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片刻,还是不忍心的,转过头。
风衡烈看起来很难受,一直皱着眉,半个脑袋垂在沙发外面,闭着眼睛,嘴里偶尔发出闷哼。
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喝醉的一天,无论怎么看,他都应该是那种,事事谨慎小心的人,喝醉就会让自己处于最脆弱的位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吐了,这种醉是装不出来的。
我快速的回到洗手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又折返回来,把他的脑袋扶正,顺手塞了一个抱枕在底下。
去厨房倒了杯水,撑起他的身子,把温水送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喝起来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温顺。
喝完水,把他平放在沙发上,我又去弄了一条热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把沙发边缘跟地面的沾着的其余脏污清理掉后,风衡烈已经平稳的睡过去。
我蹲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小时候的他,是那么的阳光,我记得那时候他很爱笑,没有现在这里酷,一天到晚都很难看到笑容。
因为那场大火,十六岁的他,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十年时间,让他改变了很多。
现在风衡烈28岁了,岁月让他变得更加成熟稳健,那张脸,也越来越吸引人。
对于绝大多数女人来说,他这种男人,都是致命的,根本无需要看什么身份背景,单是他这张脸,就足以让女人为之倾倒。
只可惜,他拥有的身份跟地位,还有这张致命的俊颜,却统统都不属于我,他是属于骆小曼的。
自嘲的笑了笑,站起,拿着杯子走出阳台。
今夜无星也无月,秋风萧瑟,我站了一会,回二楼抱了一床被子下来,盖在风衡烈的身上。
我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杯子,静静的看着他,在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到初初相识的时候。
那一年,我八岁,他十六岁,我们一起去村外的小溪抓鱼,摸虾,翻螃蟹,每次养父把我抓回去,他就握着拳头,一脸的怒气。
养父很凶,对着他瞪眼,可是却又不敢打他,因为叶雄是村子的霸王。
叶俊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大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原来他不是叶雄的亲生儿子,我还以为他妈妈风菲菲才是叶雄的正牌老婆。
村子里的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风衡烈比叶俊大好几岁。
叶俊他妈被人说成是小三儿,她气得发疯,整天泼妇骂街,天天到风菲菲的家里闹。
后来风衡烈家里的那场大火,大家都说是叶俊他妈放的,不然她不会病死,这是上天在惩罚她。
叶俊当年才十二岁,我看到他当时的脸色吓的发白,躲在他妈伸手,一脸的惊恐。
一转眼就十二年了,当年的真相是怎样的,我想除了风衡烈这个受害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其实我还挺怀念那段远去的时光的,那时候可以无忧无虑的跟风衡烈在一起,就算被养父抓回去暴打一顿,可是过后风衡烈会哄我,给我糖,给我抓小鱼玩。
不像现在,一言不合就开干干完也不哄我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额头上的毛巾已经干掉,我再次用热水打shi,覆了上去。
凌晨五点,他翻了个身,眼皮动了动,我以为他要醒来,立马翻身躲到沙发背后,偷偷的看他。
他竟然又吐了!
我的天,呕吐也要分时间段,睡着也能吐,真是无语。
“水”他再次发出低喃。
我给他端来温水,他喝光后又睡了过去。
我从来不知道,他喝醉酒后是这么安静的,我以为天下男人喝醉酒都是那个样子,不是胡乱说话,就是到处撒酒疯。
把地板跟沙发,还有他的头发又清洁了一遍,我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单人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
月经的日子让我本来就很不舒服,行动起来也不方便,晚饭没吃,刚才放进微波炉的粥也忘记吃了。
煮粥这点事也难不倒我,我一个人也生活将近两年,复杂的不会做,简单的还是做得比较顺手的。
煮好后,往里面加了一点香菜碎,我吃了一碗,肚子里有了暖意,人也开始有点困。
此时天已经亮了,风衡烈也没有再吐,我刚从厨房走出来,大门突然再次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以为是莲姐回来了,没想到,大门打开时,除了莲姐,还有一个女人——骆小曼。
莲姐快步走进来,靠近我,“彤彤,我在门口遇到她的,我不是跟她一起来的。”
骆小曼蹬蹬的跑进来,鞋子也没有换,一看到我就问我,“烈呢,他在哪。”
她也一身的酒味,而且,妆容有点花,头发也有点凌乱,像是刚刚从夜场回来一样。
不过看上去还算清醒。
我看了一眼沙发那天,她立马