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巍峨古朴,彩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华。蒙兰馨、蒙念楠、李凌辰先后下马车后,便站在了郑家大宅前。此时,大门缓缓的从两边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着蓝衣,身材颀长,腰束深蓝色腰封,外披白色衣袍的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只见此男子束发戴冠,眉目清秀,嘴角含笑,虽不及李云隐般俊逸Jing致,却给人舒服而平易近人之态。
见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蓝衣男子快步从门内走了出来,快速走下阶梯,来到了三人面前,在蒙兰馨身前深深一作揖,恭声道:“外甥祈渊见过小姨。”
蒙兰馨慈祥的笑着,虚虚的扶了一扶,说道:“祈渊不必多礼。念楠,过来。这位便是你的兄长祈渊了。”蒙兰馨向蒙念楠招招手,唤到身边来,介绍道。
蒙念楠躬身一福,说道:“念楠见过大哥。”
郑祈渊连忙上前扶了起来,朗声笑道:“妹妹不必拘礼。你我本是一家人,讲究这些虚礼就太见外了。”说完,忍不住对这位新妹妹打量了几眼,笑着说道:“妹妹果然是天生丽质,祖母见了定然欢喜。”
蒙兰馨掩嘴笑道:“你祖母自然是欢喜的。念楠这眉眼,活脱脱的就是你祖母年轻时候的神态。”
郑祈渊抚掌大笑道:“小姨您这一说,我才幡然醒悟。我说怎么见到妹妹如此熟悉,原来竟是长得像祖母啊。快快里面请。”
此时,被凉在一旁的李凌辰终于逮着机会,向郑祈渊深深一揖,说道:“凌辰见过大表哥。”
郑祈渊显然是极为喜欢这个小表弟,伸手一捞,就将李凌辰抱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终于是解放了?我记得一个月的禁足期限好像还没到啊。可想死哥哥了,可惜你父亲不让我去找你。”
李凌辰晃了晃他的小短腿,努力的从郑祈渊的身上下来,开玩笑,都十岁了,怎么还能让人抱在怀里!好不容易腿着地了,才摆摆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道:“快别提了,上次是我失策了。幸好雨过天晴了。”说完,向郑祈渊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再提此事。
郑祈渊轻笑一声,领着蒙兰馨、蒙念楠和李凌辰往院中走去。
郑家大院极为宽敞、华丽,处处雕栏画栋,彩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入门后便是曲折的回廊,院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溪流、小桥点缀期间。此时已是春末,花园里面花团锦簇,缕缕花香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钻入了肺腑,引得四肢百骸通体通畅。穿过了几处庭院,约莫走了一刻钟,方来到极为宽敞的堂屋。
只见堂屋宽敞明亮,雕花的窗棂挥洒进明媚的阳光,整个堂屋选用了大量名贵的紫檀、酸枝、花梨等材料,做工Jing细,雕刻得Jing美绝lun,太师椅、条案、茶几等摆放得整齐方正,整间堂屋给人清新典雅之气,而又透露出主人的雍容华贵。
此时,正中的太师椅上,正静静的坐着一位身着紫金衣袍、妆容Jing致、头发花白的老人。旁边站着一位面容姣好、身着青紫色衣裙的中年女子。见蒙兰馨等人进来,不待蒙念楠行礼,紫金衣袍老人站了起来,已经是一把就握住了蒙念楠的双手,细细的在蒙念楠Jing致的五官上打量,眼里有期盼、有惊喜,更有感动。不一会儿,该女子已经是眼圈泛红,紧紧的握着蒙念楠的手,喃喃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蒙兰馨在一旁也是忍不住shi了眼眶,用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方说道:“念楠,还不快给祖母请安?”
蒙念楠深深的一揖,恭声道:“念楠给祖母请安。”
紫金老人,也就是蒙念楠的祖母蒙惠然,喜极而泣,说道:“好孩子,这几年,你受委屈了。”说完,又用手帕试了试眼角。
蒙念楠轻声安慰了几句,待蒙惠然情绪稳定了,方转身,对着紫色衣裙的贵妇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念楠见过伯母。”
紫衣贵妇,也就是蒙念楠的伯母、郑家现任家母南秦玲亲自将蒙念楠扶了起来,说道:“好孩子,不必多礼。这几个月来,母亲知道你要回来,天天伸长脖子盼着,今天终于是盼来了。快坐下来说话吧。”
几人分宾主坐下后,蒙惠然特意让人拿来一个绣墩放在她的太师椅旁边,让蒙念楠紧挨着坐下,细细的询问蒙念楠在西域的生活。
郑祈渊领着李凌辰下去玩了,南秦玲也去吩咐下人准备午饭的事宜。屋内便只有蒙惠然姐妹和蒙念楠三人在闲聊。
听到蒙念楠说蒙瑾瑜在西域一切安好,蒙惠然又是用手帕试了试眼泪,说道:“再怎么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致远他此生,注定是要老死他乡了。”说完,竟是无法抑制的低低哭了起来,蒙兰馨与蒙念楠在一旁轻声安慰。
郑致远,也就是蒙念楠的父亲蒙瑾瑜,自小便是蒙惠然的心头rou。蒙惠然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郑致枫冷静沉稳,一生顺风顺水,几乎不用蒙惠然cao心。郑致远却是自小很有主见,而且生性直率、爱打抱不平,没让蒙惠然少cao心。如果说郑致枫是一位中规中矩的中庸之士,那么,郑致远就是一位天赋极高、才华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