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山谷中出来后,殷凌羽虽然还是如平常一样雷厉风行的处理各种事务,但明显的,对于住在唐家的蒙念楠却是时时挂念;有一次为了拦截欲要加害蒙念楠的人马而差点暴露了自己!苏瀞珁看不下去了,干脆闯进了殷凌羽的书房,却发现殷凌羽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伤口上深深的伤痕触目惊心。当时,苏瀞珁心疼极了,忍不住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殷凌羽却是满意的一笑,说道:“瀞珁,你不会知道,心里住着一个人,日子即使再苦,经历再多的磨难,他也是开心幸福的。这十几年来,我仿佛一个木偶,按照别人的要求而活;我以为这辈子,我就这样了,按照既定的路线,娶别人为我安排的姑娘,一辈子为魔教服务,然后死去。但自从遇见了她,我方知,原来我的生活,也可以有烦恼、有笑声、有不舍、有得到。瀞珁,她便是我要的女孩,也只有我,方能配得上如此美好优秀的她!”
当时,苏瀞珁听了这些话后,心里即震惊,又苦涩。震惊的是,殷凌羽对于蒙念楠的势在必得;苦涩的是,谁说她心里没有住着一个人呢?只是那个人太过漂浮不定,她管不住罢了。苏瀞珁知道,一旦殷凌羽决定要做的事情,无论遇到多少阻扰,都会去完成的。她也不好再说,便默默的走了。
如今,殷凌羽算是得偿所愿了吧?虽然只是定亲,虽然是以如此悲伤的形式,得到的或许还会是一个性情大变的蒙念楠,但她相信,殷凌羽会让她好起来的。
床上的蒙念楠安静的睡着,并不知晓,她这一睡,身边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自己的身体又经历了怎样的摧毁,将来,她又要面对多少的磨难
雪白的帷幔随着暖暖的风儿轻扬,打开的窗户外,处处皆是盛开的花儿,与茁壮成长的草儿。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蒙念楠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入眼处是雪白的帷幔,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Jing致的雕花装饰古朴典雅,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微侧身,便能看见一架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的清新香气。
床边的大门敞开着,楼下院子有人走过,脚步声极轻,谈话声也极轻。细细一听,竟是幼烟与小静的声音。
蒙念楠的Jing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很明显,这不是她常住的李家蔷薇小筑,虽然是在二楼,但她却能嗅出空气中荡漾的淡淡花香,并非她熟悉的蔷薇花香,而是另外一种更为清新的幽香。
蒙念楠正在冥思苦想间。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白色身影掀开帷幔,闯入了蒙念楠的眼睛。此人面容Jing致,五官俊逸,不是殷凌羽又是谁?
殷凌羽拉开帷幔后,见到沉睡了十几日的蒙念楠居然醒了过来,心情极为激动,双拳紧紧的拽着,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狂喜的心情,只是宠溺的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触蒙念楠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庞,柔声说道:“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蒙念楠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到殷凌羽,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昏迷前,是在郑家后花园的牡丹园中,当时,她被一只雪白的猫扑了过来,接着手背便是一阵刺痛,后来便失去了知觉。一念至此,蒙念楠举起了手掌,翻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背还是完好无损,皮肤细腻白皙,并未发现有任何的抓痕。
殷凌羽轻笑一声,温暖的手掌将蒙念楠纤细的手包在了手心,说道:“如此美的手,怎能留下疤痕?我这刚好有治疗疤痕的药,擦了几次,疤痕便消失了。”
蒙念楠脱口而出,说道:“你一个男人,怎会有那祛疤的药?”
殷凌羽笑着刮了刮蒙念楠挺直的鼻尖,说道:“知道某位姑娘极为不安分,自然是为某位姑娘特意炼制的。”
蒙念楠脸色一红,微微侧头,与殷凌羽拉开了一点距离。见屋外一篇橘红色,便问道:“太阳快落山了。我睡了一天了吗?”
殷凌羽轻柔的将蒙念楠扶起来,给她披上了外袍,又倒了一杯温水,看着蒙念楠喝完,才缓缓道:“你岂止睡了一天,你睡了十二天了。再不醒来,我就要去找个招魂师,把你招回来了。”
蒙念楠一脸懵逼的看着殷凌羽,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良久,才眨了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说道:“睡了十二天了吗?我竟那么能睡?”说完,又皱了皱眉,问道:“那我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不然为何会睡那么久?”
殷凌羽轻笑一声,语气轻松的说道:“没什么病,你那日旧疾复发,我便将你送往唐家。刚好玉公子研制了一种新药,便给你服下了。这十几日,一直都在服用那种药。玉公子说,这药能让你的身体回到最初的模样,也就是说,如婴儿新生。”
蒙念楠听了后,眼睛又瞪得大大的,总感觉脑筋转不过弯来,难道睡了十几日,睡傻了?身体回到最初的模样,是什么模样?蒙念楠瞪着此时笑得温柔的殷凌羽,虽然说以前殷凌羽也对她柔情款款,但是,此时的感觉却总是让她觉得很是怪异,仿佛,殷凌羽将她当成了一个孩子般呵护?蒙念楠又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