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走了多少秒,身体里可以有多少泪,我不知道。当漆黑的屋子有温暖的太阳光照进时,我的被子一直是shi的。眼睛连简单的眨一眼都疼得入骨,鼻头酸的已经出不了气,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可以想什么。我想我真的死了,苟且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金童,我的命呀!
闹铃一如既往的响了,我却没了爬起来的力气。把我从死亡气息里拉出来的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电话,锲而不舍,刺痛着我的耳朵。我叹了口气,艰难的从铺上爬起来,赤着脚在地上失魂似的寻找消失的电话。一看,果然是柯依依。她对我的担忧够多了。我认真的舒了几口气,把自己狼狈的状态收起来。
“喂,云朵,你不舒服吗?都上班了怎么还没来上班?”听得出,柯依依很担心。
“嗯,有点感冒。”对于工作,我只能怠慢了,免得自己这副行尸走rou的模样更让大家担忧,“我这就给肖哥打个电话请假。”
“那你自己注意点。女神倒下了,你也倒下了,真是多事之秋呀。”柯依依随意的感慨着。
我愣了两秒,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让你注意点。”柯依依重复着。
“不是,是,是后面句。”我感觉自己似乎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确定,心如猫爪。
柯依依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放:“女神倒下了,你也倒下了。”
不等柯依依说完,我就惊颤着:“你说什么,金童怎么了?”不光我的手指,牙齿,就连心脏,都在发颤。干枯的泪腺又开始翻腾起来。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说不出的救命。
柯依依先是一愣,然后惊诧着:“你没看群里的消息吗?有同事说女神的手骨折了,要静养,可能得好一段时间不能来上班了。”
我枯竭的心被柯依依轻飘飘的言语似扇了风一般,立马死灰复燃,三魂七魄瞬间归位,总算是捡回了自己的失心,自己的命,急切着:“手骨折了,是左手还是右手?严重吗?是在吉隆坡还是回s城养伤?”
面对我一系列的质问,柯依依一时语塞:“具体不知道,你不如看看群里的消息。”
匆忙挂了电话的我急忙打开后援群,认认真真的看着大家纷纷在群的留言:祝女神早日康复。祝女神健健康康。女神,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女神,以后我就是你的手。女神,抱抱。。。满屏都是大家的祝福,可惜金童一条都看不到。这些信息如星星之火,点燃我差点丧失的生气。我包着泪滑到最上面,才看到金童受伤的消息:亲爱的女粉们,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女神的左手骨折了,现在在第一医院静养。后面是无数个哭脸。
金童,骨折了。金童,还活着。身子突然之间倾塌了,我坐在地上,泪水开闸似的往外窜,哭喊一声比一声大,好似在提醒自己,金童没有消失,只是受伤了。她这么久没联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生病了。我用双手使劲锤着地面,嚎啕着:“金童,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笨蛋,你这个没良心的。受伤了就受伤了,何必瞒着我。你瞒我干什么。金童,我讨厌你,我恨你。”把心里的憋屈喊了出来,我又埋在腿上默默地哭着:“你是怕我知道了担心?可你不联系我,我更担心。你个笨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等我清醒了神志,立马换了衣服,就往公司赶。当柯依依看到我时,十分惊讶。我先是到肖毅的办公室道歉,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
柯依依凑了过来:“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我匆忙的喝了口水:“好多了,就来了。”
柯依依认真的打量着我:“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严重了。”我送她一个放心的微笑,就积极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瞅着时间走到了饭点,我立马抽身就往搂上赶,出了电梯,正好撞见汪明秀和萧萧准备下楼吃饭。我疾步走过去,立马自来熟:“汪组长,萧萧姐去吃午饭吗?”
“对呀?”汪明秀看着我。
“我可以一起吗?”我说得有些激动,身体更是跃跃欲试的向她们靠拢。
汪明秀眨眨眼看看萧萧,然后点头:“可以呀。”她的话音一落,我就乖乖的寸步不离她俩,心里的话已经憋在了嘴巴边。
食堂,我们仨刚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启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听说,金部长住院了。”我的眼睛就这么肆无忌惮,直勾勾的在她俩之间来回探寻。
“你也听说了。”汪明秀很不爽的回应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萧萧看了眼我又看向汪明秀:“正好让金部长休个大假。”
汪明秀坚定着:“我赌老大不出一个月就会杵着拐杖来上班。”
萧萧灭了眼汪明秀,将自己的牛rou挑给她:“多吃点rou。”
听她俩的谈话,金童受伤应该不严重,我总算有了些好心情,恨不得把眼镜直接按在她俩身上:“你们去看过金部长吗?”
萧萧转了下灰溜溜的眼睛,汪明秀就先回答了:“老大说不要去看,让我们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