担心我被踢出宫,赐毒酒还是赏一丈红?”
金童的玩笑话让我身子一震,立马拉住她的手鼓励着:“不会的。张帅说你能力这么强,金阳初出茅庐,不是你的对手。”金童听了我的话,噗嗤一笑,我握紧了她的手,再一次重申:“真的。我们一致认为你的胜算很大。”
金童看着我,一瞬不移,微微翘起嘴角,轻轻吐露:“嗯,我能力很强的。你不用担心。”我一直被风雨摇动的心总算是从金童的眼里找了些定力,轻轻点点头,然后被她拉进怀里,听她春风细雨般的叨念着:“别人的话听一听就行了,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来得更真实。元旦,金阳回来了,我被我妈喊回去。倒不是一家人有多么的相亲相爱,而是金阳的回来让我妈嗅到硝烟的味道。不光我妈,就连大夫人也急了。虽然我大姐和谭家订了,但是她和二姐一样,都无心在公司。提早学成归来的金阳怎会让大夫人不着急?为金阳接风做的一桌子菜,可大家都没吃个什么。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大姐二姐都不愿接受公司,金阳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果。至少,金家掌舵人,还是在我爸这一脉。可惜,我妈不这么想。非把大权握在自己手里就开心了?我倒觉得那是枷锁。”金童看了我一眼,总结着:“放心吧,只要我没有争权的心思,就是安全的。”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感觉金童说完了,歪着头,直言不讳的问她:“你,就不想坐那掌舵人?”金氏集团,s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产业遍布全国。放在国内,也没几家集团能和它比肩。用富甲一方来形容金氏帝国都不未过。这么大的公司,只要是有野心的人,谁不想做它的主人,成为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
对于我这么直白的问题,金童没有思虑再三,而是直接用行动告诉我。她微微低下头向我靠近,额头抵着额头,说话的声音不大,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我想成为金氏集团的掌舵人,成为我爸的骄傲。让那些曾经践踏过我的人后悔,让那些曾经鄙夷我的人低头,让那些曾经无视我的人震惊。但是。”金童轻柔的声音忽然一转,掷地有声:“遇上你之后,我想和你在一起。尤其是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之后,更想和你携手从青丝走到白头,从人间四月走到日落西山。你说,这是不是就叫不要江山,只要美人?”
听着金童尾音的笑意,我心头的春池也荡开了:“我可不是红颜祸水的美人。”
“你不是红颜祸水,你是我心头那朵最洁白的云。”金童蹭了下我的额头,说话的声音都好似天上的云彩般轻盈又柔软,怎不让我酥了身子软了心。金童移过头,顺势搭在我的肩头,说话的声音依旧那么动听:“所以,你得对我负责。”顿了两秒,金童又加重语气,顽皮着:“全权负责。你要是敢不负责,我就去缠着你,缠你一辈子。”金童的童言犹如蜜糖,让我心里心外都透着甜,抿着嘴笑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