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了电梯把门打开,我兴冲冲往外走,希望能早点离开身后这焦灼的视线。还没走几步,电话就响了。更恐怖的时,来电显示是金童。我拿着发烫的手机,感觉这股热一直从耳根烧到了脸颊,快把我的大脑都要煮沸了。
“怎么不接电话?”金童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还不忘低声提醒我。
我愣一下抬头,只能看见金童洒脱的背影,以及她打电话的剪影。手机还在手里震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跟着在震动。我慢慢把手机放在耳畔,刚发出一声“喂。”
金童单刀直入:“还痛吗?”
我目及所到之处,已经看不到金童了,心里却泛起了热浪,连说话都有些发颤了:“好多了。”
“那就好。”言简意赅的说完,金童立刻就把电话挂了。
我僵硬着身子,耳边回荡着电话尾音,心里一直不敢相信,金童居然在关心我。她不是一座大冰山,用寒气将我冰封?她不是一座大火山,用熔岩将我灼伤?她是怎么了?我慢慢将手机拿下来,心脏还在狂跳,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金童她在做什么?我可不认为,她只是在单纯的关心下属。但是,我又怎能这样白目的去理解这件事,不胡思乱想。
“怎么不进去?”杨言从后面走过来。我收回自己的神思,跟着她往里面走。她随意的问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惊讶着:“很红吗?”见杨言很正经的点点头,我将包塞给她,就往洗手间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脸红的跟红苹果似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在心底谩骂着金童:你个笨蛋白痴二百五,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享齐人之福,可我不想做别人口里的第三者。垂下无奈的头,我的思绪一片混乱。
等自己冷静了,我才回到办公室,就听到东方洵说一会儿要开会,把资料准备好。我以为只是个小组会,没想到会议室里还坐着金童。我照例默默坐在了尾巴上,乖乖的听着汪明秀汇报我们的项目计划。不料金童点了几个问题,让我们挨个回答,而轮到我时,大家都把目光齐刷刷投向我。我感觉肩上的责任有点重大,缓缓地站起来,直视着一直都没有抬头看我们的金童,一条一条的罗列出自己的见解。刚说完,我就收到了汪明秀送来的大拇指,悬吊吊的心算是安定了些。入座后,我一直等着首位的金童发话。
只见金童凝神审视,会议室安静了一分钟后,才抬起她金贵的头,扫了我们一遍,然后对我们每个人逐一点评,雨露均沾,最后总结:“看来大家都适应了企划部的工作。这个计划再修改完善,下个星期交上来。”说完,她麻利的起身离开。好似和刚在在电梯戏弄我的不是同一个人。
等金童离开后,汪明秀高兴地拍案而起:“不错哟,你们得到了老大的表扬。”
我一言不发,看着金童刚才坐着的位置,不知道她哪个字透露了表扬,甚至,我都看不出她的喜乐。她依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是,字里行间没了以往的锐气。好似锋利的石头磨圆了一个尖角。
东方洵委屈着:“这叫表扬吗?”
“你们就知足吧。”萧萧收拾着自己的资料,“二组的人昨天开会还被训了。”
“我觉得金部长挺好的,一点都不恐怖。”杨言高高兴兴着。
回到座位,我发现自己的微信有好友求加,一打开,留言居然是:听汪组长说,你是我的真爱脑残粉。我瞬间感到石化,手机直接掉在桌上。
一旁的萧萧看过来:“云朵,你怎么了?”
我急忙收了拿起手机干脆尿遁,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认真的再看一遍。能提到汪组长,真爱脑残粉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但是我的手指在同意上空悬着,就是按不下去。干脆徘徊了起来。脑子里一个劲的在给自己解惑答疑:金童疯了,金童病了,金童神志不清了,金童怎么能这么戏弄我,就因为我爱她,还放不下她,她就敢吃定我,只要抛出一根橄榄枝,就一定会抱紧她的大腿,任她戏弄,她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遗臭万年。
纠结不下,我直接对着手机开始自言自语:“金童,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管你使用美人计还是强迫计,我都不会中计。”铿锵豪迈的说完,我将手机网兜里一装,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回走。
“云朵,云朵。”杨言激动地向我招手,我向她走过去,她将手机递在我跟前,“你看你看,我是金部长的微信好友了。”
一边的东方洵也激动的凑过来:“我也是,我也是。”
对面的萧萧平淡的戳破现实:“只要金部长肯定了你们,她就会加你们方便联系。”
“就算是为了工作,金部长能加我,我都会很高兴的。”杨言如获至宝般将手机放在胸前,偏过头向我问来:“云朵,金部长加你了吗?”
我默默地按了按被我扔进口袋的手机,心头飘过一群乌鸦。我以为是特殊的唯一,没想到只是为了工作。我真是想得太多了。面对大家的质疑,我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